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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不害怕!」灶門禰豆子眼神亮晶晶的望著珠世,乖巧的樣子看的珠世心裡發軟。

  她微笑起來, 柔聲道:「好,那我現在就來嘍。」

  灶門禰豆子用力點頭, 「嗯。」

  在灶門炭治郎緊張的注視下,液體緩緩被推進灶門禰豆子的胳臂里,僅僅只是針管抽出來的瞬間,灶門禰豆子的表情就變了——

  變得極端痛苦,身體控制不住的抽搐,表情猙獰的痛呼出聲。

  「啊啊啊啊——」

  「禰豆子!」灶門炭治郎臉色大變,一把抱住妹妹緊緊桎梏住對方不斷抓繞身體的手,著急的連聲喊道:「禰豆子你要堅持住啊!你可以的,哥哥在身邊陪你!」

  「啊——!」

  實在太痛苦了,灶門禰豆子控制不住的一口咬住灶門炭治郎的手臂,疼的對方下意識痛呼一聲。

  然而灶門炭治郎像是感覺不到手臂上傳來的痛楚一樣,他只是安撫著妹妹的痛苦,不斷說著「禰豆子你要堅持住,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嗚嗚嗚……」灶門禰豆子哭得淚流滿面,她蜷縮在哥哥懷裡忍耐著將痛苦熬過去。

  「沒事的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禰豆子的。」

  灶門炭治郎溫柔的鼓勵聲源源不斷的在灶門禰豆子身邊響起,仿佛很久以前媽媽唱起的搖籃曲,在風雪交加的夜晚裡陪伴著她溫暖的陷入安眠。

  媽媽……

  漸漸的,灶門禰豆子不哭了,身體的痛苦漸漸消退,身上屬於鬼的所有體徵都仿佛被打敗一般徹底消失了。

  「成功了!」珠世和蝴蝶忍對視一眼,眼中滿含欣喜。

  灶門禰豆子脫力的張嘴,鬆開哥哥的胳膊後便累極的睡了過去* 。

  「禰豆子?」抱著昏迷的妹妹,灶門炭治郎著急的看向珠世,「珠世小姐,禰豆子這是怎麼了?」

  珠世一手搭在灶門禰豆子的脈搏上,她露出笑容,說道:「禰豆子已經成功變回了人,她現在是太累了,身體陷入了休眠中,等她醒來後就不再是鬼了!」

  「……太好了!」灶門炭治郎喜極而泣,他用力抱住妹妹,他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

  媽媽,爸爸……你們看到了嗎,我有在好好保護禰豆子哦。

  灶門炭治郎溫柔的抱起妹妹,放到內室里舖好的床上,把厚實的被褥輕輕蓋在禰豆子身上,他最後望了一眼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灶門禰豆子的成功轉變給了眾人莫大的信心,愛伊牽著桑島慈悟郎的手,下意識抬頭看向獪岳,眸光中帶著幾分希冀。

  像是在說我也可以嗎?

  獪岳輕輕彈了彈愛伊的小腦門,微笑道:「當然可以,等到打敗鬼王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村長爺爺身邊了。」

  這樣的未來光景光是想一想便讓愛伊心馳神往,她好想念村長爺爺啊,也不知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村長爺爺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蝴蝶忍為愛伊也注射了一針藥劑,藥效的揮發讓愛伊同樣痛苦的哭喊出聲,到最後被痛到硬生生昏了過去。

  瞧見其他人不忍的眼神,蝴蝶忍無奈道:「沒辦法,這是轉化藥劑的副作用,畢竟要殺死他們體內屬於鬼舞辻無慘的血液,難免是要受罪的。」

  隨著灶門禰豆子和愛伊的成功轉化,眾人摩拳擦掌,就等著向鬼舞辻無慘磨刀霍霍了。

  小田妙人站在珠世身邊,陪著她一起旁觀眾人的熱鬧,半響她不解的說道:「你為什麼不選擇注射藥劑?你那麼大的功勞就算是想要注射藥劑,鬼殺隊也不可能阻攔你的。」

  然而珠世卻搖頭了,她微笑著,但眸底深處有濃重的悲傷在蔓延,「不了,我罪孽深重,已經沒有資格重新為人了。」

  況且她也不想要再繼續活下去了,自從數百年前她親手殺死了自己丈夫和孩子們,她就已經徹底絕望了。

  她現在活下來的唯一目的便是親眼看著鬼舞辻無慘下地獄!

  「那你呢,為什麼不去注射藥劑?雖然你服下了青色彼岸花,但體內到底還是鬼舞辻無慘的血液,一旦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珠世不解的偏頭去看小田妙人。

  「不,我不想要再變成人了,做人太苦,倒是以鬼的身份死去也不錯。」小田妙人表情平靜的說著。

  珠世一陣沉默,她又微笑起來,調侃道:「那我們倆在黃泉路上也算是有伴了。」

  「哈,你說得對,我還蠻喜歡你的,有你作伴也不錯。」小田妙人笑嘻嘻的。

  在她們身後,愈史郎始終都是安靜的狀態聽著她們的對話,無邊的悲傷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

  徹底解決掉了後顧之憂,鬼殺隊眾人紛紛精神一振,柱級隊士熱火朝天的訓練其他隊員,宛如魔鬼一般的嚴苛訓練讓蝶屋終日瀰漫著苦澀藥味,每個成員在當日的訓練結束後都會被灌下一碗苦藥,這有助於緩和過度運動對身體的損傷。

  沒日沒夜的訓練外加一碗仿佛被熬了幾斤黃連一樣的苦藥,即使是甲級隊士也不禁想要拿塊豆腐撞死自己。

  太累了,太苦了,就算是死後的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被柱們訓練的懷疑人生,而另一邊繼國緣一卻是被臨時叫走了。

  黑死牟想要跟上去,但卻被阻止了。

  「對不起黑死牟先生,主公大人只吩咐喊來緣一先生。」傳訊的隱成員戰戰兢兢的對著黑死牟說道。

  黑死牟下意識看向緣一。

  繼國緣一抿唇,他對兄長說道:「兄長能麻煩您稍微等我一下嗎。」

  聞言,黑死牟同意了,不過礙於人偶距離的受限制,獪岳不得不要待在距離繼國緣一百米內的距離中。

  黑死牟沉默的跟在獪岳身邊,整個人待在光線照射不到的連廊里,雙眸有些無神的盯著外面的陽光。

  這是他與緣一相聚後頭一次分開,但是他竟然為此產生了些許的不適應。

  明明在過去的數百年中,他都是孤身一人度過的,為什麼僅僅只是和緣一在一起數日,現在就不適應了?

  難道說他黑死牟是什麼怕孤獨的人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

  獪岳說道:「黑死牟先生,那個時候多謝你為我展示了一遍月之呼吸,否則我的新劍技也不會那麼快領悟出來。」

  黑死牟搖頭,「不,這都是你自己的天賦,就算我不展示一遍,早晚有一天你也會獨自領悟出來,而我不過是加快了這一進程。」

  他很欣賞獪岳的天賦,作為女子能夠在以實力為上的鬼殺隊中占據一方位置,實在是了不得的能力。

  如果獪岳身處他當時的鬼殺隊內,說不定他會收下獪岳成為自己的繼子,教授她月之呼吸。

  畢竟獪岳僅僅只是觀摩一遍月之呼吸便能夠完善自己的新劍技,這說明獪岳也能夠與月之呼吸產生共鳴。

  當年尋遍多時也找不到月之呼吸傳人的黑死牟不禁遺憾的嘆了口氣。

  如果他死亡了,月之呼吸恐怕會徹底失傳吧。

  想到這裡,黑死牟不禁感到憂慮,即使月之呼吸比不得緣一的日之呼吸,可是這到底是自己領悟並打磨數百年的劍技,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

  身邊人的低落,獪岳竟然神奇般的領悟到了,她腦中靈光一閃,問道:「黑死牟先生,您是在憂慮月之呼吸的傳承嗎?」

  黑死牟頷首,「是,緣一已經有了灶門炭治郎這位傳人,可我至今找不到屬於月之呼吸的傳人。」

  「那黑死牟先生為什麼不選擇著書呢,將您的月之呼吸刻錄下來,留待後人翻閱學習,早晚有一天您的月之呼吸會從書上被人用劍揮舞出來。」

  炎柱煉獄杏壽郎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硬生生僅靠一本殘缺的書便將炎之呼吸領悟出來,從而以炎之呼吸的威力震懾群鬼。

  黑死牟一怔,是啊,他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不禁露出微笑,對獪岳感激道:「多謝你的提點,我會抓緊時間將月之呼吸編纂成書記錄下來的。」

  如此一來,即便自己死了,但自己的月之呼吸卻依舊可以留存在世上,然後在未來的某天再次重現於人類眼前。

  黑死牟充滿謝意的笑容驚艷了獪岳,她喃喃道:「黑死牟先生,您應該多笑的……」

  聞言,黑死牟沒有說話。

  要多笑嗎……

  可是當年繼母親和緣一走後,他就再也沒有笑的理由了,父親苛責的教育和成為繼承人的沉重擔子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況且當初父親過早離去,他少時成為家主,唯有端著一副嚴肅正經的面容才能震懾住底下蠢蠢欲動的人。

  久而久之,他便很少笑了。

  「謝謝,我會的。」

  *

  繼國緣一受邀來到產屋敷曜哉面前。

  儘管眼睛看不見了,但產屋敷耀哉的其他感官卻反而敏銳起來,他微笑出聲,「緣一先生請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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