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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們說南昌城內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動亂。

  所以城內的人多也是只跑去了鄉下,沒有拖家帶口太遠。

  小核桃眼珠子一站,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不去南京了,直接回京城。」

  *

  擔驚受怕好幾日,這個晚上趙小照倒是睡得挺香的,都打起呼嚕來了。

  朱厚熜:……好吵……

  他可是一點也睡不著,越聽對方打呼嚕越覺得頭疼,簡直好像有個錘子在自己腦子旁邊不停的錘錘錘。

  如果大哥死了,那這皇位大有可能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你說當皇帝不容易,當臣子就容易麼。

  既然大家都不容易,那還是當皇帝更好。

  其實這些年為太子出閣辦的讀書,太子自己沒咋聽,反倒是他和小煒基本上沒怎麼請假。

  這兩年小煒不在宮裡,原本他以為會取消,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辦了下去,反倒像是為了他準備的了。

  其實是趙鳴在私下裡嘀咕:感覺學了這什麼勞什子太子課程的,太子當的都不咋的。

  你看看萬曆,張居正給他那麼「完美」的教育。

  結果給這小子教出一個「躺平」來,張居正跟誰說道理去。

  反倒是草根出來的,往往當領導很有一套。

  「你這本末倒置了。」

  張宛說,「不是草根出來的適合當領導,而是牛逼的人,他才能夠從草根裡頭出來。」

  趙鳴:「反正這大明的太子課程反作用大大,不如就讓小熜好好學,一定教不出嘉靖那樣的人精來。」

  張宛點頭,這倒是言之有理。

  好好的東宮課堂,天天教皇位的第三位繼承人。

  小照小煒:……我倆也不一定就絕後吧……

  小核桃:「他倆絕後了,也該輪到我。」

  實句話說,小煒也真的不是個讀書的料子。

  他一看到書,這小子就昏昏欲睡。

  好多作業那都是朱厚熜給他完成的。

  不過小煒他比較乖,水平不夠,態度來湊。

  遇到批評也表示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先生們還挺喜歡他的。

  朱厚熜琢磨,至於我麼……

  他當然一直在壓抑自己的鋒芒,他什麼人、怎麼敢在皇子面前鋒芒外露。

  不過大概有幾個人看出來了,至少有幾個人看出來了。

  他年紀還小,就算再怎麼會演,也逃不過老謀深算、洞察世事的眼睛。

  趙小照把腿搭在他身上,搭的他自己腿都發麻,忍不住挪了開去。

  結果趙小照又翻了個身,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唉,你這……」

  睡覺怎麼還是這個德性。

  他還是想跟小煒睡,那是規規矩矩的,早晚上怎麼睡的,早上還怎麼醒,也不說夢話。

  大哥就不一樣了,一個晚上能說出一本小說來。

  「媽媽……爸爸……」

  這不又來了。

  「小煒……小核桃……」

  果然下一個到他了。

  「小熜……」

  他們是家人,他們算是家人,但是——

  半夜三更的,朱厚熜長長嘆了一口氣,仿佛嘆出了七老八十的感覺,其實他也還是個小孩子。

  總之,這一夜他沒睡,趙小照倒是睡得香香甜甜的。

  看著他睡得這麼好,朱厚熜都有點懷疑了,這不像是死了爹媽的樣子呀?

  第二天早上,他把自己的早飯給了趙小照。

  「我守孝期間不能吃葷腥,你想吃什麼別的,我讓人去給你弄。」

  趙小照啃著饅頭搖頭:「不用,我吃這個就挺好。」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我想進宮,你能陪我嗎?」

  「你想進宮見誰?」

  「太后。」

  他嘴裡的這個太后,是朱見深的第二任妻子王皇后。

  話說朱見深的原配吳皇后,因為打了萬貴妃惹了皇帝生氣。

  朱見深什麼人,直接就廢了她,轉而立了王皇后。

  王皇后深知皇帝的脾氣,再也不敢跟萬貴妃作對了,自己也是規規矩矩的狠。

  別看明朝皇帝命短,後宮那多的是太后、太皇太后。

  這王太后如今都快六十了,身子好的很,還有十幾年好活呢。

  既然皇帝皇后都不在宮裡,最能做主的就是她了。

  先帝的時候,王皇后不受寵,什麼事都不敢管。

  朱見深那麼多兒子,她一個也沒有。

  等到朱佑繼承了皇位,她也是在後宮當中自己過自己的。

  便連張宛去見她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所以,趙小照總共也沒有見過這個奶奶幾回。

  可是,現在還是得以她的名義利益發號施令才算是正統。

  「好。」

  其實照朱厚熜的想法,那些人肯定是想在大哥回京的途中殺了他。

  但大哥常在外頭廝混,身邊保護的人簡直是三頭六臂,尋常人等不可能接近他分毫。

  現在既然太子已經成功回到了京城。

  那一切就已經是塵埃落定,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朱厚照畢竟是正式冊封的太子。

  就算他的品行能力值得商榷,可這皇位難道還真要挑什麼賢德的人麼。

  立長立嫡,跟賢不賢的沒有半點關係。

  實在是因為這個「賢」字,太過於虛無縹緲了。

  說你賢,你就賢。

  說你不賢,你就不賢。

  第120章 寧王造反 七 不敢上賭桌的人,永遠不……

  廣州城的風貌和北方迥異, 吃的也完全不一樣。

  朱小煒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真真是樂不思蜀。

  「怎麼就沒有藩王分封到這裡?」

  這不對啊。

  他想,回頭就跟爸爸媽媽說, 讓他以後來廣州住,只是……

  「這麼一來, 會不會回家太遠了?」

  這樣的話,想要見爸媽哥哥姐姐一面, 那可得費好多時間。

  他既愛美食, 又是個媽寶男,十分糾結。

  而張璁也是離開故土許久了,雖然當地的鄉音十分難懂, 但看到這麼多國人, 頓時覺得舒暢多了。

  不過廣州確實離大明的政治中心太遠了, 也因為這緣故, 南昌那些事情還尚未傳過來。

  「怎麼北京都沒有這些好吃的……」

  朱小煒打了個飽嗝兒,不行了、真的吃不下去了。

  歇一歇,運動運動, 明天再吃吧。

  「少爺。」

  張璁身上大包小包的, 他自己啥都沒買,都是這位小殿下的東西。

  這說同行這幾年,一起吃一起住, 一起看海浪翻滾,一起看各國的風情。

  他們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按說,以後那都是享福的好日子。

  「大璁啊。」

  小煒說,「我有個弟弟,名字和李很像啊,就是偏旁部首不一樣。」

  「那位殿下叫朱厚熜?」

  「對啊, 你怎麼知道的?」

  張璁心道,這還用問麼,前面兩個字都是定下來的,最後一定是火字旁的那個熜。

  小煒嘻嘻哈哈:「他要是當了皇帝,你在朝中做官,你倆……這名字不就犯忌諱了麼。」

  張璁真想捂住他的嘴。

  ——忌諱,您還知道忌諱啊,您聽聽你說的什麼?

  那個朱厚熜,他怎麼能當皇帝呢。

  陛下活的好好的,太子沒死,你也沒死啊,他怎麼當得了皇帝。

  等你們全都升天了,他才能當天子呢。

  「殿下。」張璁小聲說,「咱們早點回去吧。」

  「還沒到晚上呢。」

  「不是回客棧,是回京城。」

  他也覺得廣州吃的不錯,此番若是離開了,這麼遠、想要再故地重遊也難。

  不過,他可不是小煒這瓜娃子。

  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十萬火急,他還是分得清的。

  「別啊,這還沒住兩天呢。」

  小煒不依,扯著張璁的袖子撒嬌。

  張璁一個沒抓住,身上掛著的包袱全都叮叮哐哐掉了一地。

  兩個人趕緊去撿,卻見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幫他們一樣兩樣撿了起來。

  「謝謝。」

  「不用謝。」羊角辮問,「你叫小煒吧?」

  小煒茫然點頭。

  呀,你認識我?我認識你嗎?

  羊角辮從掛在身後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封信。

  「給你噠。」

  張璁伸手接了,拿了兩塊糖給她。

  「什麼人給我的信?」

  「我看看。」

  張璁拆開一看,裡面也就兩個字——救我!

  字還寫的不咋的。

  小煒墊著腳尖去看,「咦」了一聲。

  「這不是我的字麼?」

  *

  朱厚熜去讓人準備這祖宗進宮的事了,很快、有人遞了個消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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