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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伸手在自己的翅膀上拍了拍,從黑色燃火的異空間中掏出一枚貓形棉花玩偶,身形霧化成煙鑽入其中。
棉花玩偶因阿拾而『擁有』生命,仿若真實的純黑色小貓咪抖動尖耳,紅色的眼睛注視藺星和神月君,「喵(上車重要),喵喵(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被發現。)」
阿拾靈活的搖動貓尾抵住行李箱,「喵喵(小貓咪還能幫你推箱,很有用的。)」
雖然是喵喵叫,但藺星和神月君都能聽懂他的意思。
「只能這樣了。」
神月君看了一眼閃光的車門,低聲對藺星說:「我們先上車,之後再和你解釋。」
藺星低聲應好,隨他一起走進無盡列車的車廂。
阿拾用尾尖輕推行李箱,邁開六親不認的放肆步伐慢悠悠跟在兩人身後,車門隨即關閉,空間隨之扭曲。
寂靜的天空突然群星璀璨,當銀色鐵軌散發彩虹光輝時,無盡列車緩緩啟動,下一秒跳躍時空,此處站台隨之崩毀消散,被黑洞完全吞噬。
*
無盡列車內部的環境與外表看上去的不同,像地鐵又似自己的家,座位是長排看上去就很柔軟的沙發,頭頂暖色燈光讓藺星莫名感到些許溫馨。
神月君牽著藺星的手走到窗邊座位坐下,見他神情疑惑便低聲解釋:「無盡列車無人駕駛,車票是燃料,一張車票對應一輛列車。無盡列車的車廂內部會根據乘客熟悉和指定的環境而改變,這裡算是較為隱秘的場地之一,車廂中的交流不會被外人聽見。」
阿拾將行李箱推到藺星旁邊,隨後轉身輕巧跳上他們對面的座椅。雖然阿拾也是第一次乘坐無盡列車,但他只是在周圍一頓亂拍,阿拾周圍的空間立即轉變為火焰與假日沙灘的格調,還有幾百杯彩色的氣泡飲和形態各異的水果。
藺星看一眼阿拾後收回視線,飲料和看上去誘人的食物暫時無法讓他提起興趣。
藺星感受神月君手掌的溫度,側身注視近乎完全透明的窗低聲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他們此時正在未知的宇宙中穿梭,放眼一片皆是群星璀璨,星河如夢……有些星環似飆車的賽道,還有少許精巧或科技感十足的飛艇,自由穿行於不同的隕星之間。
神月君沉思數秒,重新組織好言語後輕聲道:「我與族群誕生至宇宙中心,族名為神,生而便擁有引動群星的力量……我是族群中最初誕生者之一。」
「喵喵(我們也是。)」阿拾咬著吸管扭頭,「喵喵,喵(魔族至宇宙的陰影中誕生,我們與神族擁有相似又不同的力量,他們傾向創造與和平,我們喜愛毀滅)。」
「宇宙不止神與魔,合適生命存在的星球中誕生無數種族。」神月君低垂眼眸,「他們最初時和平,後來因資源而引發戰爭,每日都有星球毀滅,生命消逝或淪為奴隸……我見證了無數生命的起源,因厭倦而沉睡,當我長眠許久後醒來時才驚覺部分族人被異族同化,放棄中立。」
「為了掠奪的資源更多更完整……眾種族與異墮的神族汲取星球記憶,創造出名為『無盡塔防』、實則『戰爭場』的工具,用遊戲的勝敗來決定一切,」
神月君:「『無盡塔防』需要主腦,他們起初將目標對準了我,但我對戰爭並無興趣,死亡令我更感厭倦……於是我偽造一次死亡,讓自己成功脫離族群,隨後在宇宙中流浪,直至墜入藍星。」
神月君慢慢低頭,稍稍用力與藺星十指相扣,英俊而冷清的面龐微紅,「神的力量保護自我。當我於飄雪的夜晚甦醒時,我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喵喵(你在害羞什麼,不會是因為我在場吧?)」
阿拾吐出吸管,咬住塗抹蜜汁的烤雞腿,「喵喵,喵喵喵(通俗易懂點,用你們人類的話講,他不想成為戰爭工具,畢竟那些神族不全是好東西,但想死又沒那麼容易死,厭倦頻繁的戰爭於是假死脫離族群,因和你相遇後的愛情他又不想死了,死寂的心臟因你而重新跳躍,就是這麼簡單。)」
「喵喵(至於以人類視角猜測你可能會有的想法,你男朋友有沒有可能在說謊,真實身份其實是探查星球的先遣者,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最不需要煩惱的就是這類問題。)」
阿拾含著雞腿大聲嚷嚷:「喵,喵喵(他可是神族,惡魔最討厭又嫉妒的神族,不需要異族也能創造覆蓋整個宇宙遊戲的神族之一。漫長生命所掌握的,他們不光有力量還有科技,發現併入侵藍星的應該是那些討厭的蟲子。)」
「喵(貪婪的蟲總是在鑽洞,全宇宙遊蕩,有個最討厭的傢伙還偷走了我的珍寶)」
阿拾咬牙發出『咔』的一聲,朝神月君甩尾扔去一顆黑色寶石,微側頭看向窗,眼神厭惡:「喵(咯),喵喵(外面那群傢伙也是之一)」
藺星跟隨阿拾移動視線,透過車窗,能看見身體多處覆蓋黑色盔甲的巨蟲自由穿梭於星群中,一邊追逐他們當前所在列車,一邊搜集各種飄蕩宇宙中的隕石碎塊。
偶有些蟲子還會咬碎隕石,以不同頻率的動作朝同伴傳達訊息。
「那些都是蟲星的基礎士兵,它們主要負責勘探和搜集信息,所有存在資源的星球都是它們入侵目標。」
月伸手接住阿拾扔向自己的黑石,手指閃爍銀色光耀,黑石在他的掌心中碎裂,下一秒無盡列車在宇宙中跳躍空間,脫離蟲洞後外殼化作透明。
「喵(讓我跟上來不會有錯)。」阿拾注視窗外因列車透明而失去追蹤目標的蟲子,「喵(這樣它們就無法尾隨我們抵達你所在的星球了)。」
「可是……」藺星閉上雙眼再慢慢睜開,呼吸沉重:「我會出現在這裡,參與那場遊戲,系統所提到的藍星……難道不是因為我的家鄉已被入侵了嗎?」
阿拾愣了一秒,「喵(有道理。若不是星球已被入侵,你也不會被迫參與無盡塔防試煉)。」
「還有機會。」神月君右手將藺星顫抖的手指握住,伸出左手掌心朝上,「無盡塔防遊戲又名無盡試煉,是被入侵星球者的最後希望,只要他們能獲得足夠多的勝利,不止能阻止星球入侵,驅逐異族,還能得到全人類與星球的進化。」
隨神月君言語的同時,一枚縮小的藍星投影懸浮於他掌心上方——
於藺星眼中所見,數以萬計瞄準的炮口之下,還有無數冰冷的光柱貫穿星球,槍鋒化作鎖鏈連接城市與山川河流。
不再有往日的熱鬧或安靜,唯有烽煙喧囂。
「當時,有很多人和你一樣進入了無盡塔防試煉,他們正在努力。」
神月君緩慢轉動藍星之影,方便藺星能看見更多,「假死後再生令我忘卻部分記憶,可惜找回太晚……神族創造無盡塔防試煉,公平是重要的原則之一,只要還有足夠數量的星球居民參與其中,入侵者們就無法突破神族制定的規則,強行對該星球進行占領。」
藺星抬頭看向神月君的雙眼,交握的雙手因情緒而不自覺用力,「所以你一開始只想讓我自己回來的原因,是你想獨自去……」
「雖說已被入侵,但異族在一定時間內並不能破壞,以及主動屠戮未參與無盡塔防試煉的原住民。」神月君放輕聲音,「我會成為藍星的原住民。」
「喵(麻煩)」
阿拾輕哼一聲,「喵(你既然已脫離自己的族群,不如乾脆加入我們,你要知道魔族早就對神族的力量覬覦許久。只要讓我們取締神族成為宇宙第一種族,一顆星球而已,我保證不讓他們打攪你們的和平及談戀愛。)」
阿拾看向藺星,「喵(當然,阿拾同樣歡迎你加入魔族。)」
神月君沒有回應,只是安靜注視藺星,等待他的決定。
沉思片刻後藺星搖頭回道:「我們不會加入你們。」
「喵(為什麼?)」阿拾貓毛豎立,「喵(魔可是很強的!)」
「我們不會加入,但是可以合作。」藺星低頭伸手將神月君環抱,頭頂輕蹭他胸口,「不要想著拋下我一個人,我們是戀人,更何況這並非是你的責任。」
「現在可以返航嗎?前往無盡試煉。」
藺星起身回頭看,目光堅定,「還有同伴在努力,我們不能浪費時間。雖然很危險,但我必須去,不能逃避。」
「可以調整目的地,需要一些時間。」神月君低頭輕吻藺星的眼睛,「你是我的戀人,我無法無視,這當然也是我的責任。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
「那就麻煩你即刻回返。」藺星與神月君十指緊扣:「我們一定可以做到。」
他要拯救自己的星球。
與其加入惡魔,不如團結所有藍星人,那是他們的家。
棉花玩偶因阿拾而『擁有』生命,仿若真實的純黑色小貓咪抖動尖耳,紅色的眼睛注視藺星和神月君,「喵(上車重要),喵喵(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被發現。)」
阿拾靈活的搖動貓尾抵住行李箱,「喵喵(小貓咪還能幫你推箱,很有用的。)」
雖然是喵喵叫,但藺星和神月君都能聽懂他的意思。
「只能這樣了。」
神月君看了一眼閃光的車門,低聲對藺星說:「我們先上車,之後再和你解釋。」
藺星低聲應好,隨他一起走進無盡列車的車廂。
阿拾用尾尖輕推行李箱,邁開六親不認的放肆步伐慢悠悠跟在兩人身後,車門隨即關閉,空間隨之扭曲。
寂靜的天空突然群星璀璨,當銀色鐵軌散發彩虹光輝時,無盡列車緩緩啟動,下一秒跳躍時空,此處站台隨之崩毀消散,被黑洞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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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列車內部的環境與外表看上去的不同,像地鐵又似自己的家,座位是長排看上去就很柔軟的沙發,頭頂暖色燈光讓藺星莫名感到些許溫馨。
神月君牽著藺星的手走到窗邊座位坐下,見他神情疑惑便低聲解釋:「無盡列車無人駕駛,車票是燃料,一張車票對應一輛列車。無盡列車的車廂內部會根據乘客熟悉和指定的環境而改變,這裡算是較為隱秘的場地之一,車廂中的交流不會被外人聽見。」
阿拾將行李箱推到藺星旁邊,隨後轉身輕巧跳上他們對面的座椅。雖然阿拾也是第一次乘坐無盡列車,但他只是在周圍一頓亂拍,阿拾周圍的空間立即轉變為火焰與假日沙灘的格調,還有幾百杯彩色的氣泡飲和形態各異的水果。
藺星看一眼阿拾後收回視線,飲料和看上去誘人的食物暫時無法讓他提起興趣。
藺星感受神月君手掌的溫度,側身注視近乎完全透明的窗低聲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他們此時正在未知的宇宙中穿梭,放眼一片皆是群星璀璨,星河如夢……有些星環似飆車的賽道,還有少許精巧或科技感十足的飛艇,自由穿行於不同的隕星之間。
神月君沉思數秒,重新組織好言語後輕聲道:「我與族群誕生至宇宙中心,族名為神,生而便擁有引動群星的力量……我是族群中最初誕生者之一。」
「喵喵(我們也是。)」阿拾咬著吸管扭頭,「喵喵,喵(魔族至宇宙的陰影中誕生,我們與神族擁有相似又不同的力量,他們傾向創造與和平,我們喜愛毀滅)。」
「宇宙不止神與魔,合適生命存在的星球中誕生無數種族。」神月君低垂眼眸,「他們最初時和平,後來因資源而引發戰爭,每日都有星球毀滅,生命消逝或淪為奴隸……我見證了無數生命的起源,因厭倦而沉睡,當我長眠許久後醒來時才驚覺部分族人被異族同化,放棄中立。」
「為了掠奪的資源更多更完整……眾種族與異墮的神族汲取星球記憶,創造出名為『無盡塔防』、實則『戰爭場』的工具,用遊戲的勝敗來決定一切,」
神月君:「『無盡塔防』需要主腦,他們起初將目標對準了我,但我對戰爭並無興趣,死亡令我更感厭倦……於是我偽造一次死亡,讓自己成功脫離族群,隨後在宇宙中流浪,直至墜入藍星。」
神月君慢慢低頭,稍稍用力與藺星十指相扣,英俊而冷清的面龐微紅,「神的力量保護自我。當我於飄雪的夜晚甦醒時,我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喵喵(你在害羞什麼,不會是因為我在場吧?)」
阿拾吐出吸管,咬住塗抹蜜汁的烤雞腿,「喵喵,喵喵喵(通俗易懂點,用你們人類的話講,他不想成為戰爭工具,畢竟那些神族不全是好東西,但想死又沒那麼容易死,厭倦頻繁的戰爭於是假死脫離族群,因和你相遇後的愛情他又不想死了,死寂的心臟因你而重新跳躍,就是這麼簡單。)」
「喵喵(至於以人類視角猜測你可能會有的想法,你男朋友有沒有可能在說謊,真實身份其實是探查星球的先遣者,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最不需要煩惱的就是這類問題。)」
阿拾含著雞腿大聲嚷嚷:「喵,喵喵(他可是神族,惡魔最討厭又嫉妒的神族,不需要異族也能創造覆蓋整個宇宙遊戲的神族之一。漫長生命所掌握的,他們不光有力量還有科技,發現併入侵藍星的應該是那些討厭的蟲子。)」
「喵(貪婪的蟲總是在鑽洞,全宇宙遊蕩,有個最討厭的傢伙還偷走了我的珍寶)」
阿拾咬牙發出『咔』的一聲,朝神月君甩尾扔去一顆黑色寶石,微側頭看向窗,眼神厭惡:「喵(咯),喵喵(外面那群傢伙也是之一)」
藺星跟隨阿拾移動視線,透過車窗,能看見身體多處覆蓋黑色盔甲的巨蟲自由穿梭於星群中,一邊追逐他們當前所在列車,一邊搜集各種飄蕩宇宙中的隕石碎塊。
偶有些蟲子還會咬碎隕石,以不同頻率的動作朝同伴傳達訊息。
「那些都是蟲星的基礎士兵,它們主要負責勘探和搜集信息,所有存在資源的星球都是它們入侵目標。」
月伸手接住阿拾扔向自己的黑石,手指閃爍銀色光耀,黑石在他的掌心中碎裂,下一秒無盡列車在宇宙中跳躍空間,脫離蟲洞後外殼化作透明。
「喵(讓我跟上來不會有錯)。」阿拾注視窗外因列車透明而失去追蹤目標的蟲子,「喵(這樣它們就無法尾隨我們抵達你所在的星球了)。」
「可是……」藺星閉上雙眼再慢慢睜開,呼吸沉重:「我會出現在這裡,參與那場遊戲,系統所提到的藍星……難道不是因為我的家鄉已被入侵了嗎?」
阿拾愣了一秒,「喵(有道理。若不是星球已被入侵,你也不會被迫參與無盡塔防試煉)。」
「還有機會。」神月君右手將藺星顫抖的手指握住,伸出左手掌心朝上,「無盡塔防遊戲又名無盡試煉,是被入侵星球者的最後希望,只要他們能獲得足夠多的勝利,不止能阻止星球入侵,驅逐異族,還能得到全人類與星球的進化。」
隨神月君言語的同時,一枚縮小的藍星投影懸浮於他掌心上方——
於藺星眼中所見,數以萬計瞄準的炮口之下,還有無數冰冷的光柱貫穿星球,槍鋒化作鎖鏈連接城市與山川河流。
不再有往日的熱鬧或安靜,唯有烽煙喧囂。
「當時,有很多人和你一樣進入了無盡塔防試煉,他們正在努力。」
神月君緩慢轉動藍星之影,方便藺星能看見更多,「假死後再生令我忘卻部分記憶,可惜找回太晚……神族創造無盡塔防試煉,公平是重要的原則之一,只要還有足夠數量的星球居民參與其中,入侵者們就無法突破神族制定的規則,強行對該星球進行占領。」
藺星抬頭看向神月君的雙眼,交握的雙手因情緒而不自覺用力,「所以你一開始只想讓我自己回來的原因,是你想獨自去……」
「雖說已被入侵,但異族在一定時間內並不能破壞,以及主動屠戮未參與無盡塔防試煉的原住民。」神月君放輕聲音,「我會成為藍星的原住民。」
「喵(麻煩)」
阿拾輕哼一聲,「喵(你既然已脫離自己的族群,不如乾脆加入我們,你要知道魔族早就對神族的力量覬覦許久。只要讓我們取締神族成為宇宙第一種族,一顆星球而已,我保證不讓他們打攪你們的和平及談戀愛。)」
阿拾看向藺星,「喵(當然,阿拾同樣歡迎你加入魔族。)」
神月君沒有回應,只是安靜注視藺星,等待他的決定。
沉思片刻後藺星搖頭回道:「我們不會加入你們。」
「喵(為什麼?)」阿拾貓毛豎立,「喵(魔可是很強的!)」
「我們不會加入,但是可以合作。」藺星低頭伸手將神月君環抱,頭頂輕蹭他胸口,「不要想著拋下我一個人,我們是戀人,更何況這並非是你的責任。」
「現在可以返航嗎?前往無盡試煉。」
藺星起身回頭看,目光堅定,「還有同伴在努力,我們不能浪費時間。雖然很危險,但我必須去,不能逃避。」
「可以調整目的地,需要一些時間。」神月君低頭輕吻藺星的眼睛,「你是我的戀人,我無法無視,這當然也是我的責任。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
「那就麻煩你即刻回返。」藺星與神月君十指緊扣:「我們一定可以做到。」
他要拯救自己的星球。
與其加入惡魔,不如團結所有藍星人,那是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