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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向沉捏緊了拳,深呼了一口氣。

  「如果說岑家是偽造聯邦議會軍令的主謀,我還是可以接受,但你要是想把手伸到特區來竊取我實驗室的內部消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岑青玉故作沉思地想了一會兒,才開玩笑地對許向沉說了句:「那你就當這一切都不可能吧,畢竟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你相信我。」

  「你是真不打算出去了!」

  許向沉咬著牙看著面前這個蹲牢如度假的悠閒alpha ,對方的態度氣得他心裡直嘔血。

  岑青玉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營養液,表情甚至還帶上了些回味,要不是審訊室里的食物都是經過許向沉親自安排,他都要以為岑青玉在喝什麼絕世佳釀。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還不夠氣人,岑青玉還誠懇的向許向沉提了一些小建議:「這個營養液的味道我不太喜歡,晚上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別的味道的。」

  許向沉呵呵一笑,也問了她一個犀利的問題:「你喜歡喝記憶液還是吐真劑?」

  岑青玉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遭,稍微猶豫了兩秒就做出了選擇:「我選吐真劑,聽他們說這個稍微甜點。」

  許向沉一邊拆著藥劑,一邊貼心的提醒她說:「其實你被人騙了,吐真劑的味道是酸的,喝過我配的吐真劑的人都說我配的吐真劑要比正常的量還要酸很多。」

  「真的假的?」岑青玉明顯不相信許向沉說的話,「我感覺是你手藝的問題,人家都是吐真劑甜,偏偏你的顧客反映都是酸的,你這是真不行!能不能上進點,完善一下你的售後質量?」

  這是許向沉第二次被人質疑自己製藥的水平有問題。

  第一次被質疑還是因為安珉覺得許向沉給她配的抑制信息素的藥不管用,當時他可能是因為沒什麼經驗,輕易地相信了安珉的話。

  等許向沉在反覆實驗後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藥的問題,明明患者不聽醫囑,還總是把藥當飯吃。

  好不容易解決了安珉這個嘴硬的毛病,現在又來了一個酸甜不分的岑青玉。

  許向沉覺得自己早晚會被氣死,在他看來,整個聯邦的掌權家主就沒有幾個是正常人。

  「吃不死你就行,味道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廚子,我只需要保證你吃進肚子裡的東西不會害死你就行,怎麼還有那麼多要求。」

  岑青玉嚴謹慣了,尤其是對入口的東西挑剔:「你可是聯邦最好的醫療兵啊!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地忽視客戶反映呢!我的要求很過分嗎?你就不能把它改的甜點再給我喝?我要向安珉舉報你沒有醫德!」

  「沒有就沒有吧。」許向沉破罐子破摔,乾脆不要臉起來,「安珉現在忙的連覺都不睡了,你要是能見到她人乾脆就把我也帶上,當著我的面檢舉不是更爽?況且,你人都到這兒了,喝什麼、喝不喝還能由你自己說了算?」

  岑青玉無辜地扯了扯嘴:「是你剛才要問我的,你難道在審訊室里就沒有道德底線了?我可不喝你那酸掉牙的東西,拿走拿走。」

  許向沉冷著臉把藥推進了通道口:「喝不喝你自己選,如果你現在乖乖喝了,那我今天晚上就給你換一個味道營養液,不喝的話就直接把那轉交給審判委員會,看看那些人是怎麼對待你這個給議會抹黑的弄權者的。」

  「你是覺得我會害怕嗎?」

  岑青玉挑眉輕笑,「許隨行官的手段確實讓人心神不寧,可惜我軟硬不吃,即便在法律範圍內你可以給我用藥上儀器檢測,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這些可以留下記錄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

  許向沉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妥協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岑青玉是想幹嗎了:「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坦白的話說得這麼堅貞不屈?你要是早這麼說不就行了,還白白浪費了我一罐藥,真是掌家不知手下苦。」

  「誰說我要坦白了。」

  岑青玉對於許向沉這種直白的說法十分不滿意,「我明明就是要配合你們調查,怎麼就被你說成是自首了呢?」

  許向沉打開測謊儀和頻率記錄表,隨便敷衍了她兩句:「你說的對,你現在確實是在配合調查,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岑青玉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算是半推半就地配合許向沉調查,但她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些不能回答的事情我要求迴避。」

  許向沉來之前就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岑青玉背後的勢力現在還沒有放棄她,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向她用藥,畢竟岑青玉身份特殊,他要是問出一些不該問的東西……那可就給安珉惹大麻煩了。

  於是許向沉在假裝思考了幾秒後,便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岑青玉這看似荒謬的要求。

  許向沉看著透明牆裡的人,問出了那個一直困擾他許久的問題:「你知道襲擊林安珩的人是誰嗎?」

  岑青玉搖頭輕笑:「不知道。」

  「你果然是個完美的政客,攻心是吧。」

  許向沉心裡的石頭驟然落地,他有些嘲諷的看著牆上隱隱浮現出來的影子,「你當時是在賭安珉對自己弟弟的態度,還是在賭聯邦的命運?你就不怕安珉真的告訴你污染潮的解決方法?」

  岑青玉淡定地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以安珉那種無私的性格來說,要是這個淨化污染潮的方法真的存在,那她醒來的那一刻,整個聯邦就都該要知道了。」

  岑青玉說著說著就攤開手,表情嘲弄,「但是她沒有,這只能說明污染潮淨化是一種偶然現象,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可以被推廣的方法。安珉醒來時都沒有公布,那她又怎麼可能跟我一個定位可疑的外人說?」

  許向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繼續問了岑青玉一個問題:「你不知道襲擊林安珩的兇手是誰,但是你能猜到是誰在背後謀劃的,對嗎?」

  岑青玉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她心裡像是在掙扎著什麼。

  許向沉已經從她的沉默中知道答案了,他又問了一個問題:「你來特區是不是因為害怕被那個人滅口?」

  岑青玉閉著眼側過頭,沒有理他。

  許向沉站起身時候問了岑青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人……」

  「夠了!」

  岑青玉忽然出聲打斷了許向沉還沒問出口的話,「如果你想死,那就千萬別拉上我,我不想到最後像個垃圾一樣連全屍都沒有剩下。」

  許向沉忽視了岑青玉眼裡的警告,只是沖她微笑著點了下頭。

  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雖然這個答案讓人無法理解,但是……

  岑青玉看著許向沉離去的背影瘋狂地拍打著玻璃牆,她從許向沉剛才的反應就已經明白他要去做什麼了,透過那抹決然的背影,岑青玉仿佛已經看到了他未來的命運。

  她失態的喊著許向沉的名字,希望他能回頭再自己一眼。

  最終,那個來時還一臉淡定的alpha ,此刻卻只能靠著自己的嗓音無能地狂吼。

  「許向沉!你是個聰明人,千萬別做傻事啊!」

  「許向沉……」

  第49章

  另一邊,安珉從陸嘉譯調令的批准者和戰場遺留人員開始調查,總統的頂級權限讓一切涉密信息在她面前變得公開透明。得到了名字,她便立刻通知犀科對這些人進行收監逮捕,自己則帶隊前往第三星陸家。

  ……

  陸聶霖看著停在老宅外的一片暗金色穿梭艦,心底微涼,

  他知道這件事早晚會有被人發現,但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更沒有想到最終揭發他的人會是安珉和自己培養出來的陸家繼承人。

  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居然有一天成為自己落獄的刑訊手。

  這種難以描述的心情讓他感到不安。

  「安總統倒是來得快,我都沒有準備好迎接,你就到了。」

  陸聶霖看著前廳里懸掛的照片,笑著開口說,「說起來我也算是看著安總統長大的,小時候嘉欣總喜歡和你玩鬧,嘉譯也喜歡跟著一起,算起來也有十幾二十年了。」

  安珉從過道處走近,眼裡帶著嗜血的殺意。

  陸聶霖像是看不見她狠戾的模樣,繼續說著安珉的童年舊事:「我記得那時候嘉欣就是因為你才改讀的軍校,明明前一天定好要去聯邦軍校,後面非要改讀去斯特法……小珉,你知道她很在意你的看法,不然她也不會一路追隨你讀書、從軍、駐邊,是你改變了她的一生。」

  「所以?」

  安珉不懂陸聶霖想說什麼,「按照你的說法,陸嘉欣從軍都是為了我,那她為什麼在我退役從政後依然留在軍中?你根本就不懂她!陸嘉欣從來就不是你們想像中沒有主見的繼承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抱負。」

  陸聶霖被安珉嗆了幾句,臉色有些不好:「她是我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她應該事事以陸家為重,而不是跑到邊緣星那個荒涼無人的地方待上一輩子!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安家歷代單傳,你安珉一個人就可以挑大樑,你自然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我們陸家不一樣,我現在就一個陸嘉欣可以託付家業,她還死在了邊緣星,你現在要我怎麼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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