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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顏有一點興奮,就不是那麼想睡覺了。

  是困,是累,但是卻不想睡,好像不願意讓這個晚上就這麼結束,好像如果就這麼睡過去的話,似乎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年的抱負與期待。

  只是可惜了,不能牽著胤禛的手給那些人看一看,告訴他們,你們瞧,我簡玉顏才不是性丨冷淡!

  不是我不行,是你們不行!

  「稻米粥送上去,皇上給貝勒爺什麼封賞了?」

  玉顏在胤禛懷裡,低聲與他說話。

  康熙賞賜,她沾光,也吃到了一碗粥,就是先前沒顧得上問,胤禛還得了什麼封賞。

  玉顏不想睡,胤禛寵著她由著她,先前就把人縱著,現在更是要慣到天上去了,什麼都聽她的。

  手心的暖熱在後月要給她一點點的緩解不適。

  搖曳的昏暗光亮里,胤禛道:「賞了幾個漢軍鑲白旗的佐領。皇上說,他們政績出眾,瞧著還不錯,就放在我這裡讓我多留心些。」

  依照康熙的想法,八旗將來的旗主最好還是讓自己的兒子來當。

  早年的時候,八旗旗主的權力是很大的。經過康熙多年的經營,現如今的旗主和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權力都被削弱了。

  旗權不可能再比皇權大。所以讓兒子來做這個有名無實的旗主,顯然是更妥當的。

  而到了之後,進一步削弱旗主的權勢,就交給下一任君王來做了。

  這都是後話。

  這些念頭也不過是在玉顏心中一閃而過。

  現在康熙將幾個鑲白旗的佐領給胤禛,擺明了就是看重胤禛的意思,以後胤禛成了旗主,這幾個人肯定是要抬旗的,要從漢軍旗抬到胤禛做旗主的那兩旗里去。

  康熙應當是想給胤禛一點人用,不至於在江南追繳虧空的時候受到阻力,又落得跟之前一樣的境地。

  玉顏沒有順著想太多事,收攏心思,心裡只是想,漢軍鑲白旗,這怎麼就聽的這麼耳熟呢?

  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中,胤禛也是經歷過這一段的,只不過還要晚個兩三年罷了。

  玉顏垂眸想事情,胤禛低頭也沒瞧見她臉上深思的模樣。

  自顧自道:「我也看過了,這幾個人確實不錯。其中有個在四川做官的年羹堯,之前我就聽說過他,沒想到皇上還將他劃歸了過來。」

  年羹堯?!

  玉顏心中警鈴大作。

  第56章 不是他 不會有年氏

  年羹堯。年側福晉。年貴妃。

  這在雍正皇帝的人生歷程中, 是繞不開的兩個人。

  雍正皇帝對年羹堯的榮寵,對其妹妹年氏的寵愛,也是舉世共知的。

  大概對年羹堯的恩重, 還有一個隆科多可以比擬。

  但對於年貴妃的十年獨寵,就沒有人可以比肩了。

  玉顏本來還想,距離年側福晉進府還有幾年的,現在的一切都改變了, 或許以後到了那個時候, 年氏進府應該也是可以改變的。

  沒想到康熙封賞胤禛, 還提前將年羹堯送入了胤禛的視線之中。

  現在的年羹堯應該還沒有成為四川的軍政一把手。康熙覺得年羹堯不錯,應該就是因為他的能力還可以。

  畢竟年羹堯本人的毛病還是不少的。

  就因為康熙十分欣賞年羹堯的父親年遐齡, 對年遐齡多有讚譽,才會對年羹堯多有關注的。

  胤禛遲早是要封王的, 封王時會有分封旗主,八旗各有旗主, 旗主一定會是康熙的兒子,皇子阿哥肯定比那些王爺貝勒好拿捏的。

  就算是康熙有心再度集中皇權,但祖上的規矩這麼多年也是很難打破的。

  朝廷上的許多大臣, 還是難以脫掉身上的旗籍。

  他們是皇上的大臣, 可也一定會因為身上的旗籍而忠於自己的旗主。

  這肯定會對康熙的統治造成一定的影響,但八旗鐵律不能更改,所以這個矛盾是一直存在的。

  但隨著一項一項的措施下去, 這個情況肯定會慢慢的弱化, 最後肯定是皇權更集中, 八旗只能認皇帝這個最大的旗主,而其餘的人,自然是邊緣化了。

  年羹堯這個人, 真的是少有的桀驁不馴的人。

  他被劃歸到胤禛麾下後,也就是在胤禛封王之後,胤禛成了他的旗主,別人都忙不迭的巴結自己的旗主,就年羹堯與眾不同。

  哪怕是分到了胤禛這裡,也沒有和別人一樣忙著巴結胤禛,甚至從不問候胤禛,就好像他沒有劃歸到胤禛旗下。

  有記載稱胤禛為了這個事還很是不高興。甚至還寫信去質問了年羹堯。也是到了後面,年羹堯才為了自己的前程與胤禛拉進了關係,然後才有了年氏入府做側福晉的事情。

  年氏入府後專寵十年,胤禛與別人再未有子嗣。

  很多人都說,年氏是雍正皇帝的真愛。

  也確實是有雍正皇帝愛重年氏的記載。

  「玉顏?」

  胤禛不過是閒談,也沒有將自己說的這些話很放在心上。

  不過是玉顏問什麼,他答什麼。

  可久不見玉顏回話,懷裡的人還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胤禛仔細感受了一下,感受到了熟悉的屏障感,好像他又聽不到福晉的心聲了。

  胤禛再一細看,就發覺玉顏的神情不大對勁了。

  「在想什麼?」胤禛輕輕撫了撫玉顏的下巴,直接問她。

  他現在好像也有了一點經驗了。

  之前也會有聽不見心聲的情況,胤禛本來還以為是隨機的,但是發生過多次之後,胤禛好像摸索出一點規律來了。

  不管兩個人在身體上有多親密,一旦玉顏在心裡和他拉開距離的時候,他就會聽不見玉顏的心聲。

  聽不見玉顏的心聲,她若是什麼都不肯說的話,單從神情上就很難將她的心思完整的猜出來。

  從前胤禛總是會縱著她慣著她,什麼都不問,只等她自己說出來。

  可現在,玉顏說,她將她的第一次都給他了。

  胤禛只聽這一句話,如何不能聞弦歌而知雅意呢。

  她從未有過別人,就只有他而已。

  胤禛早已不能放手,此刻就更不會再放手。

  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麼,就是提到了年羹堯三個字,懷裡的人身體就是一僵,哪怕之後刻意呼吸慢慢的放鬆下來,胤禛與她親密無間,也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想起自家福晉的能力,胤禛顧念兩個人現在的情形,絕不願放任這樣的問題不管,因此他直接問了出來。

  年羹堯一定是在將來的時間裡有問題。

  胤禛想,如果玉顏似他這樣直接問還不肯說的話,他這會也是不要輕易放過去了。

  兩個人都這樣親近了,不可能放任兩顆心越來越遠的。

  不管玉顏有什麼樣的顧慮,他都可以解決。

  玉顏抬眸,與胤禛對視。

  他的手心向來都是暖熱的。

  此刻就連輕輕撫上她下巴的指尖都是溫暖的。

  他這一雙手,能拉強弓,能騎駿馬,能寫字能執筆,還能讓她快樂與溫暖。

  玉顏失神片刻,胤禛竟也不催促她,只是片刻過後,玉顏自己就回神了。

  「年羹堯此人,貝勒爺可大用。」

  玉顏直勾勾地看著胤禛,「但是他有個妹妹,百分之一百是按照你的審美長大的,應該萬分和你的心意。你要是娶了她做側福晉,你就會寵愛她,一心一意只待她好,眼睛裡頭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不論是宿慧還是讖緯,不管貝勒爺怎麼理解都好。就我所知的,你若按照原本既定的軌跡前行,年氏將是你的一生摯愛。誰都是要靠後的。」

  呼,說出來了。

  好像也沒有那麼難。

  玉顏謹慎了一年,什麼都不肯明說。

  卻又肆無忌憚的通過行動向胤禛表明,她實實在在的就是另外一個人。

  現在,她就像是找到了溫暖家園的小野貓,終於願意對自己看好的『鏟屎官』翻起了肚皮,邀請他來觀看撫丨摸自己的柔軟。

  胤禛有些愕然,還以為會在心聲中聽見真相。

  還以為福晉這個口是心非的小騙子,又會口頭說些什麼話來敷衍糊弄他,而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會在她的心聲中訴說。

  而他也很有可能聽不見她的心聲。

  可是,他低估這個勾攝他心魂的女子了。

  她說出來了。

  而在她說出來的那一瞬間,胤禛也聽到了她的心聲。

  心聲之中所訴說的,和她說出來的話語是一致的。

  可胤禛沒想到的是,關於年羹堯,他確實猜對了,年羹堯有問題。

  可玉顏的重點不是年羹堯,而是年羹堯的妹妹年氏。

  胤禛聽了玉顏一年的心聲,從開始的情緒波動大,到現在的坦然聽之,還是有過一段心路歷程變化的階段的。

  最開始的時候情緒波動大,一則是因為這樣的未來胤禛從未設想,也確實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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