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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煬:「……」說了跟沒說一樣。

  雖說有點突然,但晏煬還是很高興的,就是有些不爽江宴這個被追的比他這個追人的還積極,搞得他很沒面子。

  [這有什麼嘛煬煬,反正進度條在漲就對啦]小愛心倒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第45章

  當初選的這個兼職的地方就是因為離江宴家近,他倆來回方便,江宴問晏煬住哪兒,晏煬想都沒想就報了家裡的地址。

  江宴抱著手臂靠在桌子邊看他,也不說話。

  晏煬發現了,直起身,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點,兩人把衛生也打掃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下班,對上江宴似笑非笑的眼神,晏煬才想起自己之前和他視過頻來著。

  他頓了頓,輕咳一聲:「那什麼,我要是說那就是我家,你信不?」

  江宴說:「你說我信不信。」

  操,晏煬暗罵一聲,最後還是說了,他住的地方離這裡也不算遠,是在旅館住了一周耗不起了後隨便找的房子,條件是簡陋了點,但租金便宜,反正也只有一年了,晏煬覺得還是能湊合。

  江宴好像也就隨口一問,沒多說。

  兩人一起在老闆娘這裡又幹了半個多月,下學期就高三了,自然會提前開學,已經有一部分學生陸陸續續搬回學校住了,私房菜館最近來了很多姑娘,都是看他倆的。

  有時候有姑娘想拍照,對上晏煬的視線,手上一抖,又把手機收了回去,遇到膽子大的,還會主動問晏煬能不能拍,晏煬還沒說話呢,江宴就說:「拍吧,別拍糊了就行。」

  那姑娘笑著說:「那肯定不會,主要你倆糊了都帥啊。」

  於是樂川校草校霸cp樓上又多了好些照片。

  晏煬跟著江宴進了後廚,把人堵在門上:「你特麼賠我肖像費?」

  江宴勾了勾唇,微垂著視線看他:「好啊,你想要用什麼抵?」

  這樣的眼神,這種神態,晏煬突然就感覺口乾舌燥,面前的人是跟他接過很多次吻還幹過親密事情的「前男友」,突然擺出這麼一副勾人的姿態,著實讓人吃不消。

  「抵個屁,拿錢來。」晏煬移開視線,盯著江宴衣領上的一顆紐扣。

  江宴輕笑一聲,還真從兜里給他掏了一百塊錢出來,握著他的手,放進他的掌心。

  手腕處像是被燙了一下,晏煬低頭看著掌心裡的百元鈔票,臉都綠了,「你他媽——」

  江宴鬆開他的手,在他發飆之前去後面了,轉頭道:「這是幾次的,多退少補。」

  好他媽一個多退少補,晏煬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小愛心看到這一幕,只想捂臉:[到底誰追誰,誰撩誰啊,煬煬,即便宴宴失憶了,你段位也不夠高啊]

  晏煬暴躁:閉嘴

  最後一天快結束的時候,店裡突然闖進來一個男生,進來就直奔收銀台,拉開抽屜就要拿錢,旁邊收銀的小姑娘想阻攔他,被他推開了:「一邊去,別礙事。」

  晏煬往那兒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走過去,一把拽住男生的手臂,剛想說話,男生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

  晏煬也微挑了一下眉:「打架不成,改搶錢了?」

  「你他媽才搶錢!」何科掙脫開晏煬的手,氣得不輕,「這他媽是我家,我拿我家錢關你屁事。」

  晏煬又挑了一下眉,明顯是感到驚訝。

  「臭小子,終於知道回來了……」老闆娘剛好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看到何科,然後又看到了他兜里都沒來得及踹進去的錢,露了好幾張在外面,都是紅票子,那眼神一下就火了,「何科!你又拿家裡的錢,給我滾過來!」

  老闆娘也是彪悍,晏煬看到何科一見到她整個人都慫了,想跑都沒跑掉,被老闆娘拽著後衣領提溜小雞仔一樣提到那邊顧客看不到的角落裡收拾去了。

  何科應該是挨揍了,哇哇亂叫,晏煬眼角抽了抽,還真是一場倫理大劇,好多顧客往這邊看,還是不行,晏煬走過去,說了一聲:「阿姨,差不多行了吧。」

  老闆娘氣得又往何科背上捶了一拳,看何科一副要嘔血的表情,應該不輕。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你咋下手這麼狠呢。」何科咬牙。

  老闆娘瞪他一眼,把錢全都拿了回來,扔到收銀台上,然後把何科壓到椅子上坐下:「你給我老實在這兒坐著,待會兒我忙完再來審你。」

  老闆娘走後,何科瞪著晏煬:「看屁啊。」

  晏煬好整以暇:「嗯,我看屁呢。」

  「你!」何科瞪眼。

  晏煬有些好奇:「你經常上家裡拿錢?」

  何科偏過頭,不想跟他說話。

  晏煬有些好笑,這傢伙說來也搞笑,之前好幾次埋伏自己,還陰了自己一回,被收拾了又聽話得不行,一看就是缺少管教,但這會兒看老闆娘的武力壓制,應該也沒少管教,難不成是起反作用了?

  晏煬沒興趣管別人家事,轉身去忙自己的了,結果沒一會兒,就見老闆娘急匆匆跑去收銀台,又氣得大罵:「個欠收拾的!還敢跑,下次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晏煬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江宴從後廚出來,手裡端著一盤菜。

  晏煬接過來,先去給客人送了,才回來說:「老闆娘的兒子,職高的,之前找過我麻煩,你還收拾了他一頓,沒想到他竟然就是老闆娘口中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剛才來店裡拿錢被老闆娘逮住,這會兒又跑了。」

  江宴微微挑眉:「混小子?」

  晏煬說:「是挺混的。」

  結束最後一天工作,拿了工資,兩人還和老闆娘還有大叔一起吃了個夜宵,大叔顯得尤為不舍,本來江宴就只來幫他了半個多月,說以後又只有他一個人在後廚搓磨了。

  老闆娘笑罵他一句:「你還真以為小宴是你請的小工啊,人家可是大學霸,能陪著你這麼搓磨?」

  江宴笑笑,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大叔一杯:「叔,你以後要是又研究了什麼新菜,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大叔這才滿意了,笑著一飲而盡。

  因為倆都還是剛成年的孩子,大叔也沒勸著多喝,就一人喝了一瓶啤酒,燒烤倒是吃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江宴非說要晏煬陪他溜溜圈,晏煬看了一眼手機:「大哥,你知不知道幾點了。」

  江宴喝了酒白皙的皮膚浮現紅暈,笑起來在路燈下看著很暖:「知道啊,快一點了。」

  晏煬確實拒絕不了這種狀態的江宴,只好又陪著他在街道邊溜達了兩圈,快兩點的時候,他推了江宴一把,說:「快走,快走,你看大街上還有幾個人,車都沒幾輛了,你不困我還困呢。」

  江宴反手握住晏煬的手腕,也就一瓶啤酒,這會兒那丁點兒酒意也早就消散了,但江宴還有種借酒壯膽的意思,抓著人手就不放了。

  晏煬眉梢挑了一下,「幹嘛。」

  江宴問:「要跟我回家住嗎?」

  晏煬樂了:「我看你是讓我跟你回家這事兒有癮是吧,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江宴也沒勉強,像從前每次問了被拒絕一樣,說:「好。」然後就放開了晏煬的手。

  晏煬手腕一燙,又一涼,自個兒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把手插兜里,另只手揮了揮:「回了。」

  放了一個月暑假還是開學了,別人這個時間都還在放假,就他們苦逼的高三生要補課,學校還說要搞個重點培訓班,尖子生全都被挑了進去。

  晏煬上廁所一回來就聽丁紹在邊上問江宴啥時候走,晏煬看過去。

  江宴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丁紹說:「就今天晚自習吧。」

  丁紹哀嘆一聲:「以後都沒人講題了,那校草,你啥時候回啊。」

  江宴說:「正常收假時間吧。」

  小愛心在腦子裡說:[完了完了,煬煬,你這都還沒主動出擊呢,人就要走了,咋辦啊]

  晏煬靠著牆,一隻手握著支筆轉著玩:什麼怎麼辦,又不是走好遠,該怎麼辦怎麼辦

  話雖這麼說,等江宴晚自習真的一走,旁邊座位一空,晏煬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像是心都空了一半,上了兩節晚自習也沒能調整過來。

  從開學開始就要上三節晚自習了,晏煬感覺自己這麼下去可能不太行,還是掏出手機給江宴發了條消息。

  晏煬:。

  就一個句號,說不準江宴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江宴還是很快就回了。

  江宴:怎麼了,我走了不習慣?

  晏煬:有那麼點吧

  江宴:那等會兒自習結束你在教室等我,一起回宿舍?

  晏煬:行

  明明只是兩三句話,但確實很好地安撫了晏煬的情緒,最後一節晚自習他終於能專注地把作業給勉強寫完,下自習後大家都陸陸續續走了,晏煬正好看了一下錯題集。

  窗外樹枝背後是深黑色的天空,四周靜謐一片,路燈照在樹梢上,穿過葉縫,落在牆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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