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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琛背部肌肉猛地繃緊,一手扶著姜清衍的腰,另一手將他推開一些,低頭看他的眼睛,沉聲問:「要幹什麼。」

  兩人對比之下姜清衍像是個主動撩撥的妖精,他笑著用濕漉漉的胳膊搭在裴琛的脖子上:「裴老闆馬上就要出差了,一個禮拜不在家,還不得給我留下點什麼。」

  愛與性是無法分開的,都是成年男人,姜清衍沒什麼放不開的,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誰也別想隱藏自己最本能的生理反應。

  這段時間他沒捨得碰姜清衍,不願他因為自己痛,可此時裴琛再忍著就不是男人,短暫的幾秒鐘,裴琛便迅速掌握了主動權,隨手從旁邊扯下浴巾墊在姜清衍的身後,欺身將他壓在牆上:「沒有準備東西。」

  姜清衍的眼睛帶著盈盈笑意,伸手摸過放在旁邊的小瓶和套塞進他掌心。

  流水聲伴隨著曖昧的低吟,姜清衍被撞得站不穩,手指徒勞地撐著身後的牆面,最終只能攀上裴琛的肩,趴在他的肩頭,聲音都走了調。

  浴室的溫度太高,姜清衍真的覺得自己有了低血糖的症狀,頭暈眼花,身上的力氣也被裴琛盡數掏空,浴室的玻璃上都是他的手印,他被裴琛帶上巔峰,像是失重般仰起頭艱難地呼吸,裴琛動作又狠又快,偏偏吻他吻得慢條斯理,姜清衍在這種反差的強烈刺激中大腦一片空白。

  「清衍。」裴琛看他隱忍地皺眉,感受到他身體逐漸脫力,吻上他的耳垂,埋在他身體的最深處輕聲喚他的名字,懷中像捧著至寶,一輩子捨不得鬆開。

  饒是姜清衍這種定期到健身房報導的體力也受不住這樣的折騰,被裴琛抱上床時已經沒了意識,後半夜迷迷糊糊地被裴琛抱在懷裡餵了幾口粥又沉沉睡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大亮才睜開眼。

  他渾身虛軟,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發燒,抬手都費勁,身體就像散架又重新組裝起來,往旁邊一摸,被窩是冷的,才想起裴琛今天早上的飛機。

  手機里有一條裴琛發來的微信,告訴他飛機已經落地,讓他醒了給自己回個消息。

  老趙這麼多年一直做姜宏笙的司機,很多時候姜宏笙的電話並不防著他,因此對於裴琛和姜清衍的關係以及姜宏笙有意將他帶進自己的圈子也是心知肚明,這次裴琛過來又是老趙接機,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清衍那邊挺忙吧?」

  裴琛坐副駕,笑著應了一聲,聲音溫和,與他這個人看起來不太一樣:「今天夜班,早上走的時候他還沒起。」

  老趙臉上也帶著笑:「還跟小孩兒似的賴床。」

  兩人正聊著,裴琛的手機響了,是姜清衍的電話,老趙適時閉了嘴專心開車。

  「起了?」裴琛接起電話,就算是對方看不見,可他的臉上仍舊帶著很淡的笑。

  姜清衍懶懶地側躺著:「早上走的時候怎麼不叫我。」

  「讓你多睡會兒。」當著老趙的面,裴琛不好多問,只說:「還好嗎?」

  這問法逗笑了姜清衍,皺眉翻了個身:「不好。」

  裴琛這頭安靜了片刻,聽姜清衍悠悠開口:「早上起床連人影都沒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穿上褲子不認人吧。」

  這次換做裴琛笑了笑,纏綿中他感受得到姜清衍的顫抖以及最開始的痛楚和不適,早上走的時候他心裡很自責,覺得應該再陪姜清衍一會兒,可確實來不及了。

  「抱歉。」裴琛說。

  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會第二天早上見不著人就委屈,可姜清衍確實身體不太舒服,想和裴琛說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姜清衍又有點犯困,早飯還沒吃,胃空得難受,捨不得掛電話,自己也懶得張口。

  老趙這兩天有點感冒,打了個噴嚏立刻把車窗放下一條縫,姜清衍頓了頓,進而意識到裴琛說話不方便的原因:「你在車上?」

  「嗯,趙叔過來接我,先回家。」裴琛道。

  姜清衍坐起身:「那你先忙,忙完記得給我電話。」

  他沒意識到自己這話顯得有多黏人,裴琛笑著答應,姜清衍又磨著他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老趙也沒見過這樣的姜清衍,見他掛了電話,感嘆道:「這清衍怎麼這麼黏人。」

  裴琛收了手機笑而不語,這麼多年老趙也沒見姜清衍身邊有個人,忍不住抖了幾件小時候的趣事,裴琛話很少,但是聽的很認真。

  姜清衍這幾天都是夜班,昨天折騰得太疲憊,扔了手機又抱著被子睡了一會兒,快中午的時候才睜眼,覺得頭痛欲裂,強撐著下了樓。

  前台放著舒緩的輕音樂,米和晃著頭跟著哼唱,一抬頭看到姜清衍臉色蒼白地走下來,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走過去,生怕他腳步虛浮一個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

  第49章 與你無關

  「姜哥,你這是病了啊?」老闆不在,米和自然是擔負起照顧老闆娘的重任,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有點燙,你快坐一會兒,我給你拿體溫計。」

  姜清衍頭重腳輕地窩在沙發上,米和去醫藥箱拿了裴朵朵的電子體溫計「滴」了一聲,果不其然,低燒。

  昨天兩人從淋浴下面折騰到浴缸里,情到深處又被裴琛抵在洗手台邊,想來是著涼了,人生病的時候總是格外脆弱,即便裴琛勉強稱得上是罪魁禍首,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念。

  「要不我給裴哥打電話說一聲吧。」米和從廚房端了粥:「看他那能不能早點回來。」

  姜清衍低頭吃粥,搖搖頭:「別打擾他了。」

  特地飛陽州,很多東西都是陌生的,他甚至連那座城市都沒有熟悉,就算是有姜宏笙帶著,可姜清衍知道生意難做,尤其是在陽州這樣經濟發達,也最不缺資本的城市。

  裴琛無疑是外來者,像一頭孤勇闖進虎群的狼,生意的事姜清衍不懂,但他知道裴琛為了他才選了這樣一條本可以避開的路。

  他不想讓裴琛掛心,也捨不得他為自己分神。

  早飯連著午飯一起吃的,低燒磨人,姜清衍毫無胃口勉強吃了一碗粥,又上樓睡了一會兒,吃了一片退燒藥打車回醫院。

  他這周在病房,晚上查了房基本上沒有太多事,辦公室的門被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還沒等姜清衍抬頭,祁南就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順手把手中提的咖啡袋子放在他桌上。

  「這麼晚過來?」姜清衍靠在椅子上,笑著看他:「陪陳寄過來的?」

  祁南承認得大大方方:「路過,給他買杯咖啡,聽說你今晚也是夜班,順手多買了一杯,怕你犯困。」

  他坐在姜清衍的桌上,這個角度才看清姜清衍的臉色不好,又認真地看了兩眼:「病了?」

  「沒事,低燒。」姜清衍手指很涼,摟著徐敏借給他的熱水袋。

  「那就別喝咖啡了,」祁南皺眉,拿起咖啡自己喝了一口:「裴琛不知道嗎?」

  姜清衍搖搖頭:「他去陽州了,我沒給他說,已經吃過藥了。」

  祁南愣了愣,上次在酒吧兩人聊的多,他知道裴琛在考察陽州的項目,但是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

  裴琛一向是說到做到的性格,很少瞻前顧後,可他的每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唯獨在姜清衍身上,他表現得這麼反常。

  也可能愛本身就會讓人變得反常,讓一個人變得不再是他從前的樣子,裴琛與姜清衍已經在往以後走了,他和陳寄呢?

  他看著自己愣神,姜清衍心裡也猜得到原因,把熱水袋放在腿上抱著:「今天裴琛還給我發了照片,陽州一年四季溫暖如春,氣候不錯,有機會你可以去看看。」

  祁南盯著咖啡杯,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再說吧。」

  他承認自己沒有裴琛那麼勇敢與灑脫,瞻前顧後,怕失去,怕竹籃打水,他有太多顧慮,以至於他貪戀著陳寄的溫柔,又不敢再朝前走一步。

  祁南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辦公室空蕩蕩的也不是很暖和,姜清衍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忍不住給裴琛打了個電話。

  城北的酒店目前握在區政府手上,姜宏笙今晚設宴自然是為裴琛搭線,裴琛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酒桌上左右逢源,有手段也圓滑,說話滴水不漏,酒桌上相談甚歡,姜宏笙不怎麼搭話,放手把整個局交給裴琛,心裡對他的欣賞倒是更加深了幾分。

  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亮起,姜宏笙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無語了一瞬,這裴琛來陽州就跟自己待在一起,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大晚上的還要打電話過來。

  這邊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裴琛低聲和姜宏笙打了招呼,拿著手機離開了包間。

  「清衍。」電話接起放在耳邊,裴琛的嗓音很低也很溫柔,讓姜清衍又想到他昨晚抱著自己情動的模樣。

  蕭闊今天晚上陪父親在同層樓的一個包間參加飯局,從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就看到走廊上隨意地靠在牆邊站著接電話的人。

  惹眼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並沒有穿的多正式,比傳統意義上西裝革履的商業精英多了一分社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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