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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少明聞到氣味滿臉不耐地從臥室衝出來,一張嘴就是指責:「秦子玉!你怎麼什麼都做不好啊!

  我工作賺錢已經夠辛苦了,偏偏還吃不上一頓適口的早飯,這就是你說的結婚後會好好對我嗎?!」

  齊少明全然不顧秦子玉剛才著急端砂鍋被燙紅的手指,反而還在喋喋不休:「這就是你做的飯?

  我一個人賺錢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每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還能指望你能幹什麼大事?」

  熟悉的話語從齊少明嘴裡一天天塞入秦子玉的耳中。

  從兩年前結婚到現在,每次出現意外,齊少明都會端出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指責秦子玉。

  秦子玉很想哭,可眼睛卻只有一片酸澀,她好像已經哭不出來了,成為了一尊沉默寡言的木雕。

  齊少明最近本來就心氣不順,他雖然順利分配到了工作,卻遠遠不如上一世順風順水。

  而一向喜歡推卸責任的齊少明,自然不會認為是自已拿腔拿調惹了領導討厭,而是把錯誤全部算在逼他結婚的秦子玉身上。

  上一世秦子玉就是他心頭可望而不可得的白月光,而這輩子卻成了黏膩骯髒摘不掉的米飯粒。

  現在的秦子玉在齊少明眼裡,和上一世的杭黑妮也沒什麼不同。

  她們又變成了臉譜化一樣的女人,為了丈夫和孩子忍氣吞聲,沉默著操持家裡所有的一切。

  耳邊還在不斷想起齊少明的指責,手指被出水泡,秦子玉低著頭,卻好像全然沒有察覺這些痛苦一般。

  她腦子裡想的都是曾經周曉麗對自已說的話:「大學畢業就結婚呀,那也太可悲了吧。」

  到後來,周曉麗的不贊同變成了深深的同情:「你現在這樣跟齊少明結婚,真的會開心幸福嗎?」

  幸福嗎?

  秦子玉不知道。

  爸爸在監獄表現很好,加上秦家二老一直在活動,大概年後就能出獄了,而媽媽……

  秦子玉突然抬頭打斷了齊少明指責的話,逐字逐句認真的看著齊少明說出自已的想法:「我、要、跟、你、離、婚。」

  第246章 番外2 關於誠意

  火車呼嘯著穿過大片一望無際的平原,如今才9月中旬,東北就已經到了豐收季節。

  目光所及之處的田地里都泛著生命力的綠,和金黃的成片稻穀大豆交織在一塊,形成一片絢麗的色彩。

  王福琴在火車臥鋪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內心還覺得有些恍惚。

  十幾年前,王福琴一直覺得自已命不太好,家裡窮不說,前頭幾個孩子生下來都沒保住,這件事是夫妻倆永遠的痛,那段時間,王福琴差點哭瞎了眼。

  那時候日子過的是真苦啊,做月子連吃口雞蛋都是奢侈,每天玉米糊糊和辣嗓子的高粱面混著吃,後來終於有了寶柱。

  孩子生出來皮膚皺巴巴的和小貓崽子差不多,加上又是在冬天,冷風順著窗戶縫隙往裡灌,索性直接把不用的褥子釘在窗戶上。

  王福琴和林樹田恨不得連睡覺都坐著,只為了把這個脆弱的孩子護在懷裡。

  也許是老天垂憐,又或者上天不忍再讓他們夫妻倆受苦,這個孩子總算是磕磕絆絆長大了。

  在林寶柱三歲之前,王福琴一直沒給他起名字,就狗娃狗娃的喊著,生怕老天一個不長眼,把她這個孩子再收走了。

  而狗娃後腦勺的小辮子也一直留到了三歲。

  直到村長出面,孫良本手裡抱著胖乎乎的狗娃提議:「眼看孩子就三周歲了,也該起個名字了,總不能一直狗娃狗娃的喊,長大了孩子覺得沒面子。」

  王福琴和林樹田合計,他們倆別的要求沒有,出人頭地什麼的現在根本不用想,只想保住這個孩子。

  最後狗娃變成了林寶柱,那個冬天,因為修水庫的緣故,林家也算是過了一個有肉的好年。

  日子就好像那樣一點一點的好起來了。

  再也不用過忍飢挨餓,那些吃野菜糊糊的日子,也漸漸的從記憶中變得模糊。

  林寶柱這會正拿著從餐車上打好的飯過來,現在家裡條件好了,也沒必要在火車上啃乾糧。

  火車上的飯雖然貴,但在可接受範圍內,林寶柱買了西紅柿炒雞蛋,還有土豆豆角燒肉,這年頭的飯菜都比較實誠,兩個大飯盒裝的滿滿當當,人還沒到,飯香就飄出來了。

  林寶柱跟著杭仁山幹活,兩個大男人把蔬菜大棚從一個做到上千畝,手裡自然是不差錢。

  這次去東北,林寶柱直接給一家三口都買了臥鋪票,一日三餐也都是從火車上買著吃。

  用他的話來說,咱有錢,雖然不如土大款那麼不差錢,但也不至於過的多艱苦樸素。

  人靠衣裝這句話從哪裡都適用,有錢為了讓自已過的更舒服,如果把錢都攥著捨不得花,那賺錢還幹啥呢?

  王福琴夫妻倆自然是說不過兒子的,自從兒子跟小杭總開始幹活之後,他們夫妻倆的大道理就說出不來了。

  因為人家小杭說的更有道理。

  現在他們一家都特別佩服杭景書,人家那小姑娘就是優秀,不管是學習還是做生意,總能想到所有人前頭。

  在所有人都覺得學種地沒前途的情況下,愣是靠著蔬菜大棚成了優秀的企業家。

  現在都下崗的年代,景蘭的玩具廠和景安的蔬菜大棚,愣是給鳳城的許多人都提供了就業崗位,讓下崗潮的衝擊都沒有那麼明顯了。

  鳳城地理位置不如魯東,近兩年,小杭總又跟著肖然去了肥城那邊,據說要研究大白菜和其他蔬菜出口的生意。

  下午火車就即將到站,王福琴心裡惴惴不安,她有些忐忑地看著兒子:「寶柱,這回來提親,你確定人家姑娘家都同意了?」

  說到徐迎安,林寶柱笑的牙不見眼,瞧著就是一副墜入愛河的傻小子模樣:

  「媽,你咋還對兒子不放心呢,小安也準備來鳳城發展,咱們只需要準備好誠意就好。」

  東北比鳳城冷的更早一點,林寶柱帶著父母下車之後,就碰到了等在火車站的徐迎安。

  日落之下的徐迎安被罩上了一層軟乎乎的金邊,一段時間沒見,似乎還瘦了,林寶柱瞬間就心疼了:「咋在這傻乎乎站著,不知道去暖和點的地方。」

  徐迎安笑容爽朗,輕拍了下林寶柱想要抓自已的手,轉而去幫王福琴拎東西:「叔,嬸,坐火車累了吧,咱們先回去。」

  王福琴之前就認識徐迎安,那時候兒子就殷切地圍著人家姑娘繞圈圈,別說不好意思了,愣是一點遮掩都沒有。

  本以為徐迎安這樣的高材生看不上他們農村的,卻沒想到人家姑娘和自家傻兒子相處的還不錯。

  這次來,就是為了商量訂婚的事情。

  徐迎安家裡條件不錯,但碰上把閨女遠嫁這種事,徐母也是心裡忐忑,怕閨女嫁過去受委屈。

  等王福琴他們拎著東西到徐迎安樓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筒子樓家家戶戶都亮著燈,照亮了一路都來的階梯。

  還沒進門,就聞到了燉雞肉的香氣,徐迎安笑著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瓜果的香氣和溫暖溫馨的房間。

  徐父腰上繫著圍裙,笑呵呵地打招呼:「快進來,一會咱們就開飯!」

  桌上擺著幾樣切好了精緻涼菜,還有必備的黃桃罐頭,徐母招呼著幾個人在客廳坐下,拿茶壺給幾個人倒茶:「你們一路來也辛苦了,我讓小安給定了招待所,晚上好好休息下!」

  東北人說話好像自帶一股敞亮勁,加上共和長子的身份,這些年東北發展的很快,徐迎安家裡處處都和林寶柱家裡不同。

  彈簧沙發坐下去軟乎乎的陷下去一大塊,王福琴有些謹慎地摸了一把沙發靠背上的蕾絲罩布:「這沙發坐著真不錯。」

  徐父處理好雞肉,也湊過來說話。

  從長相來看,徐迎安長相更像父親,可敞亮的性格卻和徐母更像,兩邊人一見面,對彼此的初印象都還算滿意。

  王福琴和林樹田這兩年也見識了不少好東西,加上這次來還特意挑了幾身撐場面的衣服,倒是沒顯得和樓房格格不入。

  林寶柱小伙子人長得板正,國字臉,小伙眼神明亮,肩寬背直,雖然不是現在審美中的濃眉大眼,卻也是看著很精神。

  餐桌上氣氛也是其樂融融,徐父的手藝意外的好,一家人對待林寶柱是獨生這件事都比較意外,卻沒想到是因為有所隱情。

  酒足飯飽後,王福琴也拿出了這次來最大的誠意,沉甸甸的手提包里裝著的不是行李,而是拿報紙裹著,整整齊齊的五萬塊錢!

  這還不算完,還有一套金燦燦沉甸甸的黃金首飾!

  即使徐迎安說過林寶柱是做生意的,徐父和徐母還是被這種財大氣粗直接給錢的模式給震驚住了。

  徐母嘴巴張張合合,沉默幾分鐘才找回自已的聲音:「嫂子,這是……」

  王福琴笑著看向徐迎安:「我們都是大老粗,家裡也沒什麼文化和底蘊,但我和老頭子都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小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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