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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頭看去,仙尊?

  再一瞧,仙尊的臉色陰沉得堪比此刻濃稠的夜色,眼裡的冰刀能殺人。

  白無常連忙要將妙心推開,可別讓仙尊起了誤會。

  「唔.....」妙心昏頭昏腦地從他身上爬起來,皺著眉:「你那法器戳到我了。」

  她說的是哭喪棒。

  下一瞬,白無常看著仙尊拎小貓似的,將妙心給提了起來。

  妙心四肢亂撲騰,被折丹抱起,一把摁在懷裡。

  離開前,折丹不忘射出兩道寒風冽冽的目光,提醒白無常:「望你日後行止多注意分寸。」

  等白無常起身要行禮致歉,折丹早已帶著妙心離開。

  第六十二章 偷了個吻。

  月光如銀, 飛雲極速如風。

  站在雲端上,折丹目視前方,緊繃的面容一刻未緩。

  妙心身上有他設置的咒印, 所以他才能追蹤尋人。

  龍瑤畢竟身為帝女,又與妙心情同姐妹, 哪會當真找什麼『相公』。他心裡的醋勁翻來翻去也掀不起大風浪,頂多生點悶氣。

  可方才見到白無常與妙心倒地抱在一起, 瞬間將他心頭壓下的醋浪掀起百丈高。

  縱然曉得妙心過往對白無常並無男女心思, 可失憶的她與白無常初次見面就如此親近, 他著實無法冷靜自持。

  尤其她那句略帶歧義的抱怨。

  法器……

  他怎知她說的法器究竟是真法器還是假法器!

  越是浮想聯翩,越是醋浪滔天, 情緒全然不受控制,心裡的酸味都要漫溢而出了。

  忽聞幾聲輕微的笑音, 折丹回過神, 低頭看去, 就見妙心的嘴角正歡喜地揚起。沒多會兒她又咯咯地笑,似乎夢見了開心的事。

  「這般毫無戒備,就不擔心別人將你拐了?」瞧她笑得沒心沒肺, 他沒好氣地開口。

  妙心醉得不輕, 方才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被人拎起來, 正軟綿無力地掙扎,就被摁在懷裡。熟悉的山茶花香味猝然竄至面前, 嗅了滿鼻。她將臉貼在他胸懷,蹭了幾許香味,這才安定下來。

  這味道唯折丹身上才有。

  她看也未看,整個人放鬆地蜷在他懷裡。

  她仍閉著眼,嬌軟地說:「折丹在, 我不怕。」

  折丹愣了一下,冷哼道:「你未曾睜眼看我,就這般篤定?假若是別的男子呢?」

  他若沒及時趕到,抱她的興許就是白無常。這般猜想,他眉頭不禁擰得更深。

  「不想睜眼……」妙心忽然止了笑,嘟囔道:「睜眼便夢醒,醒來你就不會再抱我。」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折丹問道:「醒來我為何不會抱你?」

  妙心兀自呢喃:「夢裡的你才會像以前那樣溫柔,對我也好。我不想醒來,醒來什麼都沒了,你也不好了。」

  她雖因醉酒說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折丹也大概聽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是在埋怨他對她不如往日那麼好了。

  他對這個指責頗有些費解。

  除卻最近因為不死城的興建忙了些,但凡有空,他都會在島上陪著妙心,目光恨不能時刻粘在她身上。

  而每次出遠門,他都會儘快趕回來,因為知道妙心會蹲在山谷的樹下等他。

  陸吾曾笑言:「妙心有時一等就是一整宿,活像只被遺棄的幼獸。」

  他登時心疼不已,便直接與她說,叫她以後再也別等。怎料她氣呼呼地瞪他:「以後你就算求我等,我也不會再等你!」

  說罷,她跑回屋,兩天沒理他。

  折丹不知所措,便問陸吾,陸吾說:「說多容易錯多,仙尊往後還是少說點,默默陪著她就好。」

  陸吾是一頭沒開過花的老鐵樹,男女心思都不曾有過,哪裡能對症下藥地給出建議。

  而折丹這棵鐵樹也是第一次開花,也沒經驗,問錯了人,還覺得有幾分道理。他果真話少了許多,在妙心身旁只默默聽,唯有她主動提問時,他才開口答兩句。

  不曾想,妙心的話也變得少了,甚至屢次躲避他,寧願去大澤找皮皮蝦玩耍,也不願與他在島上閒聊。

  *

  折丹前前後後尋思一番,該不會因為他話少了,她便覺得他冷淡了許多吧?

  「為何覺得我對你不好了?」趁著醉酒的妙心仍有模糊的意識,他忙問道。

  妙心嘟嘴控訴:「你不愛與我說話。」

  果然因為他話少了。

  只聽她又說了句:「也不願再陪我睡覺了。」

  折丹聽言,恍然發現自己才是造成她漸漸疏離的罪魁禍首。

  他著實想狠狠敲自己這榆木腦袋!

  起初,他自信地以為可以克制住對妙心的慾念,遂與她共枕一榻。可時日一久,才發現這堪稱酷刑。尤其她晚上睡著後並不安分,時常不由自主地靠近他,鑽入他懷中,有時更是伸腿將他腰身纏住。

  面對她無意識的舉止,他無奈又沒轍,只好強迫自己念淨心咒。可他並非無情無心的男人,懷中抱著的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如何能面不改色心不慌地保持淡定?

  正因如此煎熬,前些日與夏吾談完事,他遂喝了幾壺酒。

  那晚他並沒醉,只是借著酒勁想投懷送抱。

  面對她主動靠近的雙唇,他差點貼上去,想不顧一切地要了她,卻被她怯怕的眼神給澆醒了。

  實在擔心自己終有一日會因抑制不住慾念而失控,他才不得不分房睡。

  每晚獨自躺在榻上,真正是說不出的孤寂,道不盡的悵然。

  怎知此番忍耐,卻造成她的誤解。

  「你希望我每晚陪著你嗎?」折丹順著話問道。

  「希望啊。」妙心道:「一個人的被窩很涼,冷冷清清不太舒服。」

  折丹此刻哪還有半分醋意,只懊惱這麼長時間,竟沒察覺出她的不安。

  他收緊手臂,承諾道:「以後每晚都陪你睡,幫你暖被窩,不會再涼了。」

  妙心笑了笑,含糊說了句:「還是做夢好。」便沉沉睡去。

  這話聽著著實心酸,原來她還以為在做夢。

  折丹心裡像針扎一樣,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親吻:「對不住,以後再不擅自做些害你難過的事。」

  ***

  妙心睜開惺忪睡眼,面對眼前似一堵牆般寬大的胸膛,呆了好半會兒才清醒過來。

  她嚇得不輕,蹭地就坐起身。

  直到看清躺在床上的男人,才然鬆口氣,卻又錯愕不已:折丹怎會與我睡在一起?

  她抬頭環看四周,正是自己在方壺島四方院所住的屋子。

  妙心皺眉回想,她記得昨夜與龍瑤、白無常在船上喝酒,而後怎麼回來的?

  是白無常將她送回來的?

  折丹為何躺在她床上,他不是與她分房了嗎?

  妙心正滿腹疑問,視線不經意掠過他安靜的睡顏。他呼吸很淺,睡得很沉,並沒被她的動靜驚擾。就這端詳的工夫,注意力便被盡數奪去,哪還管他為何會躺在這裡。

  以往他們同床睡時,每日清晨,她睜眼醒來就能看見他的笑,就似這晨間明媚的朝陽,暖透她心間。

  所以她不曾見過他的睡顏,這還是頭一次。

  她知道他是好看的,卻鮮少有機會能肆無忌憚地瞧看他的臉——目光自他眉骨而下,在羽扇般的睫毛停駐了半會兒,又沿著挺拔的鼻子逐漸往下,落在他似桃瓣般的雙唇。

  玉容清佳,百看不膩。

  妙心貪婪地在他臉上流連一遍又一遍。尤其這唇,一再捕獲她的目光,驀然想起那晚自己差點就親上了……

  剎那面羞耳熱,不舍地別過眼。

  視線雖移開了,心跳卻沒法控制,撲通撲通的,震得慌。

  她捂著心口,手掌也能感覺到心跳正歡快地奔騰著,甚至連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微微上翹。

  為何僅僅凝視他的唇瓣,就有一種啜過蜜露般的甜蜜滋味?

  他分明是仙,卻像迷惑人心的妖物,即便靜靜躺著也能擾亂她的神智。

  妙心的視線再次不由自主地移去,她小心翼翼地喚道:「折丹?」

  他睡得沉,並無回應。

  她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湊在他面前,再輕聲喚道:「折丹?」

  他依然沒有動靜。

  妙心按捺不住內心的牽引,越湊越近,目光都快貼在他唇上。

  他們以往應該親過嘴吧?但她完全不記得親吻的感覺。

  趁他尚熟睡,妙心壯了幾分膽,緩緩往他臉上靠近。即便還沒親上,她的心跳已經急促不堪,就連呼吸也亂得一塌糊塗。

  她閉著眼,終於怯怯地壓了下去,四唇相貼。

  一段零碎的記憶在她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是他們擁吻的畫面,痴纏又火熱。

  那動情的喘息聲似乎依稀在耳畔,就連他唇齒間的濕熱和香甜,也能回味……

  妙心試探地舔了舔,果真很甜,比島上的樹果還要甜,透入心窩一般。

  忽而,她耳邊莫名響起清脆的鈴聲。鈴聲歡快又雀躍,每響一次,她心中的渴求便壯大一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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