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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見我與他的一生,從幼年時到少年時,再到新婚夜,全都夢見了。」我氣憤地看著他這種盛氣凌人的模樣,哭著問他,「你問這麼多,難道你想要聽我給你詳細描述一下我的夢境嗎?」

  「他故意的!他明明可以不讓你想起這段舊情的。他是故意讓你想起來的。」宮宴清躁鬱地罵道,「妖道!這個妖道!是我太高看他的修行了。我要與他斷絕師徒關係……」

  看著宮宴清發怒的模樣,我哭著收拾起行李,只想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你在幹嘛?你要走?」宮宴清見我將東西裝進行李箱,拉起我的胳膊,幽怨地望著我問,「這事還沒完呢?你為什麼要這麼急著離開?」

  「我要回家,你們的事,跟我無關。家裡的六隻貓,沒人管,我要回去。」我憤懣地回道,用力掙脫開宮宴清的手,繼續收拾行李。

  「我臨走前留了把鑰匙給小區物業公司的管家,管家每天都會去家裡幫忙餵貓,查看貓的情況,你不用掛牽家裡的貓。」他一把抓起我的胳膊,再次將我捉進懷裡,用滿是醋火的眼神凝視著我,憂鬱地問,「你慌了,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你的心,又亂了,對嗎?」

  我痛苦地望著宮宴清那副怨種臉,哭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樣子,你吃醋的樣子,跟瘋子有什麼區別?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容易對別的男人動心嗎?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啊?是我願意記起前世的事嗎?我來之前,都不知道我與你師父還有前世姻緣!你都知道,可你偏要賭人性,你賭輸了,怪我作甚?那我該怪誰啊?」

  「我要去殺了他。」宮宴清眼中翻湧著淚水,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瘋啦?!」我追上去從他背後用力抱住他,哭著勸道,「他只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那可是護了你上千年的師父,你不能殺他啊。」

  他猛然轉身,雙手抓著我的肩膀,盯著我陰聲問:「你為什麼這麼怕我殺他,你真的愛上他了,對不對?我承認,他確實很有魅力,跟外面那些風流帥氣的俗物不一樣,他有仙氣,你愛上他,也不為過。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我沒有。」我無奈地哭道。

  「說實話!」他激動地晃了一下我的雙肩。

  「我……」原本起床就感覺頭暈的我,此刻被他這樣連番刺激,晃動身子,終於扛不住了,胸中一陣刺痛襲來,很快,一口血從奔涌至嘴裡……

  來不及反應,我噴出一口血,全吐在了他懷裡,瞬間整個人就再無一點氣力支撐起這副軀體,軟若無骨,跌向地面。

  他嚇壞了,一把將我抱起來,抱著我走到榻邊,將我放在榻上,慌張快步跑向房門口,打開門,對著門外大喊:「師父!快!快來救救她!她又吐血了!」

  慕兮道長聞聲而來,他仍舊戴著那副墨鏡,快步走進廂房,來到榻邊,伸手搭脈,溫熱的指腹觸摸在我的脈搏上,冷聲對許邵清說道:「那次被你一腳從背後踢傷,雖然你帶她找鬼醫接上了骨頭,但是落下了後遺症,是由於那次過於心傷心急落下的病根。你呀,多氣氣她,她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你氣死的。到時候,她就能與你徹底解除這一世的糾纏了。她來世,不一定能再看上你咯。」

  「怎麼回事啊,這是?」謝朗清抱著孩子回來了,疾步走到榻邊,看了看榻上虛弱的我,又瞥了一眼宮宴清胸口衣衫上的血跡,惶恐道,「夜寧又發病啦?吐血了?!不行,我還是得趕緊上山,去給她採藥……」

  謝朗清慌忙將懷裡的孩子放在榻上,眼底含淚,望著我輕聲說:「夜寧,你等著我,我去給你尋藥,就差最後一味藥了。」

  說完,他轉身要走。

  此刻,被這些事傷透了的我,徹底失去對生活的熱情,也喪失了理智,看著謝朗清的背影,哭著說:「別去了,沒有用的,他們都是騙你的。我的病,無藥可醫。」

  「什麼?你說什麼?」謝朗清滿眼是淚,轉身望著我問道,「什麼叫無藥可醫?你們為什麼要騙我?」

  「她說氣話呢,她是太心疼你了。」宮宴清走到謝朗清跟前,擋住他看我的視線,對他嚴聲說道,「她看你為了她待在深山吃了太多苦,心裡過意不去,她想放棄了。」

  「是麼?」謝朗清冷聲問宮宴清,「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突然又吐血了?早晨我看見她時,她還好好的。你剛才是不是又跟她吵架了?你有這閒工夫跟她吵架,為什麼不去山裡幫她尋治病的藥?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你和你師父合起來騙我,把我騙到這深山裡,去找那永遠都找不到的藥材?難道,你就是想用這樣的辦法,將我從夜寧身邊趕走?」

  慕兮道長搭住我脈搏的手,從我的手臂輕輕滑到我的掌心,又輕悄地穿過我的掌心,收回了手,站起身來,懶聲對宮宴清說:「你們繼續吵吧,我困了,回我的道房睡覺去了。如果我表妹被你們氣死了,記得來叫醒我。一定要讓我親自來給她辦後事,這方面的事務,我最熟悉了。」

  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狠聲說道:「不要再求我救她了,我看她跟你們糾纏,我都替她感到痛苦。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別惹怒了我,本道若是真發怒,拔劍殺了你倆,你們要知道,本道的劍,殺身也殺魂,讓你倆身死魂滅,那樣,我表妹今生來世就徹底擺脫你們的糾纏了。」

  說完,他轉過頭抬手摘下臉上的墨鏡,大步走了出去。

  「回家。」宮宴清開始收拾行李了。

  「回家?你都來了,跟我一起進山採藥去唄?為什麼要著急回家?留在這裡避暑,多好啊。」謝朗清不解地問宮宴清。

  「你傻啊,看不出來麼?我師父要墮魔了。再不走,他道心大亂,真走火入魔,就出大事了。」宮宴清陰聲對謝朗清回道。

  「不至於吧?就因為他剛才說要殺了我倆?那是他在跟我們開玩笑呢。不能當真。」謝朗清痴痴傻傻地看著宮宴清說道。

  宮宴清脫掉身上帶血的襯衫,換了件乾淨的T恤穿上,整理好行李箱,對謝朗清嚴聲說:「那是你不了解他。我師父向來不愛說氣話,他說的可都是心裡話。趕緊去收拾你的行李吧,別去採藥了,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採藥的事,以後再想辦法。」

  謝朗清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乖戾地瞥著宮宴清說:「沒採到藥,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倆走吧。我不怕道長殺我。只要能治好夜寧的病,就算搭上我的命,我也是甘願的。」

  宮宴清看向床上的我,一臉愧疚,低聲道:「你勸勸他吧,他喜歡跟我唱反調。你勸他,他能聽你的。」

  「跟我們回去吧,家裡的孩子和貓,都離不開你。」我看著謝朗清輕聲說道。

  「你跟我說,你想我了,我就跟你回去。」謝朗清痴痴望著我回道。

  「我……」我欲言又止。

  「你還是別回去了吧。」宮宴清冷聲對謝朗清說,「夜寧對這裡水土不服,我必須帶她離開。」

  「好,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我得趕時間上山去尋藥,必須趕在天黑前回來。不然夜裡容易在山路上撞見山妖和厲鬼……」謝朗清落寞地看著我,低聲對宮宴清說道。

  「你既是為了我而留在深山尋藥,我怎麼好意思留你一人上山涉險,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坐起身來,強打精神,邊下床穿鞋,邊輕聲對謝朗清回道。

  「都別鬧了,都跟我回家吧。」宮宴清躁鬱地望著我說道,「以後每個星期五,我帶孩子出去一天,留你倆單獨相處,別再跟我鬧彆扭了,行嗎?」

  「真的?!」謝朗清狂喜又詫異。

  「不行。我不同意。」我幽怨地看著宮宴清說,「你不相信你能容忍自己心上人跟別的男人有糾纏。你的占有欲有多強,我比誰都清楚。我也不是那貪得無厭什麼都想要的女人。我這一生,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我被你的控制欲占有欲折磨夠了,我決定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們分手吧。」

  話音落時,淚水湧出了我的眼眶。

  「你說什麼?!你要跟我分手?!」宮宴清氣得雙唇都在發抖。

  「你不要再騙他了,他離開長寞山就會被陰差索魂。你把他騙回去等死嗎?我沒有辦法陪你演戲了,我決定了,我要跟他走。」我痛哭著望著宮宴清回道。

  我站起身來,踉蹌地跌到謝朗清懷裡,絕望地哭道:「我想你,每天都很想你,你帶我走吧,哪怕只能跟你做一

  日夫妻,那麼我們明天就會死。你帶我走……」

  「好,我帶你走。」謝朗清心疼地將我從地上抱起,哭著對宮宴清說,「是她不要你了,不是我硬搶走她的,其實你們所謂的尋藥的真相,我前兩天被狐妖抓進山洞時,就已經知道真相了。之所以繼續跟你裝糊塗,念在你一心想救我,我將計就計,想成全你和夜寧……」

  「原來你知道真相了。你放下她。她是在說氣話。她愛的人是我。」宮宴清恍然大悟,緊張地看著謝朗清說道,「她剛才跟我鬧脾氣了,這會兒是在報復我呢,她不是認真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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