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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低眼看見我脖子上新鮮的吻痕,暴怒地問我:「他們欺負你了?!」

  「是他們的首領……」我哭著對夫君回道。

  「我要殺了他。」夫君眼底溢滿殺意,低聲嘶吼。

  我和夫君被關在牢籠里近一年,期間好幾次被部落的人拖出去扔到首領的帳篷里,這種受辱的日子,讓我幾近崩潰,我在牢籠里哭著求夫君:「要麼殺了他,要麼殺了我!」

  夫君摸著我隆起的腹部,屈辱地苦笑道:「你死不了,你懷了首領的孩子。我聽說,他們昨夜找到了那塊碧血玉石,我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很快就會被處死。」

  「我不要一個人苟活,夫君你帶上我,我們一起走……」我崩潰又絕望地對他祈求道。

  「活著吧。你不該來救我啊,是我害了你。是我無能,沒能給你安定幸福的生活。我發誓,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找到你。」夫君捧著我的臉,悲痛地哭道。

  牢籠被打開,他們將我從夫君懷裡拉開,將我的雙手掰到身後,控制著我。我親眼目睹十幾個敵人拿著長矛刺向我的夫君……

  第108章 「怕什麼,是這張臉不……

  可憐他戴著上鎖的手銬腳鐐,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

  我痛哭著從噩夢中驚醒。

  窗外天已經黑了,我看見宮宴清坐在床邊,他眼中擎著淚,哀傷地問我:「你,又做噩夢了嗎?」

  「我夢見與陳牧清的一世姻緣,他做過我的夫君……」我只覺渾身乏力,陰幽地看著宮宴清回道。

  「那是好幾千年前的一世情緣了,那時候還沒有朝代。這……你都能夢見?下次回酆都,我要好好問問孟婆,她熬的湯是不是摻太多水了……」宮宴清皺了皺眉頭,低聲嘆道。

  「他人呢?」我無力地看著宮宴清問道。

  「給你抓藥去了,你急火攻心,吐血了。我給我師父打電話求助,師父給了我一副藥方。謝朗清家裡有醫療里的人,他幫忙給你找藥去了。」宮宴清眼神里溢滿憂愁,輕聲對我回道。說完,他伸過手來,試圖拉住我的手。

  「那個殺害陳牧清前世的首領,不是你吧?」我躲開他的手,較真地看著宮宴清問道。

  「不是我呀,那個時候,我還在酆都當小鬼娃娃呢,不曾去過人間。我一身正氣,殺魔屠妖,你怎麼能把我跟那種強取豪奪之人聯想到一塊呢。」宮宴清無奈地著看著我回道。

  「我看那人也確實不像你。我恨我那一世沒能殺死他呢。陳牧清的那一世死得太慘了……」我回想著夢境,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無緣不聚。我也是最近在酆都才查到你們的那一世姻緣。我看似隨意挑上陳牧清上身,原來在幾千年前就種下了因果。沒想到,冥冥之中,我竟也是這場宿命的棋子。」宮宴清閉了閉眼,陰聲嘆道。

  「我越發心疼他了,怎麼辦……」我無助地望著宮宴清哭道。

  「前世塵緣,早已化為雲煙。不過是一場浮夢。你要要問問你的心,你這一生的摯愛是誰。」宮宴清溫聲對我回道。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里自然就浮現了十八歲的那個夜晚,我與鬼阿清在夢中痴纏的畫面,我閉眼哭道:「我愛鬼阿清,我想與他生死相隨。」

  「你看看我是誰……」耳邊傳來鬼阿清空靈的聲音,我一睜眼,發現房間裡的燈熄滅了,宮宴清的臉變成了鬼阿清的模樣。

  「阿清!」我激動地坐起身來,抱住他,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心痛地哭道,「阿清,你以後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不管是生,是死,你都帶上我一起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

  「好,好,我答應你,往後餘生,我們生死不相離。」他抱緊我,在我耳邊輕聲許諾道。

  「你不許再騙我了,說好了生死不相離,就不能再丟下我了。」我靠在他肩膀上,哭著嗔怪道。

  燈亮了,宮宴清捧著我的臉,深情凝望著我的淚眼,用低音炮般的嗓音,對我說:「別哭,再哭,我就硬了……」

  「我要鬼阿清,你給我變回鬼阿清的樣子。」我嬌嗔地望著宮宴清英俊但陌生的面容,對他說道。

  「變成鬼,很傷身的,我有副好身體,才能更好地陪伴你疼愛你啊,我就是你的鬼阿清,你不是第一次見我,就認出我了麼?別哭了好不好,我真的,已經硬了……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宮宴清痴望著我的臉,輕聲嘆道,隨即將薄唇湊到了我嘴邊。

  我本能地後仰著躲開了他的吻,慌張地看著他說:「我知道你是鬼阿清,可是看著你這張陌生的臉,我還是會害怕……」

  「怕什麼,是這張臉不夠帥麼?之前我上陳牧清的身,第一次走到你跟前與你相認,你也沒見你這般抗拒我啊……許邵清倒是花了一段時間才俘獲你的身心,難道是我換皮囊的次數多了,讓你有了應激反應了,本能地越來越牴觸我了?」宮宴清陰鬱地望著我問道。

  「是,是越來越害怕了,心裡記住的是鬼阿清的臉,一睜眼,看見的是另一個男人的皮囊,次數多了,能不心慌麼?」我委屈地望著宮宴清回道。

  「不要怕我,我這副皮囊很乾淨的,沒碰過任何女人,家世清白,無不良嗜好。」宮宴清無奈地望著我輕聲安撫道,「我克制一下,在你沒做好心理準備前,我不會強行碰你的。你別怕。」

  「我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突然吐血暈倒?」我不安地望著宮宴清問道。

  「我問過我師父了,你沒病,只是情緒過於激動,加上長年累月的抑鬱,曾經傷心過度,本就未痊癒,又突然遭受猛烈的精神刺激,身體反應過激,就吐血了。你的病,不在身體上,在心裡。師父說,你需要好好調養身心……」宮宴清眉眼滿含愁慮,黯然對我回道。

  「聽你這麼說,那我這病,這輩子大概不會好了……」我眼神遊離,恍惚地感慨道。

  「能治好的,他出去給你找藥去了,藥方里有一些名貴罕見的藥材,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將藥方里的藥材湊齊。」宮宴清沉聲對我回道。

  我勾起嘴角,苦笑道:「他就是跑遍全世界的藥材鋪,也湊不齊藥方里的藥材的。我的病,不是喝藥就能治好的。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別白忙活了。」

  說完,我下地穿鞋,想去拿手機……

  「讓他找吧,他不為你做點什麼,他就沒有生活的動力,你還看不明白嗎?」宮宴清拉住我的手,對我勸阻道。

  「冬天了,外面天寒地凍,別讓他奔波了。夜深了,他該回家歇息了。」我幽怨地看著宮宴清回道,說完,推開了他的手。

  我來到客廳的沙發邊,在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給謝朗清撥去了電話。

  「喂,你在哪兒?」我低聲詢問。

  「夜寧,你醒啦!身體好些了麼?我在市區最大的中藥店呢,在給你抓藥,有幾味藥材很罕見,我可能需要連夜去一趟外地。」他關切地回道。

  「不用去了。我病好了。」我強作平靜,對他撒謊道,並輕聲勸他,「天冷了,你早點回家,孩子醒了看不見你的話,會鬧的。」

  「小夜櫻跟宮宴清玩兒也挺好的啊,他倆才是親父女。孩子鬧兩天就會接受現實的。你們仨好好生活吧。你的病,哪能那麼容易好,我又不傻,你別騙我了。等找齊了藥,我就回來了。我要出發了,去長寞山尋藥,你早點睡,我掛電話了啊,再見了,夜寧。」謝朗清在電話那頭溫聲對我回道,不等我回話,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默然痛哭起來,還是想給他打電話,想勸他不要去給我尋藥……

  「別打電話了。」宮宴清一手擼走我手裡的手機,坐到沙發上,拉著我的手,看著我淚流滿面的模樣,嚴聲對我說,「酆都的大陰司一直在找他,不是每個鬼魂都能像我一樣隨意上人身的,陳牧清按照陰陽規定,早就該去陰間了,如果不是我幫他壓著這件事,他的魂早就被陰差抓走了。我和我師父在救他,才用這一味藥方將他引去長寞山。他只知道要去給你找藥,不清楚他自己其實是在

  逃命。」

  「為什麼不告訴他實話?」我懵然望著宮宴清問道。

  宮宴清輕蹙眉頭,黯然回道:「告訴他實話,他也不會離開你和孩子的,他寧願死,也要守著你們,這你應該能看出來吧。如果他真的死掉了,我了解你,你是承受不住的。他如果願意離開你,也只會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救你的命。長寞山有我師父設的陣法,他只要走進了那片地界,酆都的鬼差就沒有辦法找到他。」

  宮宴清抬手擦著我臉上的淚,輕聲對我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我和我師父一直在暗中幫他,其實他去年冬天那個初雪天,在莊園裡就該被陰差抓走了,當時是我緊急去了一趟酆都替他求情,他才躲過這一劫。可你應該懂得,我能護得了他一時,可終究護不了他一世。我這樣的身份,都是靠著被打得魂飛魄散的風險去殺魔頭,九死一生才換來重回人間的機會。他呢?他偷活的每一天,都是對陰陽兩界平衡戒律的挑釁。」<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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