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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莫呼吸變得沉重,眸光似無處安放般胡亂閃動,怎麼會如此,眼眶越來越酸脹。

  花漓見狀心急不已,這個瘋婆子好好的來說這些做什麼。

  「還不送趙姑娘離開。」清潤如澗的聲音自開外傳來。

  「林鶴時。」花漓快速朝他看去。

  林鶴時幾步走上前,攬過花漓的同時,對無涯示意。

  趙汐芷不甘心的盯著花莫,那眼神說是恨入骨髓也不為過,林鶴時淡道:「趙姑娘身子抱恙,若是讓令尊知道,只怕要心疼了。」

  趙汐芷咬緊唇瓣,如今的形式,父親早就勒令她不許再與殿下有糾葛,她反覆氣息,不得已離開。

  花漓關切的喚花莫,「莫莫,你萬不要聽她胡說。」

  花莫怔怔點頭,花漓心急的不行,朝林鶴時看去,「你說呢,蕭琢分明是為了皇位劍走偏鋒和莫莫沒有關係。」

  林鶴時眉心稍蹙,「進去再說。」

  ……

  花廳內氣氛低迷,林鶴時看著坐在一處的兩姐妹,並沒有隱瞞,坦誠說明情況,「此事,確實是我與四殿下順勢而為。」

  花莫原本還抱著與自己無關的僥倖,在林鶴時說出來的那刻徹底呆住。

  連花漓都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林鶴時抿了抿唇,「如今的局勢已經不能再拖,蕭琢也一直在下暗手,唯有這樣才能徹底將他扳倒。」

  花漓忽的說不出話,諸位之爭比她想的還要殘酷,林鶴時繼續道:「但因沒有直接的證據,皇上就算疑心,也只是將蕭琢貶至封地,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威脅。」

  林鶴時把目光放到花莫身上,漆黑的深瞳里含著審視,「往後他也無法再糾纏你,你可以安心了。」

  花莫抬起眼帘,對上林鶴時和花漓的目光,提起所有力氣點了下頭,心裡卻像嚯開了一個口子,不斷的往裡灌冷風,吹得她胸肺麻木。

  第72章 憐愛

  林鶴時是抽空過來, 因為還有事不能待太久,故而也不做別的,只摟著花漓貪婪與她廝磨, 可懷裡的小姑娘顯然心不在焉。

  林鶴時托起她的下巴, 「在想什麼。」

  「我不放心莫莫。」花漓蹙緊著細細的眉頭,「她那樣子看著不太好。」

  林鶴時似也上了幾分心,手肘撐在扶手上,屈指的指節支在額側,偏頭看著花漓問:「怎麼個不好法。」

  花漓也說不太上來, 反迷茫看向林鶴時, 「你說她是不是擔心蕭琢還會捲土重來。」

  林鶴時默了幾許, 「也許她還沒有真的放下。」

  「怎麼可能。」花漓當即反駁道:「若沒放下, 她一開始就不會假死也要逃了, 還傷了自己。」

  花漓覺得自己對情愛一事實在是參悟不夠, 哪有那麼多彎彎道道, 舒服喜歡就在一起, 不然就一拍兩散, 多簡單的事。

  林鶴時輕撫著她的髮絲但笑不語, 打趣問:「若你是花莫,蕭琢這般做, 你如何想。」

  「報應, 活該。」花漓滿口道。

  若是她, 只怕還要拍手叫好呢。

  林鶴時一下下撫著她的發, 目光凝在她嬌嫵的側臉,一母同胞的姐妹, 一個看似無情其實碎弱,而小姑娘瞧著似花莖柔弱, 其實頑強的很,到哪裡都能生長,開的嬌艷。

  花漓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花莫,從林鶴時膝上起來,「我去看看莫莫。」

  林鶴時握住她的手腕,攢眉說:「我過會兒就該走了,有日子不能過來。」

  花漓都習慣他這些日子的忙碌了,輕輕點著下巴:「那你記得與阿婆說一聲。」

  林鶴時抿起唇角,須臾,什麼也沒說只把手放開。

  花漓走後,林鶴時獨自坐在屋內,臨近傍晚,日頭逐漸落下,他垂低的眉眼,眉心緊縮,他知道自己越來越不知足,他的貪婪在放大,不滿足於擁有她,甚至於,他開始想占據她的所有關注,這是他的祟念。

  不該有,他知道,可是他無法克制,就像此刻必然要升起的暮色。

  *

  從宮中離開,無涯隨著林鶴時往外走,被斜陽拉長的身影沉靜清絕,暮色掃過深邃的眉宇,是一派漠然。

  不然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些日子,林鶴時情緒不太對,可又尋不出緣由,按理一切都再照著計劃順利進行。

  宮門外已經備好馬車,林鶴時踩著腳凳而上,無涯順口問道:「你不日就要離京的事,可要我去給阿婆他們傳個口信。」

  聖上臨時下旨,時間又緊,想來林鶴時沒什麼功夫親自過去。

  隔了一會兒,林鶴時的聲音才想起,「我過去。」

  無涯頷首朝車夫下令出發。

  而這會兒子,沈崇山剛派人往隨府送了信,花漓翻著手裡的帖子,眉頭皺起,上頭寫著三月初三上巳節,沈家也要上宗祠祭拜,請她一併過去。

  大抵因為她是林鶴時的未婚妻,故而才有此舉,花漓正猶豫不決,青菱快跑進來道:「公子來了。」

  花漓抬起眼帘,果然見林鶴時自門外跨步進來,不禁詫異,「你怎麼來了?」

  見他身上還穿著官服,應當是剛散值。

  林鶴時望著她那雙噙著猶疑的烏亮雙眸,而餘光里,他的衣擺還在因快走而晃動著,現在才一點點慢慢平息。

  她大抵是忘了他有多久沒來了,也是,他說了要忙,她很懂事也體諒,一回都沒有想過讓人來傳過話,很多時候,她一個人都很好。

  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林鶴時原本要說的話在唇邊盤桓了一圈,又咽下。

  「怎麼了?」花漓問。

  林鶴時笑著搖頭,視線移到她手上,「那是什麼?」

  「你府上送來的。」花漓自然的把東西遞給他。

  林鶴時揭過看了眼便皺起了眉,他從宮中出來就趕來見花漓,還不知道沈家竟然往這裡送了帖子,那宗祠里的一個一個,有誰配她去跪拜。

  林鶴時合上帖子,「不必去。」

  花漓本就嫌應付那些人麻煩,聞言一喜,「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也不知是不是為官久了的原因,林鶴時身上愈添了一份遊刃有餘的從容氣場,沉穩迷人。

  而花漓眼神的變化在林鶴時看來,就是對待一件感興趣的玩具,她從來不是像他這般,非一人不可。

  今日喜歡他,明日瞧著比他合胃口的,是不是就換了?

  事實上,一直以來,她只會在他刻意的撩撥下迷亂纏著他。

  僅僅是一想,超脫理智的妒怒就已經漫起,要怎麼才能讓她像他一樣。

  ……

  出了府,無涯困惑問:「你方才怎麼不說要動身離開的事。」

  林鶴時目光遠睇,若有所思的淡道:「說了也不過是徒讓他們掛心。」

  *

  很快便到了上巳節這日,花漓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去信國公府,雖然林鶴時說了可以不去,可沈家人倒時未必不會責怪他。

  青菱替她更衣完,隨著她往外走,眼裡還有遲疑,「姑娘當真要去。」

  「不去不好。」

  「可是。」青菱欲言又止,「公子特意叮囑。」

  花漓生怕遲了,乾脆拉著她上馬車,「去了再說。」

  馬車停在公國府外,吳管事熟絡相迎,「隨姑娘來了,快快請進。」

  花漓得體抿笑點頭,「有勞吳管事。」

  「姑娘哪裡的話。」

  花漓隨著他去往前廳,沈家不少人都已經在,沈崇山神色淡淡,蕭婉華雖然在笑,眼神卻輕蔑,在她旁邊是久未見過的沈玦,目光放肆黏在她身上,唯獨沒見到林鶴時的身影。

  花漓猜是他還未到,於是向幾人見了禮,便安靜等在一旁。

  其餘的幾房人也陸續到了,花漓一直等到沈崇山開口動身去祠堂,也不見林鶴時出現,心裡升起疑惑。

  再看旁人神色如常,似乎都沒有過問的意思,莫非是有什麼事,所以林鶴時才會不在。

  可什麼事能有祭祖重要?

  花漓亦步亦趨的隨著眾人走,目光不安張望向前院的方向,依然沒有林鶴時的身影。

  終於等到祭祀結束,花漓借著拜別信國公的功夫,詢問道:「敢問國公,怎麼不見大公子?」

  沈崇山端著茶盞在飲,不冷不熱的態度稍有變化,稀奇反問道:「沈雩沒跟你說?」

  花漓茫然搖頭,「說什麼?」

  「看來他還知輕重。」

  花漓更糊塗了。

  在沈崇山看來,自己的孫兒無疑就是被此女迷惑了,平日不知怎麼禍害他,不過如今看來,還沒有到為了女色而耽誤正事。

  「他出城了。」

  「去哪裡了?」花漓眉心細細皺起,「怎麼都沒與我說。」

  沈崇山鬍子一吹,怒目圓瞪,「朝中的事,難道還要件件與你說才行?」

  花漓也不怕,她知道沈崇山就是獨斷慣了,加上古板的脾氣,由不得人頂撞,她也乖巧,低頭道:「國公誤會了,我只是掛心大公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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