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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離開日本東京之前,兄弟們幾個圍在一起聚餐,閒著也是閒著的花城和彥給他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桌子的最中間還有好大的一塊烤肋骨牛排,就直接放在烤盤上面,牛排的上面還擺上了鮮嫩的蘆筍和新鮮的迷迭香,整個餐廳裡面瞬間香氣四溢。

  「……這次退出日本市場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不過韓少在這邊掙的盆滿缽滿,不枉來了日本這幾年……」

  作為韓修的首席大秘和最重要的軍師,沈岳寒對於韓修到底掙了多少錢,那可是門兒清。

  沈岳寒一邊切牛排一邊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向韓修。

  花城和彥的視線還落在韓修的臉上,拽過了韓修跟前的餐盤,為他切割好牛排,然後親自送到他的嘴邊。

  「謝謝。」

  韓修溫聲說,張嘴吃了進去。

  然後看向沈岳寒:

  「掙錢的機會多得很,等你嫁給梅卡德爾,成為了藍殼資本的老闆娘,掙的錢不會比現在少的。」

  聽見韓修的話,克勞德忍不住笑了出來,而阿加索則是抓緊補刀,面無表情的說出一些戳心窩子的話:

  「別忘了抓緊些給大小姐生個孩子,傳宗接代,小心保不住正宮娘娘的地位。」

  沈岳寒紅著臉,在阿加索這個仗著尼采的寵愛和韓修的放縱而狐假虎威的賤貨面前堅決不能認輸,梗著脖子必須得掙扎一番:

  「最近梅卡德爾的緋聞都不是真的,她現在只同我在一起的!」

  前段時間梅卡德爾傳出和俄羅斯國寶級演員的緋聞,商業巨鱷的唯一繼承人和美若天仙的國寶級演員,俄羅斯國內最大的娛樂報紙《藝術報》用了整整大半個版面刊登了他們兩個人的緋聞照。

  無論誰看見那張被刊登在報紙上的合照,都會覺得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十分的登對。

  而且梅卡德爾倒是也沒有遮掩,兩人並肩從餐廳裡面走出來,有說有笑,就被拍了下來。

  韓修點點頭:

  「我相信梅卡德爾。」

  按照她這樣的身價,不感興趣早就把沈岳寒一腳踹開了,就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至於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

  想必開始沈岳寒這個戀愛腦纏著人家硬是纏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滋味了,論纏綿悱惻,東方男人還是不一樣的,梅卡德爾可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痴纏。

  資本家都是冷血的怪物,最有錢的那群人最忌諱的就是多情,張揚的情緒化帶來的毀滅性是無窮無盡的,無法預測的,所以梅卡德爾幾乎沒有人和的必要多情,估計還是動了真心的,不然為什麼合約到期了,還是和沈岳寒交往?

  韓修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花城和彥沒注意他們在講什麼,只是專注的給韓修又投餵了一塊牛排。

  「再吃一點,韓修。」

  小胖雞不在身邊,花城和彥乾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韓修的身上,大概是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有時候下意識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韓修,韓修倒是並不避諱他的過分關愛,所以說,誰也不知道,滿足的是韓修還是花城和彥。

  「謝謝。」

  韓修再一次道謝,花城和彥的臉頰忍不住微微泛紅,低聲說:

  「沒關係的,我喜歡這樣,你不要謝我了。」

  韓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抿唇笑了笑:

  「這是你想做的,不是你該做的,我該謝你的……老婆。」

  花城和彥徹底的羞恥了,只覺得自己再也不如之前那麼放的開了,趕忙起身說:

  「我去廚房給你盛湯。」

  說完端著碗進了廚房去了,其實家裡面好幾個幫傭站在一邊伺候,但是花城和彥就是很喜歡親手為韓修做一點事情。

  說白了,滿足的還是他自己。

  沈岳寒看的十分的嫉妒,簡直嫉妒的眼紅,韓修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才能把花城和彥教育的這麼好,又是親手為對方切割牛排又是主動餵飯的,這樣的溫柔小意,為什麼自己就從來都沒有在梅卡德爾的身上體會過呢?真是過分啊!

  但是想到梅卡德爾那公主一般的生活,家裡面簇擁她的人那麼多,說不準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根本沒有給別人餵過飯,到自己這裡怎麼就可能突然開竅了呢?

  想到了這一點,沈岳寒也瞬間釋然了。

  兄弟們又攀談了片刻,韓修放下手上的餐具,扯了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向阿加索他們:

  「你們現在回去收拾一下,我們這幾天就準備回去了。」

  送走了沈岳寒和阿加索,一轉臉就看見韓修脫下外套。

  花城和彥頓時就想過去抱一下韓修,很想粘著韓修犒勞一下辛苦了半天的自己,手還沒碰到唾手可得的美男子,克勞德就轉身進來通報:

  「韓少,和彥,花城楓來了。」

  說完,克勞德就要拔槍,韓修按住克勞德的手臂:

  「請她花城大小姐進來。」

  韓修說什麼自己做什麼,最聽話的克勞德趕忙轉身出去,邀請了花城楓進門來了。

  花城楓今天穿著一身黑色,朝倉白邪卻奇怪的沒有跟在她的身邊,韓修的視線略過花城楓,看向轎車裡面,駕駛座只有一個司機。

  韓修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想到上一次朝倉白邪悲哀的表情……韓修看向花城楓:

  「聽說花城大小姐馬上就要繼承族長之位了,在這裡恭喜了。」

  韓修禮貌的和花城楓握了握手,帶著人進了客廳里。

  花城和彥站在廚房裡面,沒有出來,花城楓看向韓修:

  「我去找我弟弟說幾句話。」

  韓修沒有阻止花城楓,沖她點點頭。

  花城楓起身朝著廚房走去,站在門口的時候,花城楓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

  「阿彥,我來了。」

  聽見花城楓的聲音,故意躲在這裡的花城和彥這才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看向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

  「大姐。」

  花城楓沉默的走上前去,看向自己面頰紅潤了許多的么弟。

  一向不喜歡和人親近的花城楓抬起手,摸了摸花城和彥的腦袋:

  「對不起,姐姐替他想你道歉。」

  花城和彥猛地抬起頭,看向花城楓,慢慢的紅了眼眶,搖了搖頭:

  「他,他已經死了,沒什麼好抱歉的了。」

  「父親他……他是個不顧一切的人,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後來也知道了,你的生父生母不是他殺的,你知道吧?」

  花城和彥點點頭:

  「後來知道了一些細節……但是讓我與他相戀,那是不行的,我……我不想接受那樣的戀情,這不怪我,若是我要同誰在一起,最起碼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不是被人當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他永遠不能接受被自己養育者當做戀愛的對象。

  也絕不會卑躬屈膝的做什麼上位者的情人,做什麼都要遮遮掩掩,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接受世俗的唾棄或者是祝福。

  他之前的歲月已經足夠的悲催了,他沒有必要再給自己的生活增加更多的悲哀。

  花城和彥始終認為,當一個人的生活在不斷下墜的時候,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及時止損,或許事情不會再變好了,但是最起碼不能在繼續變差了。

  花城楓點點頭,顯然是贊同他的倫理觀:

  「這是他給你的信。你可以看一看。」

  寫這封信之前的幾天,花城雪好像是茫然之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花城楓有一日去看他,只見他站在房間裡,定定的看著花城和彥少年時期和他一起春遊拍下的照片,男人的手背搭在少年的肩膀上,英俊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身後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春日,陽光穿過樹枝,像是斑駁的碎玉落在男人的臉孔上。

  花城雪看的出神,花城楓站在一邊站了好久,他都沒有注意到。

  「好……」

  花城和彥接過信封,展開看了看,上面是花城雪用黑色的鋼筆水寫的熟悉的字體,不同於本人霸道的性格,花城雪的硬筆書法顯得很清秀,字體瘦長而優美:

  「和彥,今夜還是不見你,我就只能看你的照片度日,或者是做夢的時候,會夢見同你郊遊的日子。我昨日為你做了一個風箏,放在你房間裡的桌子上,是你喜歡的鯉魚童子的樣式,有時間你可以拿回去,你永遠是花城家的小少爺,沒有人會找你麻煩的(我保證)。

  韓修如果對你不好的話,你便殺了他,沒關係的,即使被報復也沒什麼關係。

  和彥,我想告訴你,人生最不可怕的事情就在於死亡。

  死亡或者是結局,或者是逃避的手段,或者是一種失落感,偏偏不是世人所理解的悲劇和可怖血腥。並且,為你而死的話,帶來給我的只有平靜,你給我的死亡也會是我的歸期。

  我只希望你開心,快樂,即便身邊沒有我,也不要被人欺辱,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允許你被任何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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