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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錦哥兒怎會失蹤,他不是去了新城,跟兒婿在一起。」苗氏驚呼。

  南大郎再次解釋道:「這位是無為先生的母親,母親口中的錦哥兒就是無為先生。」

  「已經確定了,無為先生被烏孫人擄走了,這事邴大人已經知道了。」

  「錦哥兒……」苗氏叫了一聲,軟綿綿暈倒了。

  太子來此並不是要兩家人性命,立刻叫來郎中為苗氏救治。

  「你們不必過於害怕,孤此次前來也不是問了問罪你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邴大人對無為先生太過愛重,烏孫挾持了無為先生,聖人怕邴大人為此做出傷害大庸利益之事,故派孤前來監督。」

  「諸位放心,此間事了,孤就會放了諸位。」

  太子離開後,苗氏擔心道:「也不知道錦哥兒現如今怎樣了?」

  南大郎安慰道:「錦哥兒不會有事,烏孫捉錦哥兒定然為了利益,只要他們還在弟婿身上有利可圖,就不敢傷害錦哥兒。」

  梁氏急的拍手,「你說大郎疼錦哥兒就疼嘛,私下裡怎樣疼不得,非得鬧到聖人跟前。現在聖人都知道大郎在意錦哥兒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大郎好顏色,影響他的仕途。」

  南大郎沒有回答,實際上他覺得此事絕對不是太子三言兩語那麼簡單。一定還發生了什麼,才會驚動太子親臨。

  但是南大郎不敢把這些想法告訴家中人,此時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只會加重家中人焦灼。

  南大郎到底不放心,再三打探,還是給他打探到了。

  當知道邴溫故都幹了些什麼後,南大郎腿都嚇軟了。

  難怪邴溫故不跟家中人商量,若是叫家人知道,誰都不會同意邴溫故做此天下大不違之事。

  可是事已至此,南大郎卻說不出責備的話,邴溫故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救南錦屏罷了。他們身為南錦屏的家人,又有何理由怨怪邴溫故。

  太子徹底掌控豐州後,來到新城,卻發現到底晚了一步,邴溫故帶著戍邊軍已經出發數日了。

  太子放出吳承澤等人,吳承澤立刻就向太子告狀,「太子殿下,豐州知府狼子野心,斷不可留,還請殿下下令誅殺他。」

  太子冷冷斜了眼吳承澤,「此事吳指揮使就不用操心了,聖人已知曉,自有決斷。大人還是先操心你自己吧,才領皇命,到了新城不過幾個時辰就被藥倒。如此沒放防備之心,聖人安全怎放心交給爾等。」

  吳承澤臉一下白了,「太子殿下,臣只是沒想到豐州知府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對臣下藥。臣不是不夠謹慎,而是……」

  「吳大人同孤說這些無用,留著這些解釋說與父皇聽吧。」

  又過數日,新城收到捷報,邴溫故大獲全勝,烏孫士兵被全殲,只留下滿城百姓。

  太子高興,帶領軍隊去往烏孫,吳承澤阻攔,「殿下,豐州知府如今身份不明,殿下斷不可涉險,萬一豐州知府挾持殿下,用來要挾聖人……」

  「孤看你才是身份不明那個。」太子冷冷道:「邴大人攻破烏孫有功,為我大庸又收復一座城池,你卻在這裡推三阻四,是何居心。」

  「臣冤枉,臣沒有。」

  「那就閉嘴。」太子翻身上馬,直奔烏孫而去。

  太子到的時候,邴溫故正在派烏孫人重新修建城池。

  此時邴溫故已經恢復了冷靜。

  「太子殿下。」邴溫故帶領眾人給太子行禮。

  太子的眼神一下就落在邴溫故身側的南錦屏身上。

  「無為先生可還好?先生可有受驚?」太子關切詢問。

  南錦屏受寵若驚,能得太子稱呼一聲先生,這含金量可就太高了。

  「多謝太子殿下掛懷,臣一切都好。」

  「邴大人,你此番行事可嚇死父皇了,更叫父皇好生為難。」太子並未責難,反而帶著親近。

  邴溫故道:「臣知錯,願意隨殿下前往汴京城領罰。」

  太子道:「烏孫這邊你留下心腹之人暫管,大人先跟孤回去復命。」

  邴溫故把叢林留了下來,姜憬淮本就是聖人派來幫他抵禦烏孫的,如今烏孫已經收復,姜憬淮也得回去復命。

  叢林激動道:「是,大人,屬下一定不會令大人失望。」

  太子帶著邴溫故和南錦屏以及南邴兩家人回汴京城復命。

  因為南錦屏和南邴兩家人都是白身,被暫時安置在驛站之中,由禁軍把守,不得隨意出入。太子只是限制了他們的人身自由,並沒有把人投進監牢。

  時隔六年,邴溫故再次站在朝堂之上,「聖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展煜此時已經知道大捷,心中暢快,怎麼看邴溫故怎麼歡喜。

  可有些人卻不一樣,看邴溫故就礙眼許多。

  「豐州知府,本殿問你,你可知罪?」展賦賢先一步對邴溫故問責道。

  第186章 展煜失態 南錦屏面聖

  「臣知罪, 願領罰。」邴溫故對著上首高坐的聖人鞠躬行禮,並未狡辯。

  聖人本來心中還尚有幾分不滿,見邴溫故如此乖巧, 倒是消散了些。

  「此時你倒是乖覺得很,可惜已經晚了。」展賦賢興師問罪,「豐州知府, 抗旨不遵乃是大罪,今日你那顆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梅成溫道:「還請聖人秉公處理。」

  武將卻不幹了, 「聖人,豐州知府收復匈奴和烏孫有功,縱然有過, 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功大於過, 不該罰,反而當賞。」

  「將軍此言差矣, 功是功, 過是過, 二者怎能相抵?滿朝文武,誰還沒一二件功勳在身上,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仗著那點功績為非作歹肆意妄為。那汴京城豈不亂了套,老百姓想殺就殺了, 反正有功在身上,又不會怎樣。」梅成溫能言善辯,惡意曲解武將之意。

  「你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何時說百姓想殺就能殺了!」

  梅成溫不再搭理武將,而是再次懇求道:「聖人,先例萬萬不能開, 否則朝中大臣有樣學樣,朝堂豈不亂了套,大庸豈不亂了套!」

  「父皇,就當為了大庸,還請父皇秉公處理,給群臣和百姓一個交代。」展賦賢跪在梅成溫身側。

  左相見武將沒一個能說過梅成溫的,只能出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錯理應受罰。但是諸位將軍說的也沒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聖人遠在朝堂,若是事事都要先請示過聖人再決斷,那定然會錯失良機,更不會有此次收復烏孫這般順利。特事特辦,臣懇請聖人看在豐州知府有功的份上減輕處罰。」

  「左相,你不能把私人感情帶到朝堂上來,你如此偏袒豐州知府,就不怕有人跟著有樣學樣,到時候都不遵守聖旨,大庸豈不亂了。」

  吳承澤開口道:「就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是我已經領了聖旨到了豐州,有什麼事情豐州知府完全可以同我商量。我走時聖人已經囑咐過了,此次前去,若是遇到打仗的事情,全聽豐州知府的。我明明已經把聖人旨意帶到,可是豐州知府還是把我藥倒,這是要幹什麼,簡直居心叵測。」

  梅成溫質問道:「如果此次不能成功收復烏孫,豐州知府你是不是就打算用豐州和新城兩座城池換你夫郎一條小命?」

  「並不曾。」邴溫故回答。

  「不曾?若是不曾這般想過,又為何要藥倒吳指揮使。吳指揮使是友非敵,有他加入對你而言該是一大助力才是。」

  「那是因為吳指揮使並未遵守聖人指示,並不想救人。」

  「豐州知府你可莫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可是向你如實傳達了聖人口諭,甚至還把聖人親筆書信交給你。就算我沒說清,信上聖人也自會寫的一清二楚,你也該知道我去豐州不過是為了助你救人。」

  邴溫故沒看那封信,他哪有時間。

  「吳指揮使明知救人迫在眉睫,我夫郎每待在烏孫一日就多一分危險,卻偏要休整數日,難不成不是故意的。」

  「聖人冤枉,臣初到豐州,自己要先收了兵權了解情況才可出兵。總不能兩眼一抹黑就是打仗,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聖人,所有一切不過都是豐州知府蓄意而為。聖人今日必給豐州知府一個重判,否則不能服眾,聖威何在?」

  「聖人。」太子這時候邁出腳步,「剛才殿外傳來消息,說是豐州百姓在宮外跪求,手中舉著萬民卷,請求聖人對邴大人網開一面。」

  當時邴南兩家人被太子當眾帶走,豐州百姓看在眼中,四處打探消息。

  由於太子並未令人保密,百姓們輕易就知道了緣由。之後聽聞邴溫故被帶進皇宮等待宣判,豐州百姓自發籤了這萬民請願的捲軸。

  豐州百姓真心感激邴溫故替他們解決了匈奴和烏孫,使他們以後再不用受侵犯之苦,實心眼的包了火車,能來多少就來多少。

  他們來了後不知道該怎麼幫邴溫故求情,找到了邴四郎。邴四郎安排了這齣皇宮外萬人求情的恢宏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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