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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拍出那樣的照片看樣子是在片場,周圍還有工作人員,但什麼電影會讓人光著身子被綁在椅子上啊!

  第50章 翻車第五十天

  「這就是《風月》的那個天選之人嗎」李姐見他半天不動,隨意瞄了一眼,手上動作不停,在她的手下所有的髮絲都乖乖地等待著她來梳理, 「我聽聞導說的,其實在回來之前我一直在於清梨那邊,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這是在D國吧」

  「李姐你知道這麼多」祁非沒想到就靠一張照片她都能猜出來,李姐卻淡定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啊,你王哥告訴我的。」

  祁非有些尷尬,但又覺得如果不找些話來說可能會更尷尬,便隨口道:「於姐那邊都是怎麼說他的」

  「有實力,顏值抗打,很會人際交往……聽說歌唱得也不錯。」李姐道, 「差不多了,我就不跟著過去了,下午我還有個課題要交,你自己去吧,車應該在等著了。」

  祁非點點頭,起身整理了衣服,朝外走去時腦子裡全是一句話。

  「……聽說歌唱得也不錯。」

  白執予好像從來沒唱過歌,不管是在從前的作品中還是在家裡的任何時候,就算是隨口哼哼也沒有,他唱歌會是什麼樣呢

  「唱歌嗎」 Santos親自來接的他,聽他問起這件事,仔細想了想,道:「他倒是沒有很喜歡唱歌,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聲樂老師有說過他的聲音很棒,只不過最後他還是遵循初心選擇了演戲,不少人都勸他留在國外發展,但他堅持要回國,也就是他能夠把這種堅持做到底還能成功了。」

  車子拐過十字路口, Santos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回聲》這部電影,他有在裡面出演過配角,我記得他有在裡面唱過,雖然是個背景板,但應該能找到的。」

  「配角」

  「很驚訝嗎」 Santos笑了笑, 「他也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就算他再有實力,也沒辦法和當時的大神抗衡吧」

  祁非心中微震:「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為什麼你還會記得這部電影」

  「很好奇嗎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現在所聽到的,是你不曾見過的白的過去,其實我也一樣。」慢慢地打開一段記憶,如同在其中翻找寶藏一般,這種滋味令人著迷, 「這是他的第一部電影,而且好不容易能在正式鏡頭中有兩句台詞,我們都為他感到高興,怎麼能不記得」

  那時候他還是個屁事不懂的毛頭小子,於清梨則是在糖水罐子裡長大的小公主,幾人對於外界的一切都抱著好奇的態度,任何能被稱為「一步」的片段,都是記憶中的沉澱,飄過多年的塵埃我無法將其帶走半分。

  ……

  D國。

  費爾頓站在雜亂無章的廢棄酒樓的大廳角落,嘴裡漫不經心地叼著煙,肩膀上還趴著他家閨女,正在等待著白執予的第一場試鏡。

  這次的劇本難度他心知肚明,其他所有的角色都可以有二選,唯獨這個不行,也唯獨白執予能夠駕馭這個角色。

  他能夠如此篤定這一點不是沒有根據的,看著被臨時叫過來的工作人員準備就緒,他也微微提起了些許精神,目不轉睛地看著酒樓二樓的樓梯轉角處。

  那裡光線暗淡,在極致清晰的鏡頭的捕捉下,空氣中飄動的金色塵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然而隨著時間過去,原本應該出現的人卻始終不見蹤影,正當攝像師疑惑不解轉頭看向費爾頓的時候,卻見費爾頓直起了身子,他微微一愣,茫然轉頭看向樓梯,卻還是沒有看見人,只不過樓上多出了幾聲碰撞聲。

  那聲音沉重而急促,像是有人正被圍毆,拳頭和腳落在身上時發出的打擊聲一般,那聲音由小變大,自遠而近,就在眾人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的時候,樓梯上突然滾下來一個人。

  真的是滾,那人用手護著頭,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塵土,隨著他滾下來的動作揚得到處都是,這時被費爾頓臨時找過來的陪演跌跌撞撞地追了下來,他手裡還拿著一根斷了半截的棍子,腰間還別著用木條替代的尖刀。

  「小混蛋!下水道的老鼠!竟然敢偷到我頭上,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陪演一臉的凶神惡煞,額頭上還帶著汗珠,只見他幾步跨到方才滾下來的人邊上,一腳踹了過去,雖說是虛踢過去的一腳,那人也還是狠狠向後縮了縮,就像是真的被踹得疼痛難忍一般。

  就當他還要再打下去時,那人忽然顫巍巍舉起一隻手,用像是嘴裡含著血沫的聲音顫聲道:「我沒偷……我,我沒有……」

  「管你有沒有,老子說是你偷的就是你!」陪演高高舉起手就要朝他打下去,眼前卻一番天翻地覆,還沒等他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鋒利的「刀」,他驚愕之間慌亂摸向自己的腰間,原本在那裡別著的「刀」已經到了小混蛋手上,正結結實實地抵在自己的喉嚨上,隨時可能劃下去。

  他不是不識相的人,立刻作出投降的姿勢:「求求你放過我,是我不對,是我……唔!」

  他的話已經來不及說完,或許也再也沒有說完的機會,只因為那把刀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而坐在他身上滿臉血污的青年顫抖著鬆開了手,臉上卻沒有任何能夠稱得上是懼怕或是畏縮的表情,有的只有令人心生恐懼的淡然。

  「……我都說了我沒偷了。」青年沉默了很久,開口時聲音還有些乾澀,他舔了舔嘴唇,在蒼白如紙,乾裂的唇上留下一抹水痕,此時的他一身的血污,手上也是懶得去遮掩的「血液」,但他眼中平淡如水的神色卻無端地給他周身添上無盡殘酷的誘惑。

  「……Cut!」

  攝像師被身邊的人拍了一下才從沉浸中回過神來,喊了音效卡,正想上去和青年聊兩句,還沒走近兩步,就聽費爾頓叫他停下,他還沒搞清楚為什麼,青年就猛然抬起頭盯住了他,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再靠近一步,就會和地上還沒爬起來的某人一樣。

  「……抱歉,有些太入戲了。」青年——也就是白執予,他使勁晃了晃頭,那一瞬間他似乎猛地從某個人身上脫離出來,變回了他自己,他伸手把還躺在地上沒回過神來的陪演拉了起來:「沒事吧」

  陪演搖了搖頭,便走開了,費爾頓想要走過來,又顧忌著身上還在沉睡的小主子,只好等著白執予自己過來,誰知道攝像師竟然拽著白執予聊得停不下來了,最後如果不是白執予主動結束了這段對話,恐怕以後這個片場就不會有攝像師了。

  「白,」先開口是的費爾頓,他把閨女往上掂了掂, 「你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這不像你。」

  入戲太深是有天賦的新手才會出現的情況,老演員最忌諱這個,白執予愣了愣,道:「也許吧,我只不過是想快點結束無窮無盡的試鏡而已。」

  「我保證,剛剛那是最後一次。」

  「我能理解瓶頸期的你的無理取鬧,但是我不會收回昨天我對於聽見了快門聲的懷疑。」白執予從他肩膀上把他女兒扒拉下來自己抱著,看見寶寶嘴邊流了一片口水, 「現在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會帶孩子,說說看,你把照片發給誰了」

  「哦,你不會想知道的。」費爾頓摸摸鼻子,然而白執予並不打算放過他:「不說的話你不但會像昨天一樣見不到你的夫人,今天你的寶貝女兒可能也會跟著她媽媽一塊,我相信只要是個正常審美的淑女都不會願意錯過和我的約會。」

  「你就是個混蛋,好吧,我告訴你。」費爾頓痛心疾首地用手指控訴著他, 「我發給了你的小可愛。」

  白執予一愣:「什么小可愛」

  「不就是那個誰嗎華國粉絲不總是說他是什么小狗狗之類的, Santos還和我說起過他來著……」費爾頓仔細想著那個詞究竟是什麼, 「啊對了,小狼狗!」

  「費爾頓,你完了。」白執予神色一頓,轉身就走,費爾頓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滿眼都是自己的小寶貝:「你先把我女兒還給我!」

  祁非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剛睡下,他本想著兩人時差太大,他在休息的時候可能白執予正在工作,為了不打擾他,還是明天早上再給他打電話比較好,沒想到白執予的電話先來了。

  「白哥你沒有在忙嗎」祁非坐了起來,另一頭的白執予安靜了一會兒,道:「昨天你是不是收到一張照片」

  「啊,你是說捆綁……」

  「閉嘴!給我忘了這件事!」白執予臉上一紅,昨天第二場試鏡費爾頓要求他來的一段戲竟然被發給了祁非,他一想起昨天自己光著身子被綁在椅子上的照片會存在祁非的手機里就覺著臉上發燒,誰知祁非那邊低聲笑了一聲,還沒等他問祁非笑什麼,就聽祁非道:「這有什麼,我昨天還對著照片……呢。」

  第51章 翻車第五十一天

  「祁非你……」白執予簡直說不出話來,到最後也不知道該生氣該是還笑了, 「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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