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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今年還能一起去拜見你的父母?」

  上次他們談到了下一次與父母見面就是商量結婚的事,如果遲年回答「能」,那就是還有機會,如果......

  「不能。」

  「江逾白...我們分手吧......」

  第56章 再見面

  ......

  沈煥來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遲年在那裡, 雖然看不見她的人,但是巨大的黑色遮陽傘卻很顯眼地在草叢邊。

  裡面傳來如泣如訴的哭聲,像小貓一樣, 撓人心扉, 很熟悉卻又不常聽見的聲音。

  與小時候的場景契合起來,小遲年從小不經常哭。

  長大了也一樣, 現在, 哭得聲音這麼慘,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沈煥有預感, 畢竟前一時刻還在台下看著江逾白髮表講話。

  她是為誰哭,一目了然。

  他應該一走了之的,懲罰遲年為了江逾白放棄自己, 讓她獨自一人忍受這份痛苦寂寞,別以為她會哭就有糖吃。

  他在原地站了幾分鐘,一直垂眼看著傘面, 臉上神色分辨不清。

  然後眼前的黑傘像是脫離人的掌控, 搖搖欲墜, 傘之將傾。

  手比腦子快, 沈煥一下子就接過了黑傘, 將它穩穩的拿在手中。

  另一隻手也扶上了少女的腰, 穩住她欲倒的身形。

  迎面是遲年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以及,情緒地突然宣洩,

  「沈煥...我只有你了......」

  遲年的心此刻說不上來的抽痛, 剛才說分手時, 江逾白一句話也沒有落下, 轉身就走了,沒有半點留戀。

  明明說分手的是她, 現在痛苦難受的也是她......

  像是熟悉的事物突然離開她的身邊造成心裡空落落的,急需另一個熟悉來彌補上心上的空白。

  很巧的是,她腦子裡閃過了禮堂里沈煥端端正正坐著的身影。

  現在,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和記憶中的身影重疊起來......

  遲年看沈煥緊抿的嘴角,一時間猜不出他的想法,說出話之後就像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孩子等待家長的批閱,一動不動,怯怯地看向他。

  然後,沈煥像是默許著她,朝她張開雙手。

  一句話都不用說,遲年心頭上湧上委屈,直接撲到了他前面。

  遮陽傘也被他接了過去。

  江逾白有他自己的驕傲,被提了兩次分手自然不會再強求著留下來、

  將傘留給她後,他立馬就轉身,但離去的步伐不像往常的飛速,而是用盡最慢的速度走著,可終會到達拐角處,邁過去,兩人的視線里就沒有彼此。

  但直到站在另一條校園路時,江逾白還是沒有聽到遲年挽回的聲音。

  揉了揉眉心,江逾白還是覺得兩人需要溝通,他也沒同意分手,兩人產生矛盾是可以解決的,但是,卻不是通過生悶氣的彼此不溝通的形式,況且,遲年等會還要和他一起回家,這些理由都驅使著江逾白再往回走。

  一路上,三步作兩步向前走,同時腦子裡,江逾白已經在模擬道歉場景,他要先道歉,再細心詢問關心她為什麼會想要分手,遲年心很軟,現在指不定就在哭了,他要趕忙過去安慰她。

  道理江逾白都懂,理論也一大堆,如他所想,遲年確實在哭,只不過,是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哭......

  江逾白趕回去的時候剛好撞見了沈煥摟著遲年的身影,遮陽傘也落在了他的手上。

  呵。

  「啊...」

  短促的尖叫聲是遲年發出來的。

  她看著眼前的江逾白,去而復返,然後...對著沈煥的臉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沉悶、拳肉相擊的響聲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里,速度很快,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遲年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帶著後怕,

  「江逾白,你幹什麼!」

  事實很明顯,他打了沈煥一拳。

  實際上,江逾白只打了一拳便停了下來,這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他從未想像自己竟然會被怒火燃燒了理智。

  聽到遲年的聲音,才拉回神志。

  他看著自己的拳頭,實在給人一拳的行為顯得自己太掉價了,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

  沈煥腳下踉蹌幾步,將將站穩了,一手還撐著傘,沒有還擊,只是上揚的嘴角略微譏誚地看著江逾白。

  「沒事,」沈煥的聲音提醒著遲年,她連忙過去將他扶住,看著遲年眼底的心疼,覺得一切都值了。

  說著「不疼」可是牽動嘴角時卻發出抽氣般的聲音。

  不用他開口,遲年就已經責備地看著江逾白,渾圓的水眸含著怒氣加上眼底還殘留的泛紅如同一把刀深深地刻向江逾白,

  「江逾白,你真的讓我感到討厭。」

  看著這一雙眸子,江逾白回想起過去數不清次的甜軟話語「江逾白...我真的不喜歡你這樣......」,那時他沒留意,現在兩者仿佛照應起來。

  他突然不敢面對這雙清澈眸子了,水汪汪的,讓他的陰暗面無處遁形。

  可是遲年不會停止,循著本心,她的淚水仿佛又要再一起盈上眼眶。

  「你打沈煥幹嘛...你怎麼能這麼霸道強勢,從來都是這樣,隨心所欲,不考慮他人想法,明明你之前,不是這樣的......」說到最後,遲年已經不是在說他打沈煥這件事,而是控訴著她所有不喜歡他的行為。

  然後,一絲微不可聞卻又正正好被江逾白聽見的嘆氣從遲年口中發出,

  江逾白聽她道:「你怎麼不能溫柔一點、掌控欲少一點呢,你難道就不能改改嗎?」

  遲年不是第一次控訴他了,可是這一次卻是在第三人沈煥面前說這話,雙重刺激下,這句話已經印在他的腦海里,內心已退卻忍不住反省,可他還是道,

  「改?我為什麼要改?」

  「遲年,我們分手了。」

  ......

  小李開車的時候一直不敢往後視鏡瞧,就怕看到boss黑沉黑沉的臉色,實在是可怕。

  也不敢問,怎麼去的時候是兩個人,現在只有一個人。

  等車快開到別墅的時候,江逾白才像是緩過神般,開口道:「去市中心那。」

  市中心是江父江母住的地方。

  他暫時還面對不了空無一人卻處處有著她生活痕跡的別墅。

  ......

  沈煥從小房間出來的時候,遲年還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你今晚上先住我的房間,裡面有獨立浴室。」

  沈煥邊走近遲年邊說,似乎是看到遲年爆紅的臉頰,以為她會嫌棄,他很快地接著補充:「放心,被套被褥都是嶄新的。」

  「嗯...」

  敏銳地察覺到沈煥的心情好像又低了一檔,遲年急忙地說:「我不嫌棄你的......」

  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包含歧義,她不嫌棄他什麼?房間還是人......

  遲年的臉色又紅了,搖著手,半張著嘴看向他,想解釋又怯怯地說不出話來,含羞待放,純淨又嫵媚。

  沈煥才恍然,遲年這一年裡確實又長大了,體現在各個方面。

  是的,他在去年遲年的畢業典禮時回校看過,遠遠看到她和江逾白,兩人牽著手,臉上洋溢著微笑......

  他比起江逾白來說,不就是少了財力嗎,所以他才會選擇離職創業,而且幸好,遲年也喜歡溫柔的性格,他,正好,有足夠的溫柔耐心。

  「那你住哪裡...」

  遲年柔柔的聲音喚回他的思緒。

  他指了指身後的小房間。

  剛才他就是在收拾空的雜物間,他今晚自己能住,等到明天再請家政來清理。

  兩人之間又無話可說,但沈煥能感到遲年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是那種,瞥了幾眼後又收回去,捏著自己的手指頭,然後繼續又朝他瞥來,怯生生,怕他發現卻又怕他發現不了。

  最終,遲年靠近他,指著他的嘴角,

  「這裡好像淤青了,要擦藥嗎?」

  沈煥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了藥箱。

  遲年很上道的先用濕巾擦了他的臉,皮膚相觸散發熱感,遲年手抖了抖。

  但沈煥沒有扶,等到一會遲年自己再穩住了繼續擦著他的下巴,然後拿出棉簽和碘伏,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其實也就是隨便地滾動幾圈。

  之後,遲年看出了沈煥的心情美好,尤其還是像之前一樣對她縱容。

  她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單眼皮,

  「我...」

  遲年吸吸鼻子,還是有哽咽的聲音:「謝謝你,沈煥......」

  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攔在懷裡,而且這裡是他的地盤,即使發生什麼,她都拒絕不來,沈煥很想伸出手按在她的腰上,接著按在懷裡。

  但是最終,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狀,

  「嗯,你明天還要上班嗎?」

  正好是遲年喜歡的溫柔,恰到好處,但她腦海里還是不由得閃過了如果是江逾白他一定會趁機搞點小動作,因為她一點都拒絕不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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