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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河,時間確實會淡化很多情緒,我沒從前那麼恨你。可就這麼跟你複合,你知道嗎,我心中總有一根老刺,不痛,但扎人。」

  「心宜,一生很長,也很短。」

  「心宜,我們要不要打個賭,輸了,我就此退出你的世界。」

  「心宜,最後一次信我好不好?」

  花城,因花而出名的城市,因政府不少了利於企業的政策,吸引了不少投資,整個城市生機勃勃。

  程星河與童心宜的打賭很簡單,兩人同時走一條街,一個從北邊進入,一個從南邊進入。那是一條人擠人的美食街,面對面也會錯過。

  他們約定只要童心宜發現程星河,並願意叫住他,就代表童心宜願意與他重頭到來。

  這個賭約童心宜並不放在心上,她必勝不是,但為了即將離開的麻煩,她願意走一趟。

  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在一個月後,這之間,他們不再見面。

  約定當天,是周六晚上7點,那是整條街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到達約定的地方,童心宜又一次收到程星河的電話:「別忘記,是走三遍。」

  「走一百遍也沒用,我就算看見你,也不會叫你的。」童心宜自信滿滿。

  她大步走進比肩繼踵的街道,她並不打算去找程星河,反而認真逛起了街,一會她手裡就拿著美食。

  半小時後,她逛完了第一遍。她給程星河拍了張圖片:「第二遍開始。」

  如此逛到第三遍時,童心宜倒是下意識去找程星河,當然不是她放棄了,要不叫住對方的權利在她手上,她倒可以看著他陷入絕望,報答他這段時間的打擾。

  程星河長得帥個子又高,真要找應該不難吧,童心宜終於抬起頭。

  可惜沒找到,出口已經在前面了,那個花白頭髮的老年人?還坐在石墩上。

  就這樣結束了,童心宜抱抱自己,三年前離開時,她就知道要與程星河來一次徹底的斷絕。

  童心宜低頭給程星河發最後一條簡訊:「你輸了。」

  旁邊的老人,手裡的手機頁面也亮了起來。

  這條路她走了三遍,每次都能遇到他。

  童心宜蹲了下來,終於看到了那張臉,是程星河的臉。

  他的髮絲黑白相間,像是即將邁入暮年的老年人,只是那張臉依舊是年輕的,看著極其違和。

  思念在他身上具象化。

  「程星河?」

  「心宜,你認出我了。」

  童心宜站了起來,忽然跑開了。

  她想起了那個夢,汽車開過時,程星河不見了。夜風一陣陣,卻吹不干臉上的濕意。

  年輕的肆意的程星河早已死在三年前,那是她曾愛上的樣子。

  而餘生,她將被抱住她的男人禁錮在回憶中。

  作者有話說:

  很惶恐地結束了這本,不知道說什麼。

  呃,下本開《婚後,他來追我》道德感強男主和「已婚」女主,就這樣,按我之前日更3000的節奏,我根本沒想到這麼快。

  胡言亂語亂七八糟

  第84章

  ◎番外:一生,很短也很長◎

  童心宜在那一年的除夕搬進了新家,70平的房子只做了一個臥室,客廳才沒那麼侷促,辦公娛樂全部放到了客廳,本來她一人住,倒也剛好,結果程星河應要搬進來。

  他多騷包的人,衣服飾品一大堆,把她小小的更衣室塞得滿滿。

  童心宜踢了下程星河:「你可以把小區的空房買下啊?」

  「不行,」程星河用力抱住她,「我才不傻。」

  「對,你不傻,苦肉計使得如火純金。」

  「那是你願意對我心軟。」

  童心宜踮起腳摸摸程星河的頭髮:「你頭髮黑不回來了嗎?」

  程星河在尋找童心宜的三年慢慢白了頭髮,雄赳赳,氣昂昂地尋找,在每個夜深人靜時就化為恐懼。那些夜晚總有個夢,夢裡有一條長長的看不見的路,前方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跑快點,影子也快點,他跑慢點,影子也慢點。那是無望的追尋。

  「找到你後,慢慢黑了些,是不是很老。」程星河走到穿身鏡前靈光一閃,「要不我直接剃成寸頭吧。」

  童心宜站他旁邊,看看鏡子又看看本人「也行,你這張臉稱得起。」

  「那當然,我全身最值錢的就是這張臉。」

  童心宜用力拍了他一下。

  轉天程星河就剃了個寸頭回來。

  他雖然長了一雙星眸,但絕不是奶油小生的長相,而且他個子高大,頂著寸頭,整個人就是純純的硬漢氣質。

  童心宜在頭上摸了又摸:「這麼短,扎扎的,好玩。」程星河幾乎只保留了髮根。

  程星河大馬金刀,讓童心宜坐在他腿上。

  童心宜改而摸他的臉:「你早該剃寸頭了,之前也不用天天染髮。」

  程星河頭髮沒有全白,保留真實發色時,看上去就是灰白。捂住臉,完全是半百老人。現在直接剃成寸頭,別人只以為他是少白頭。

  「我怕我換了髮型,你認不出我。」程星河摸摸頭髮,「之前是不是很醜?」

  童心宜低頭吻了他一下,權當安撫。

  為了搭配新髮型,程星河買了好多服裝。

  童心宜一看,兩眼一黑:「程星河,你搬出去,真的放不下了。」

  程星河早打起隔壁的念頭:「要不我把隔壁買下,打通。」其實他最想搬到更大的地方,只是不敢說不敢做主。

  當他深入了解童心宜這三年工作生活時,心疼之餘,他更加感受到童心宜的成長,她早就掌控了自己的生命,自由的味道在她身上更甚。

  「你自由。」童心宜灑脫地揮揮手,「我要工作了,別打擾我。」

  「你做的不就是我公司的項目嗎,怎麼叫打擾。」程星河湊上去。

  童心宜一把按住他的腦袋:「程總,自重。」

  「如果不呢?」程星河把頭埋到童心宜肩膀上,「我一刻也不願意跟你分開。」

  童心宜一把戳破他:「不,你晚上有個應酬。」

  「我以為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程星河嘆了口氣,「你都沒見過我工作的樣子。」

  「怎麼會沒有?上次是誰跟你談方案。」

  「那不一樣,不行,你辭職來我公司吧。」

  童心宜停下辦公:「說一個好笑的笑話,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我怎麼覺得又高興又生氣,你太壞了,你說怎麼彌補我?」程星河一個使力把童心宜抱進懷裡,「等會再工作好嗎?」

  「程總,你有應酬。」

  「早得很。」

  窗外月幕緩降。

  童心宜捏了把程星河的胳膊,鼓鼓的硬硬的。

  他們有一張很大的沙發,有一個幅度很好的扶手,童心宜被推倒在沙發上。

  「踩在這裡。」男人握著她的小腿,白皙的腳趾緊緊扣在扶手上。

  腦袋被沙發頂住了,衝刺時,一陣陣衝擊。

  「我就說沙發要靠牆。」程星河還有餘力調笑。

  童心宜紅著眼,清明的眼神染上情慾的顏色,沙發墊子早已被她抓皺了。沙發上所有的東西,早就砰砰砰掉到了地上,沉悶的聲音哪裡及得過他們的動作。

  程星河走時特別匆忙,就留了句話:「還好是寸頭。」

  童心宜摸著腰,重新抱起電腦,地板上的髒東西,程星河都已清理乾淨。

  程星河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回來時童心宜已經睡下。程星河卻很有精神,抱著她淅淅索索,童心宜任他動去。

  程星河很黏童心宜,尋找的痛苦太過刻骨,安全感踏碎了。早上童心宜習慣地被熱醒,她推開程星河,一會程星河的手跟裝了自動雷達似的,又抱住她。

  童心宜趴到他耳邊:「今天周一。」

  程星河昨晚開會,今天肯定下午去公司。也不知道這些老闆為什麼這麼喜歡在周末開會,靈感在非工作時間的時候特別活躍嗎?童心宜心裡吐槽著。

  「我給自己放了一周假。」程星河閉著眼睛,講話聲音迷迷糊糊的,「你要不要請假,我們去哪裡玩玩?」

  旅遊?童心宜有點心動。

  「你們不是催著很急嗎?」

  「你下邊沒有能用的人?」

  「我只是經理。」

  「你要相信他們能做好,不放手,他們怎麼成長。」

  真是貽笑大方。

  「程總,你是甲方爸爸。」

  「不,我是你男友。」程星河說著,把手鬆開了,他以手做枕頭,眯起眼睛。

  忽然一件衣服罩住了他的臉。

  「睡覺去,不准偷看。」

  程星河任衣服罩著他,鼻息間是叫人安心的氣息,屋內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他反而睡不著了,70平的戶型還不如他莊園裡的一間臥室,卻哐哐噹噹,空餉空餉。

  他如今在童心宜公司也算掛上了號,職場上公私混雜是大忌。程星河才不管這些,他本就玩世不恭的性格,唯一的低頭也只對童心宜。<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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