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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棋:「!!!」

  我操操操,江棋往後退,後面是實心的草牆,盛軼跟著就壓了過來。

  江棋敢打賭,就算盛軼能順利的脫了褲子把那東西拿出來,可能還沒到他這呢,就被凍住了,回去還不一定化得開,得落個三級凍傷。

  江棋想從垛子上抽兩捆草,在盛軼腦袋上狠狠抽兩下,盛軼卻在這個時候抱著他笑了起來,「我逗你呢。」

  江棋隔著衣服在他那裡狠狠捏了下,盛軼叫了聲往旁邊躲,下一秒,聽到不遠處傳來人「噠噠噠噠」的叫聲。

  江棋拉著盛軼飛快的蹲了下去。

  盛軼就著這個距離,在他唇上親了口,「沒事,趕東西呢。」

  江棋警惕的看著外面,「趕什麼,怎麼這個點了還有人在路上。」

  盛軼:「趕黃鼠狼吧。」

  江棋回過頭,「這種天有黃鼠狼,不用冬眠嗎?」

  盛軼想了想,「那要不就是把我們兩個當野狗了。」

  江棋:「……」

  後來兩人回去,即便有暖氣和被子,還是靠著最原始的抖才讓身體回暖了,第二天江棋臉上就被凍出了兩個凍瘡。

  盛媽給他翻出凍瘡膏來抹上了。

  唉,這一天天的。

  晚上吃年夜飯,所有人都喝了點酒,盛軼和盛李照例只喝了個杯底,因為用不了多少就會醉,用這點來盡大家興也沒意思。

  盛爸倒一反常態的喝了很多,有親戚在沒用江棋陪著,吃完盛軼把煙花搬出來,孩子們全擁到門口,江棋圍著圍巾站在門後面,盛軼點了幾個後交給盛李,過來他旁邊。

  「新年快樂。」江棋說。

  「新年快樂。」盛軼握著他手,放進外套口袋裡,回頭笑看著他,「回去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江棋:「什麼?」

  盛軼:「到時候就知道了。」

  嘖,還跟他賣關子。

  不會是,江棋想到某種可能。

  雖然他一直覺得有沒有這些外在的東西無所謂,但盛軼真要送了,他發現自己還是挺激動的。

  說到底也是個膚淺的人啊。

  晚上江棋先是給陳嶸和江兵發了條祝福簡訊,接著是群里那三個,他挨個發。

  戚楠:「你特麼什麼時候回來,你不會在那邊結婚了吧。」

  江棋:「你腦袋被炮仗炸過了吧。」

  戚楠:「沒,好好的,明年還能繼續跟你幹仗。」

  江棋:「干啊。」

  戚楠:「乾死你。」

  江棋:「那要問問我背後的人答不答應了。」

  戚楠:「操,現在牛逼了啊。」

  江棋:「那必須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戚楠:「早點回來開年第一聚,我八仙桌都訂好了。」

  江棋:「……」

  江棋還在想他們有八個人嗎,於是等回來那天,看到王文宇旁邊坐著的是周時時,他發現對他的出現已經詫異不動了。

  周時看著他,「我就是來湊個數的。」

  王文宇說:「我喊他過來湊的,你們都成雙成對的,我旁邊哪怕坐個好兄弟都得有個人。」

  周時點頭附和,「是的,單身狗抱團取暖是本能。」

  盛軼看到他沒說什麼,只是落座時從後面拽了一把江棋,把他從緊挨著周時的那個位子拽去了另一邊。

  江棋:「……」

  趙宏亮:「哎呦,湊滿一桌就行了,好不容易有這一回的。」

  王文宇:「老趙你要不你把你女兒借我湊湊。」

  趙宏亮:「你想的美,二十年後也沒你什麼事。」

  戚楠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那個,菜上的差不多了,我說兩句啊。」

  「首先恭喜老趙就快要當爸爸了。」戚楠說:「下一個應該就到我了,在這裡我跟大家保證,我會努力的。」

  洪曉青在下面推了他一把,所有人都笑了。

  「其次恭喜江棋和桃子,這麼多年總算走一起了,本來這桌當初也是為他們準備的,今天晚上就他們請了吧,大家還想點什麼儘管點,他倆不差錢。」

  江棋把預先帶著的漂洋過海的音響和馬桶圈放桌上,「各自認領了吧,這頓我倆請。」

  盛軼:「下面連著三頓都我倆請。」

  王文宇帶頭鼓掌。

  「最後。」戚楠說:「小宇和周時你倆抓抓緊,有合適的別像江棋那樣縮著,下回再聚,我希望咱能換個五角桌。」

  王文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五角桌每面坐兩個人你怎麼想的。」

  戚楠一想,確實是哦,八仙桌每面能坐下兩個,換成五角桌的話,那得多大才能坐下十個。

  趙宏亮:「不行定做嘛。」

  王文宇:「有人給做五角的嗎,我怎麼聽上去那麼彆扭呢。」

  戚楠:「哪沒有啊,又沒不符合力學原理。」

  周時:「我倒是有這方面認識的人,或許可以找他問問。」

  ……

  江棋看不下去了,「你們是不是忘了有一種桌叫圓桌。」

  所有人:「……」

  結束後各自去取車,周時走過來,對江棋說:「能陪我走走嗎?」

  江棋看盛軼,周時跟著看向他,「怎麼,還要他批准?」

  盛軼把外套遞給他,「我在車裡等你。」

  江棋點點頭,跟著周時往江邊走去。

  就在江棋以為周時喊他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走走時,周時才總算開口了,「恭喜你啊,得償所願,一直也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聲。」

  「謝謝。」

  「不客氣。」周時笑笑,「傻人有傻福。」

  江棋:「……」

  江棋:「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周時:「不用當,本來就是在誇你。」

  夸的真難聽啊。

  周時停下來靠在欄杆上,「我其實也沒什麼要跟你說的了,就還想再這麼跟你待會。」

  江棋看著他,「你要走了嗎?」

  「趕我走啊。」

  「……」江棋:「算了,當我沒問。」

  周時笑起來,「如果有你我肯定不會走,不過現在我也還沒想好,畢竟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江棋:「……」

  江棋沒再說話,真的就像他說的陪著他待了會。

  周時最後搖搖頭,「說真的,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人。」

  江棋:「那你眼界蠻窄的。」

  周時:「是啊,這不正準備拓寬嗎。」

  兩個人互相看著,不一會同時笑了起來。

  「既然都到這裡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祝福了。」周時邊說邊嘆了口氣,「真是一點都不羨慕啊。」

  江棋勾了勾嘴角,「謝謝」

  「沒什麼謝不謝的。」周時輕哼了聲:「都是你應得的。」

  江棋回去時,盛軼站在車旁邊在發呆,他過去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

  盛軼回過神看到他,「想你會不會跟他跑了。」

  「跑不了。」江棋坐進去扣好安全帶,「就這點距離你開個車追都不用兩分鐘。」

  「萬一我一著急忘了還有車呢。」

  「那你追吧,看各自腳力了。」

  盛軼笑,「現在回去嗎?」

  「嗯。」江棋面上裝的淡定,實則歸心似箭,沒辦法,他還記著盛軼給他買的那個禮物呢。

  飛機上他就旁敲側擊的問過為什麼要給他送,盛軼說是想著兩個人還沒什麼一樣的東西。

  那絕對是戒指沒錯了。

  激動!

  不會是要求個婚吧。

  江棋想到這老臉都要紅了。

  怎麼辦,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待會要怎麼說?

  還是什麼都不說,一門心思往上撲就行?

  淡定淡定,大家都是第一次,就算到時候沒忍住淚流滿面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會!

  盛軼是第一次嗎,靠,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怎麼辦,不會就他一個人丟臉吧。

  冷靜,江棋摸摸胸口,不管怎麼樣,先保持面無表情再說。

  情緒起點太高容易剎不住車。

  回家後,盛軼先去洗澡了。

  江棋在客廳里來迴轉悠,難道要等洗白白了才能給他看,防止待會一個激動直接就做了?

  很好,可以說考慮的很周到了。

  盛軼洗完出來,讓江棋也去洗,江棋飛快的進去沖了一把。

  出來後他看到床上放了個盒子,一看包裝就知道是盛軼要給他的那個禮物。

  不過怎麼說呢……

  盒子有點大啊,快趕上一個鞋盒的大小了。

  難道裡面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打開看看。」盛軼走過來,笑的親切曖昧還有點……羞澀。

  沒錯了,就是它了,裡面是一雙鞋什麼的,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啊。

  江棋都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到那裡去,他重新調整好激動的心情,小心的拆開了包裝,情緒都醞釀好了,只等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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