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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喬聽到他這番話,毫不猶豫地反駁道:「我不需要,後面,我會和你離婚。」

  話語裡沒有一絲猶豫,態度堅決得不容置疑。

  裴澤川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但他還是不死心地說道:「暫時先別離婚,好不好?我們至少應該嘗試一下,給彼此一個機會,不是嗎?」

  他眼巴巴地看著徐南喬,語氣裡帶著幾分卑微的祈求,就像一個害怕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

  緊接著,他又小聲嘟囔了一句:「而且,爸、媽他們挺喜歡我的。」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是個男的我爸媽都喜歡。」徐南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刃,「過完這個年,我們就離婚,別再跟我提這些有的沒的。」

  裴澤川不滿地小聲嘀咕著:「你這純屬於過河拆橋,太狠心了。」聲音雖小,卻透著滿滿的委屈和不甘。

  「允許你騙婚,還不允許我利用你嘛,咱們彼此彼此。」徐南喬沒好氣地回懟道,語氣里儘是嘲諷。

  而一旁原本還怒火中燒的江綰,此刻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心裡的火瞬間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欣慰。

  她看著這兩人,心想,這分明就是一對小情侶在鬧彆扭嘛,哪裡像沒有感情的陌生人?

  江綰忍不住暗自搖頭,瞧徐南喬這迷糊樣,怕是當局者迷 。

  江綰輕咳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她抬眸看向裴澤川,神色平靜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氣勢,緩緩說道:「裴總,剛剛聽您說要把股份和房產過戶給喬喬,你的律師今天有時間處理這件事嗎?要是沒時間的話,我讓江氏的律師過來,都是些專業的人,辦起事來也快。」

  作為徐南喬的閨蜜,江綰太清楚她這個好姐妹的性子了,喬喬向來不懂得為自已爭取,可在江綰心裡,閨蜜就是她的「娘家人」,自已必須要為喬喬爭取這些應得的權益。

  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回想起裴澤川之前流連花叢時,也不知道在那些鶯鶯燕燕身上砸了多少錢,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是不從他身上「抽點血」,太便宜他了。

  裴澤川一聽這話點了點 頭,說道:「我現在就聯繫曹知硯,讓他馬上過來。」

  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綰兒,我不要他的東西。」徐南喬一聽這話,心裡一急,伸手悄悄捏了捏江綰的胳膊,示意她別再說了。

  她心裡清楚,自已和裴澤川遲早是要離婚的,拿了這些東西,以後指不定有多麻煩呢。

  江綰在接收到了徐南喬的小動作,轉過頭來,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真恨不得撬開徐南喬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你傻嗎?」江綰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你跟他結婚了,既不圖他人,也不圖他錢,那你到底圖什麼跟他結婚?人家裴總對你是有所圖的,圖你乖巧、懂事、年輕、漂亮……這點錢對裴氏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徐南喬張了張嘴,還想再反駁幾句,可一對上江綰那犀利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心裡也明白,江綰說的確實有道理,自已閃婚,啥都沒考慮清楚,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是傻透了 。

  第166章 ……(16)

  安靜的室內,裴澤川手機貼在耳邊,屏幕的光映照著他焦急的面龐。電話撥通,「嘟嘟嘟」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清晰,幾聲過後,「嘟——」的一聲長音,電話被無情掛斷。

  裴澤川擰著眉,心有不甘,修長的手指再次迅速按下重撥鍵,然而命運似乎在捉弄他,回應他的依舊是那冰冷的忙音。

  「他不接電話。」裴澤川說完,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嚴睿廷。

  嚴睿廷仿若一尊雕像,冷不丁吐出一句:「去開門。」

  那聲音低沉,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

  裴澤川一怔,瞬間恍然大悟。

  他心中暗嘆,這夫妻倆可真是老謀深算,早就布好了局,就等他這個「傻兔子」往裡鑽。

  此刻,他像是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梢滑落,滴在光潔的地板上,洇出一片水漬,他也全然顧不上。

  匆匆幾步來到門口,打開門的瞬間,暖黃的燈光傾瀉而出,照亮了門外的曹知硯和景悅。

  景悅瞧見裴澤川這副模樣,嘴角一勾調侃道:「喲,外面晴空萬里,一滴雨都沒有,裴澤川,你這渾身濕透,莫不是家裡水管爆了?」

  那語氣,三分戲謔,七分打趣。

  曹知硯冷哼一聲,那眼神里滿是不嘲笑,伸手輕輕一推,帶著幾分傲慢,和景悅並肩走進屋內,「我看吶,這是遭了報應。」

  景悅走進客廳,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徐南喬,恨鐵不成鋼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快步上前,

  「喬喬,你到底怎麼想的?當初我勸你和這小子試試,你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結果呢?你倒好,背著我和綰兒,偷偷跟他領證了。三書六聘一樣沒有,你到底圖他什麼呀?」

  那一連串的質問,如連珠炮般射向徐南喬。

  江綰坐在一旁,冷聲道,「裴總那心眼子,比蜂窩煤還多,喬喬就一顆單純的心,怎麼可能玩得過他。」

  徐南喬被景悅的話堵得滿臉通紅,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低下頭,手指不安地揪著衣角。

  江綰聽聞,目光轉向裴澤川,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裴總,就這麼輕輕鬆鬆把喬喬拐回家了,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裴澤川抽出一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著臉頰上的水珠,神色鎮定,「你們有的,她都會有。」

  聲音低沉卻堅定,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景悅一聽,又開始揶揄起來,「喬喬上班被領導畫餅,回家還得被你畫餅,你可真行啊。」

  那語氣里,滿是對裴澤川的不滿。

  裴澤川無奈地嘆了口氣,攤開雙手,「我說了你們又不信,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此刻的他,覺得自已比竇娥還冤,滿心的委屈無處訴說。

  景悅眼珠子一轉,看向身旁的曹知硯,「我老公不是在嘛,讓他把你所有承諾都白紙黑字擬定一合同。」

  說著,又看了看兩手空空的徐南喬,再次調侃,「裴少,不會窮得連個婚戒都買不起了吧?」

  裴澤川微微頷首,毫不猶豫地回應:「戒指晚點安排。」

  曹知硯坐在桌前擬定著了合同。

  江綰則拉著徐南喬的手,步伐急切又帶著幾分親昵,將她引進了臥室。

  景悅也進房間,便被床邊擺放的精緻擺件吸引,不過她還是很快回過神,目光聚焦在徐南喬身上。

  江綰坐在床邊,目光真摯又帶著幾分嗔怪:「喬喬,你可藏得夠深啊,背著我悄無聲息地就和裴澤川領了證,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讓我都措手不及,等會兒曹律把股權轉讓書整理好,簽不簽字,全看你自已拿主意。」

  景悅一聽,立刻湊上前,提醒道:「喬喬,聽我們的,必須簽字!你可不能犯傻,什麼都不要。不管男人一開始對你有多好,咱們女人吶,一定要有自已的小金庫,有房產傍身。男人的甜言蜜語聽聽就好,可千萬別被迷得暈頭轉向,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南喬的內心此刻如翻湧的潮水,難以平靜。

  她微微低下頭,髮絲垂落,遮住了眼中的迷茫與糾結,聲音輕卻透著無奈:「我和他,跟你們不一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基礎,這段婚姻,說不定哪天就走到盡頭了。」

  「幹嘛離婚?輕吻梨子整理」景悅一聽,急得差點跳起來,手拍在徐南喬的肩膀上,「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眼巴巴地覬覦著裴家少奶奶這個位置嗎?別犯傻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裴澤川要是不喜歡你,幹嘛放著那麼多女人不選,偏偏和你結婚?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江綰輕輕點頭,贊同道:「景悅說得沒錯。感情這東西,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日子終究是你們兩個人過。不過裴澤川之前那些韻事確實不少,男人嘛,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會珍惜。這次趁機好好刁難刁難他,不然太便宜他了。至於婚禮、聘禮這些細節,那是你們兩家要商量的事兒,我也不好過多干涉。」

  江綰嘴上這麼說,可一想起裴澤川和徐南喬瞞著眾人偷偷領證的事,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與不滿,尤其是對裴澤川,總覺得他太會算計。

  徐南喬靜靜地站在原地,腦海里像走馬燈般閃過和裴澤川相處的片段,未來的生活圖景在她眼前模糊又遙遠。

  她內心天人交戰,一方面是對未知婚姻的恐懼,另一方面是好友們苦口婆心的勸說。

  許久,她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眼中多了幾分堅定:「我知道了,股份、房產我要。那我也現實一回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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