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她實在是太難為情,青天白日裡說這些話總有些羞赧。

  兩人距離極近,饒是雲梔聲音不大,郁柏澤還是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是這個原因,郁柏澤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他看著面頰緋紅羞得抬不起頭的雲梔,舌尖掠過下唇兀自笑了起來。

  他混不吝地說了一句:「是因為我太行了是嗎?」

  雲梔「刷」地一下把頭抬起來,滿臉震驚的看向郁柏澤,剛想開口說話,便被郁柏澤封住了唇。

  雙唇緊貼呼吸糾纏,一瞬間她便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跌進這溫柔鄉里。

  吻得雲梔氣喘吁吁,胸膛起伏著靠在郁柏澤肩頭仰著頭同他接吻。

  兩人有太多這樣的場景,可雲梔還是每次都會腿軟的站不住,郁柏澤對她的吸引力太大,她無法抗拒。

  分開時,雙唇水漬晶亮,一縷銀絲盪在半空,隨著距離拉遠「啪」地一下,回彈到她下唇,帶著涼意的觸感掠過下唇,郁柏澤指腹將她下唇水漬擦乾淨,低低說道:「寶寶,一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的。」

  太過茶言茶語,雲梔一把推開郁柏澤,轉身進到臥室。

  啪——

  臥室門被重重關上,一直到晚飯時郁柏澤都沒能再見雲梔一面。

  **

  午後暖透過巨幅落地窗映射進房間,折射顯身的塵埃在半空飛舞著,一道道光線落在屋內各處。

  雲梔向好姐妹吐槽著自己的「苦惱」。

  「不是,你倆現在這麼饑渴嗎?」蘇嘉言唇邊叼著根吸管,手指捏著打著轉,呲牙裂嘴地看著雲梔,眨眨眼說道:「真想不到,好好學生也會有飽暖思淫慾的一天。」

  雲梔入口的奶茶被嗆的咳了出來,急忙抽出一張餐巾紙擦嘴巴:「是他自己,不是我們。」

  「你不說說他嗎?他也太變態了吧!」蘇嘉言一想起郁柏澤這個人就想翻白眼。

  雲梔擦著嘴巴,似是無可奈何聳聳肩膀嘆了口氣沒說話。

  蘇嘉言其實很理解郁柏澤這種行為,當一個人在背德戀愛路上一去不復返,已經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後,半路丈母娘突然殺出來跟你說,請你右拐去民政局領證,順便收一下份子錢,謝謝合作。

  論這種情況,誰都會瘋掉。

  「唉,仔細想想,你倆也真是……」蘇嘉言實在是不知道拿什麼詞來形容這倆人,「你們是在談什麼背德角色扮演嗎?一演還演七年!」

  「噗」一聲,雲梔被蘇嘉言逗得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來說正事:「好了,今天找你來是跟你打聽事情的。」

  「什麼?」蘇嘉言往嘴裡塞了一口提拉米蘇,問道。

  說到正事,雲梔正經起來:「我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郁柏澤從前怎麼過過生日的。」還有五天便是郁柏澤的生日了。

  蘇嘉言舉到嘴邊的叉子懸在半空,微皺著眉外頭看著雲梔,在腦海里思索著有關畫面。

  可最後……檢索失敗。

  她把叉子放到瓷盤裡,奶油順勢滑落到光裸盤內,帶出一抹奶油痕跡:「他好像……不怎麼過生日吧,就你走了之後他好像就不怎麼過了。」

  聽到這,雲梔表情凝重起來,她與郁柏澤之間有太多不能提及的往事,但好在如今一切都在變好。

  可她聽到這句話腦袋還是有些酸脹。

  蘇嘉言仔細想著這些年的種種:「有一年大學,我們幾個陰差陽錯的全在家,恰好郁柏澤生日就在那幾天,我和司劭還有賀聞白就想著給人家過一個,可到了那天晚上我們在雲棲等了好久好久,他才來。」

  「我們問他去哪兒了,他也不說,坐下就是一個勁兒的灌酒,不停地喝誰都勸不住,到最後喝的不省人事,司劭我們幾個就把人送回了家,那個生日過了跟沒過一樣。」

  蘇嘉言聳聳肩,似乎覺得這對郁柏澤來說很平常:「隔了沒多久,我們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那天下午郁柏澤其實是去了墓地,我們原以為是他想媽媽去看看的,可誰知道那朋友來了句郁柏澤去的是城西的。」

  講到這兒,雲梔臉上的表情其實已經僵住,她似乎在消化這段話里的內容。

  蘇嘉言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雲梔,伸手握住雲梔搭在桌上的手掌,試探地看著雲梔,咬了咬下唇思慮再三還是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梔梔,城西的墓地,那裡沒有寧阿姨,只有外婆在那裡。」

  **

  十二月十五日,晴。

  郁柏澤照常送雲梔去劇組做掃尾工作,戲雖然快要殺青可雲梔還是有些忙,郁柏澤雖是甲方,但也不能擋著雲梔去干自己喜歡的事。

  如今兩人的關係在劇組也不再避諱,郁柏澤每每都把車停在劇組門口才讓人下車。

  囑咐好一些事情,雲梔抬手開車門下車時郁柏澤拍了拍她左手,她回頭:「怎麼了?」

  郁柏澤將雲梔耳邊碎發掖到耳後,隨意道:「今天公司有些忙,下午可能沒辦法來接你,我讓小劉來接你好嗎?」

  雲梔心裡咯噔一聲,嘴角扯出一點笑:「嗯,記得吃飯。」

  雲梔下車關上車門,站在原地目送郁柏澤離開,寒風吹過髮絲在半空浮動,冬季的冷襯得她皮膚雪白,鼻尖紅著看著那一抹刺眼尾燈消失在街角。

  她轉身離開時,衣角翻飛帶起幾粒塵埃。

  下午兩點,多雲轉晴。

  一輛低調黑色奧迪rs7自道路盡頭徑直開上筆直大道,急速飛馳而過的車身帶起路邊塵土,剎那間塵埃浮起,擾亂這澄淨天地。

  車子挺穩,塵埃隨即附著到那堅硬外殼上,落下一層灰白。

  郁柏澤將車挺穩,拿過副駕上的向日葵洋桔梗花束下車走進墓地大門。

  天氣很好,墓地上空是湛藍天空和浮動的白雲,光是透明的一絲雜質也無。

  他輕車熟路的往裡邊走,一段距離後他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墓碑,彎腰把花束放到一旁,單腿跪地拿出準備好的手帕開始擦拭有些暗的墓碑。

  「今天天氣很好,是寧城冬天難得一見的晴天。」郁柏澤將外婆的墓碑擦乾淨,把髒了的手帕疊了疊塞進口袋裡:「看來您應該是沒意見,對吧?」

  說完,郁柏澤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便一屁股坐在旁邊將花束擺到墓碑前,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今年是……第七個年頭了吧?」郁柏澤看著墓碑上的碑文,笑笑:「今年梔梔回來了就不哭了。」

  安靜的一方天地里,天地澄澈高山白雲一覽無餘,飛鳥掠過上空帶著飛鳴一路向南,凌冽的風吹過,花束包裝簌簌作響。

  郁柏澤望著湛藍的天空,內心無比平靜。

  他到現在都記得七年前雲梔帶他去見外婆的那天的情景,可是時間走的太快,席捲過每個人的記憶,而這些除了自己,他沒了再能傾訴的人。

  雲梔走後的每一年的生日郁柏澤都會來這裡坐著,也不說話就只是單純的坐在這裡時不時冒出幾句話講給外婆聽。

  只是在雲梔離開的第三年,在學校開放日那天郁柏澤看到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熙熙攘攘內他轉身去追,跨過一道道身影,摩肩接踵一顆心重重跳著走到那人身旁。

  他手心出了汗,不自覺地發著抖,想要張口喊名字時卻發現喉嚨被沙啞堵住,一個字也發不出。

  他拍拍那人的肩,待人轉過身來後心跳緩了幾分,他連連道歉。

  隨即郁柏澤隨著人流淹沒在人海里,他望著周遭一切,似幻影似夢境,只有他一人定格在原地久久走不出去。

  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雲梔好像真的離開了……

  「其實雲梔回來那天,我沒想到她會來這兒,那天也沒能好好跟你說上幾句話,實在是有些不禮貌,您別怪我。」

  「其實……今天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您一聲,我和梔梔在一起了,」郁柏澤停下話音,依舊像以前一樣,眼眶不爭氣的紅了:「我就是希望您能答應,我會好好照顧梔梔,不會讓她受委屈……」

  沒有任何回答,就像往常一樣,郁柏澤低下頭聲音沙啞:「外婆,我真的好愛她,我不能沒有雲梔。」

  最後一隻飛鳥化成一道細影,自此天空再無任何遮擋,廣闊天地間寒風席捲,一道暗影落下,接著便是一道哽咽話音落到他耳旁:

  「好巧哦,外婆,我也好愛他,我也不能沒有郁柏澤。」

  郁柏澤身形一僵,連呼吸都頓住,霎那間廣闊天地抽離,心跳混著那道聲音重重落在他心底,混雜著酸麻將他整個胸腔填滿。

  郁柏澤緩緩抬頭對上雲梔眼神,恍若隔世般在半空撞上。

  一瞬間雲梔淚珠落下,在大衣布料上滾了滾落在了泥土之上。

  不知從哪兒吹來的風,雲梔眼睫抖個不停,細窄喉嚨徹底被封住,胸膛鼓個不停可她覺得自己像是屏住呼吸那般,雙肺擠壓著最後那點氧氣。

  <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