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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你陪我說說話吧。”李瑾又道。

  蕭懷玉愣了愣,“好。”

  ※ ※ ※ ※ ※ ※ ※ ※

  天授十一年七月,李瑾返回長安,並向群臣宣布孕有皇嗣,朝野震驚。

  是年秋,皇帝於甘露殿中誕下皇嗣,賜名紫芙,以皇太女之禮,召宴群臣,普天同慶,又降德音,大赦天下,降天下死囚,流以釋之。

  皇嗣誕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楚,一時之間,天下人都在談論此事。

  蕭宅

  “母親,怎麼曬了這麼多草藥。”蕭懷玉看著院中翻曬的草藥。

  “是治濕瘡的紫芙。”蕭母回道,“昨天和鄰家阿婆說話時,得知她的孫女兒患有濕瘡,總也不好,我便想起來了你妹妹的話。”

  蕭懷玉看著曬盤裡的草藥滿臉驚愣,“紫芙是草藥嗎…”

  “是啊,你妹妹說紫芙活血化瘀,可以解毒。”

  想到暮春的那個夜晚,蕭懷玉瞬間明白了什麼,“我明白了。”

  作者有話說:

  生孩子這事真是難為作者君,我真的是擠破腦袋想的(個人不是很喜歡小孩,也不贊成圈裡那種生育方式,主要是生育對於女性身體的損害是不可逆的,且要承擔巨大的風險,我覺得這是用任何東西都無法補償的,足夠愛,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的伴侶自己的愛人吃這樣的苦呢,反正我是不願意的)

  但是在當代絕大部分人都將生育當做是平常事,就好像是理所當然,似乎很少提及生育之苦。

  文中是女主並不知道(如果知道是肯定不願意的,她愛平陽勝過愛自己)並且其實我沒打算寫生子的,因為你們想看,所以才寫出來了。

  (其實有打算直接讓同性婚姻合法化哈哈哈,讓蕭恢復身份被立為後,不過這本書不會這樣寫,可能會寫續篇,她們的後世,然後合法化這種~)

  最後文章差不多要結束了,後續還有一點點,但不會很多,寫一些作者的後話吧。

  雖然是95後快要00了,但是作者君的經歷也不算少吧,天生的性取向讓我從小到大都很困惑與迷茫,直至成年接觸外來的世界才有所頓悟。

  從前會覺得這是一條不歸路,會勸人回歸所謂的“正常”但接觸的多了,看的多了,就慢慢有了不一樣的思想,人如果違心而聽從安排的生活,我想一定很壓抑,我們困在世界這座巨大的囚籠中,很少有人能夠做真正的自己吧。

  於是我想說的是,不必害怕面對,也不用太在意無關緊要之人的言語與目光,替你做選擇之人,不會替你承擔失敗的苦,人類的惡意其實比善多,避開向下而嫉妒向上。

  我希望你們都可以有勇氣做自己,不被裹挾,不被束縛,也希望都可以明白,這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你的抉擇,真正能操控自己的唯有自己,因為妥協也是自己的選擇,不夠堅定的選擇。

  願我們都有勇氣去愛,也願所有人都能找到愛,與被愛。

  第365章 番外(五)

  皇嗣的誕生,讓空懸的儲君之位,有了可繼的人選,也堵住了群臣欲選宗室為繼的提議與想法。

  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新的問題,那便是皇嗣的另一個血親。

  李瑾的登台與新政,顛覆了延用千年的宗法制度,但是這樣的制度與思想並沒有杜絕,而仍然存續。

  於是朝野都在猜測皇嗣背後的血親,世人所想到的,便是曾經帶領整個關中武將集團將皇帝扶上帝位的武安侯蕭懷玉,那個名震天下的大將軍。

  然自朝廷收歸兵權後,武安侯蕭懷玉便突然沒有了消息,於朝野不見蹤跡,直至天子南巡,她的再度出現,曾於荊州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但很快便消散。

  因而流言越來越多,並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說法與猜測。

  這樣的議論聲也傳到了雲夢,傳到了蕭懷玉的耳中,忍耐已到達了極限,愛欲之心,占有之心,都深深刺痛著她,“阿娘。”

  “娘知道,你想去詢問答案。”蕭母說道。

  蕭懷玉將青驄餵飽,“不,”她否定了母親的揣測,“我已有答案。”

  如此相愛之人,死亡也無法分割的信任,她,什麼都知道。

  ※ ※ ※ ※ ※ ※ ※ ※

  天授十二年,正月,萬國來朝,皇帝於太極殿接見諸國使臣,僅以賞賜,而拒和親,並從此定下有楚一朝,永不和親的條例。

  是年,始修皇陵,令太史局占卜選址,定址長安城東。

  正月十五,上元,朝廷解宵禁三日,通事官員手持詔書登上朱雀樓,宣讀詔令,“天授十二載,天子詔令,上元佳節,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普天同慶,金吾馳禁,天子與萬民同樂。”

  城樓下的百姓傳來歡呼聲,一座座燈山燃起,長安城內,亮如白晝。

  皇帝御承天門宴群臣,並與百姓共同觀賞教坊舞樂。

  然而在這樣喜慶的年節之中,李瑾的臉上卻並無多少笑容。

  皇嗣的誕生,讓她少了些許孤寂,但始終填補不了心中的空缺。

  於是便將身與心都投到了朝政之中,不敢讓自己停下片刻。

  但這樣的年節,是她無法逃避的,賞賜完群臣,完成相應的禮節,御座上便已無天子的蹤影,但城樓下的百戲依舊上演,以及城周綻放的煙火與百姓所燃放的明燈,將這個上元節烘托得熱鬧至極。

  李瑾帶著最為親近的兩個臣子來到了城樓的另一端,這裡可以看到長安城的全貌,偶爾也會獨自登樓。

  坊內的萬家燈火,與京縣置辦的燈山,足可見長安城中的繁華,車馬行人絡繹不絕。

  “你們不用陪著朕。”李瑾看著城下的喧囂,一天的接見與禮節,讓她的眼裡充滿了疲憊,“這些時日接見外邦,也辛苦你們了。”

  趙硯書與蕭鳶鳶對視了一眼,旋即拱手,“蒙陛下信任與器重,這些都是臣下的本分,陛下為國事而操勞,更應愛惜御體。”

  “天授朝才剛剛走上正軌,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朕自然會支撐著走下去。”李瑾說道,“至少要在有生之年,讓新政可以一直延續而不被終止與推翻。”

  “臣等也會竭盡所能,輔佐陛下,續天授盛世。”趙硯書與蕭鳶鳶表態道。

  李瑾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又道,“你們也回去吧,上元夜,當多陪陪家人。”

  趙硯書與蕭鳶鳶再次對視了一眼,看著皇帝如此孤寂的身影,於是拱手道:“或許陛下,也需要陪伴,但不是臣等。”

  城樓上傳來了另外的腳步聲,趙硯書說罷便與蕭鳶鳶後退了一步,那腳步聲停在了李瑾身後。

  “公主。”

  聲音從身後傳來,初春的晚風將她們的氣息纏繞在一起,那再熟悉不過,久違而令人落淚的聲音。

  那,永生難忘的氣息,無不再牽動著那顆孤寂又彷徨的心,如一潭被風卷過的死水,再次泛起漣漪。

  李瑾驀然回首,止不住的淚眼,奪眶而下,這並非高興與激動,而是心中所有的苦楚與心酸,還有那無人訴說的委屈,以及,她從不曾輕易示人的,柔軟。

  她原以為這個上元夜,又將是獨自一人,看城中萬家燈火,百姓闔家團圓。

  咚!——

  一聲沉長的鐘響,從皇城的鐘鼓樓傳來,“子時正,燃天燈!”

  通事的官員爬上朱雀樓高呼,長安城燃燈三千,初春的寒風略過城牆,皇宮大殿外懸掛的銅鈴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上元安康。”風塵僕僕趕入京中的人,向李瑾作揖稱賀。

  話音剛落,城池四周便有焰火衝上雲霄,於夜空中綻放,璀璨的流光籠罩了整座城,她們站在光中柔情對視,所有的思緒,此刻都化做了眼中淚。

  “上元安康。”

  ※ ※ ※ ※ ※ ※ ※ ※

  幾個時辰前

  “趙相,請隨我來,有人要見您。”

  趙硯書在自家門口被一年輕人所攔,而後帶進了小巷中。

  “何人慾見我?”趙硯書看著巷中等候的人,驚疑道,他未敢靠近,直至她掀開頭頂的斗篷,露出真容。

  “是我。”

  趙硯書驚瞪著雙目,“燕王?”

  “我早已離開朝中,不是什麼燕王了。”蕭懷玉道。

  “陛下並未削去您的爵祿,吏部也仍然保留了您的官誥,但當年您突然拋棄所有功名利祿離開,引起了朝中不小的轟動。”趙硯書道。

  “我不離開,難道等著百官群起而攻之嗎。”蕭懷玉道,“武力鎮壓下,必生反抗之心,這是我的結局,作為臣子,無法改變的結局。”

  “難道只是這一個原因?”趙硯書問道,“去年暮春,下官從幸荊州,陛下為燕王改道雲夢,原以為,燕王會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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