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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嶼闊當年的口味偏好,一應俱全的照顧到了。

  吃完收拾桌面,黎聽想幫忙,還是被她拒絕了,「有洗碗機,反正又用不著我自己洗。」

  說著,收拾了碗筷去廚房,不忘回身叮囑付嶼闊,「阿闊你再坐會兒啊!」

  付嶼闊禮貌應好。

  客廳的電視機開著,洛敏還是改不了年輕時愛看八點檔言情劇的習慣,萬年吃香的俗梗換了幾套皮重新搬上熒幕,還是很吃香。

  黎聽陪付嶼闊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里男女主演嘰里呱啦地說著台詞,海誓山盟,,再配上應景BGM,很唯美,但實在和付嶼闊的品味不搭。

  轉頭看一眼身邊的某人,靠在沙發靠背,微微歪著脖子,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節喉結鮮明的脖頸。

  看得還挺認真。

  她拿過遙控器,問他:「你要不要換個節目?」

  他看過來一眼,「不用,就看這個,挺好的。」

  下午看財經大盤分析,晚上看八點檔。

  什麼愛好啊這是。

  黎聽也不管他了,放下遙控器,和他一起看向螢屏。

  在一個女主角醉了酒,被男主角單手抱起,替她撿起地上的水晶鞋時,身邊的人忽然轉頭看過來。

  視線實在太過灼熱,黎聽緩緩扭頭看過去,「怎麼了?」

  洛敏安置好碗盤,從廚房出來,已經解掉了圍裙,撓了撓脖子,「那個聽聽,你蘇姨姨剛剛叫我去她家打牌,我去玩幾圈再回來啊!」

  說完,對著付嶼闊笑一下,「阿闊你和聽聽玩。」

  於是,黎聽就看著親愛的洛女士連她平日打牌必帶的招財手串都沒拿,就直接出了門。

  真是去打牌才怪。

  付嶼闊看著洛敏離開,開口問:「下周IH項目總部落址岷州,你來嗎?」

  黎聽想了會兒IH項目是什麼,才想起是他那個公益項目的名稱縮寫。

  Island of Hearing

  她問:「哪天?」

  他答:「下周五。」

  在腦中過一遍那天工作安排,很遺憾地拒絕,「去不了,我那天有節目。」

  付嶼闊微微偏頭看過來,嘴角嗜笑,「你就說想不想去就行。」

  這還用問。

  「當然想去。」

  自高中那次實踐活動之後,她就再也沒去過岷州。

  「我還挺想去看看當年那個小姑娘有沒有如她自己期望的那樣,走出大山。」

  不管有沒有,至少確定她還健康地生活著,也夠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忽然發出一聲輕笑,「你不看新聞的嗎?黎大主播?」

  一語雙關,可謂嘲諷意味拉滿。

  黎聽聽出了他是在說她笨,但又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發出這樣的質疑。

  付嶼闊抬手看一眼腕錶,拿起遙控器,檢索到晚間新聞頻道。

  時間掐算得剛剛好,節目剛開播。

  正式播報新聞前,主播對今日的要聞進行預告播報。

  滑動的簡報小框從屏幕上一一滑過,最終來到岷州下周的公益項目總部落址。

  項目形象大使的單人照印在首頁。

  穿著純藍文化衫的小姑娘站在鏡頭前,毫無聚焦點的眼神,眼角卻彎出月牙弧度,潔白牙齒露出唇線,笑顏明媚,用手語比出「聽」與「看」。

  黎聽忽地愣住了。

  簡報滑過,轉去了下一則新聞綱要。

  在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眼眶持續發燙之際,身邊傳來一道懶懶聲線:「你要是在哭鼻子,我就親你了。」

  她將視線從電視上挪開,轉頭看向他,「什麼啊……」

  付嶼闊看著她泛紅的眼圈,莫名就想起她待在他身邊的那幾年。

  他自認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可做不來夢中褻瀆人家姑娘的事情。

  那天在亨廷頓,應該是他刻意壓制自己不去想她的幾年裡,第一次夢見她,卻居然還是一個很沒個人道德感的夢。

  但——

  自重逢的那一刻,身體總比理智最先想靠近她。

  就在剛剛,她落淚的時候,除卻幫她拭淚時的心疼,他還有點想親她。

  黎聽沒哭。

  「你剛剛問我,為什麼說那個哆啦A夢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付嶼闊沒接話,看著她,等她說完。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因為哆啦A夢有萬能口袋,對於我而言,你也有。」

  哆啦A夢是大雄的造夢使者。

  那付嶼闊就是黎聽的造夢使者。

  她想,創造奇蹟的從來不是超人,是愛人。

  第53章 你這樣,我又想親你了。

  付嶼闊注視面前眼圈紅紅的姑娘良久, 笑了起來。

  「那我是不是還得研究研究任意門是什麼工作原理?」

  黎聽也跟著笑,「那應該不歸你管了,畢竟是愛因斯坦都沒能解決的問題。」

  付嶼闊點一點頭,「任意門是沒有, 但另一件東西我應該有。」

  黎聽疑惑, 「什麼?」

  他笑著看她一眼, 拉住她的手腕,站起身, 「去看看。」

  入夜的花島靜悄悄, 兩人沿著花島小路朝停車場去。

  星月鋪路,黎聽忽然就想起高三那會兒下晚自習, 他們一起回家。

  天氣好的初夏時節,高強度學習一天後,她只想步行回去,付嶼闊陪著她一起走, 家裡司機師傅不放心,只能遠遠跟著。

  帶有夏天味道風,與星光月色成了那段時光中最鮮明的記憶。

  那時候他還經常問她那麼拼幹嘛。

  學校里多的是不學無術, 混日子的二代,就等著畢業後出國。

  他未來又不是養不起她。

  她回他:「不一樣,你們都有退路,我沒有了,我只有我自己。」

  那時候,付嶼闊還不懂什麼叫做沒有退路,除非宇隆也破產, 但那大概率還是有些難度的。

  走到停車場時,恰逢管理的大爺出來溜達, 笑眯眯和黎聽搭話:「小聽,帶男朋友回家吃飯啦?先前還看見你媽媽買了好些菜回家呢!」

  黎聽神色微窘,笑一下,沒應聲。

  大爺笑著對付嶼闊點了兩下頭,背著手哼著小曲兒,走遠了。

  「怎麼沒有說不是?」看著大爺走遠,付嶼闊笑侃道。

  黎聽倒是已經習慣,「我說不是大爺也不會信的。」

  「為什麼?」

  「你是我和媽媽住來花島後,第一個出現在我們生活中的和我年齡相仿的男生。」

  並且還在短短几天內頻繁出現,大爺那在島上「情報大隊」中混出來的嘴皮子,估計早就傳出十里八鄉了。

  「而且。」她轉過頭,餘下的話卻被抿回了唇下。

  她不說了。

  付嶼闊嘴角的弧度上揚擴大,不罷休地追問:「什麼?」

  她乜他一眼,「沒什麼。」

  走到車旁,付嶼闊打開後備箱去拿東西,黎聽站在一邊看天上的星星。

  最近季節交替,陵州的天氣到了晚上就不太穩定,剛剛還漫天的星光,這會兒又變得不明朗起來。

  「不知道LA今晚會不會有星星。」

  探身進後備箱的人笑了聲,「你對洛杉磯的星星就這麼大的執念嗎?」

  黎聽從夜空收回視線,想問他那晚去威爾遜看星星,給她拍的照片,餘下的底片去哪了。

  視野中驟然出現一片璀璨光影,話沒問出口,她就倏地愣住了。

  水晶防塵倉被他托在掌心,那雙她之前在他洛杉磯的公寓看見的高跟鞋出現在眼前。

  他問:「這個算嗎?洛杉磯的星星。」

  這雙鞋是他在一個拍賣會上拍下的鑽群定製的,鑽群的名字就叫做星空。

  他當時其實沒想那麼多,只是忽然想起高中那會兒,有節繪畫課,她交的作業是一幅辛德瑞拉在夜空下逃離城堡的油彩。

  藍黑天幕,群星閃耀。

  而那只在故事中本該丟失的水晶鞋,在她畫中卻完整穿在了辛德瑞拉的腳上。

  老師問她為什麼沒有按照故事設定落下一隻。

  她說城堡與王子都是灰姑娘的夢境,但水晶鞋是辛德瑞拉自己的。

  真愛為什麼要以一雙鞋去評定呢?

  不管有沒有鞋,辛德瑞拉都是辛德瑞拉。

  如果是真愛,無論有沒有那隻落下的水晶鞋,王子都一定會找到她的。

  那天的拍賣會現場,在拍賣官最後一次叫價時,他想起了她的話。

  王子真愛灰姑娘的話,是不會找不到她的。

  不用狼狽逃離,只是一場真心的測定。

  那是繼紅鑽拍賣會之後,他人生中第二次點天燈。

  第一次希望她擺脫往昔舊夢,第二次以他私心,全一個她的童話夢。

  那次在洛杉磯,黎聽只隔著高高的展示櫃看過一眼,彼時她還以為這是他為女朋友準備的。

  付嶼闊看著她,眼含笑意,「你的辛德瑞拉沒有狼狽落下鞋子,你要不要替她試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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