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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順那件事後宋棄在想為什麼段遲表面上什麼都沒說,卻又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的情緒不對勁。

  後來他想明白了,無非就是他對段遲太過熟悉沒有防備,潛意識他並不排斥段遲,而段遲也是一樣的。

  他分心到自己拿走了那張紙都沒發現。

  段遲結結巴巴還想狡辯,但不過是徒勞無功,宋棄一眼就猜到那是什麼,陳訴也和他提過。

  「你知道在你之前沒有人試過這種方法嗎?」他說。

  段遲看著宋棄輕皺眉頭的臉,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只是說:「只不過是腺體缺了一塊而已,而且我本來就不想當什麼極優Alpha。」

  段遲把做這個實驗手術的因果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宋棄沒有看他,收緊了拿著免責聲明的指尖。

  現在好像所有的話都變得蒼白無力,段遲走近宋棄想要安慰,宋棄卻仰頭吻上了他。

  宋棄很少主動吻他,段遲先是微微睜大眼睛一愣,隨即迅速奪過主動權。

  兩片唇瓣互相輕碾,呼吸交融,宋棄被段遲壓下,任由他奪取自己的呼吸。

  段遲熾熱滾燙的吻從宋棄的嘴角流連到白皙的脖子,就在段遲的手都從宋棄衣服下擺探進去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卻打斷了他。

  叮鈴鈴的一聲響,段遲原本被欲望吞噬的腦袋迅速清醒,這次換成他退縮了,他伸手把宋棄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拿過來,然後遞給他後就翻身到了一旁。

  宋棄:「……」

  宋棄接了電話,是他的老師打來的,也沒聽出他不太正常的呼吸聲,他的老師只是有些急道:「宋棄啊,國外有起跨國案件要重審,機會難得,你趕快收拾一下,和我出國一趟。」

  「……可是老師,我……」

  「哎呀,這麼好的機會有什麼事先放一放,這次我就帶你們幾個。」

  「……好的。」

  宋棄掛了電話,段遲也聽見了,原本他因為這點小便宜額頭出了一層薄汗,正忍得辛苦,聽到這話後也不管舒不舒服,就起身要去給宋棄收拾行李。

  「這類檢察院代表國家提起公訴的跨國案件確實難得,你別想其他的,專心學習。」

  段遲說著,還把宋棄拉了起來,見宋棄不說話,知道他擔心什麼,就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等你回來再說。」

  「你發誓。」

  「……我發誓。」

  有了段遲的諾言,宋棄才半信半疑收拾好東西去了機場,段遲送他走後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一點,他找了找那張免責聲明,發現宋棄壓根就放進口袋沒拿出來過直接被他帶走了。

  段遲失笑,躺在床上仰頭眯著眼睛看著刺眼的燈光。

  宋棄也知道他的誓言當不得真,但免責聲明又不是只有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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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棄去了一周,這起跨國案件影響巨大,能參與的人都是政法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宋棄因為他的老師很欣賞他,有幸旁聽了這起案子,還被媒體報導了出去,有不少鏡頭。

  宋棄還遇到了出國一個多月再沒聯繫過的齊泊喻,兩人也只是互相打了個招呼,沒說一句話。

  段遲也在報導里看到他了,那時候他正在公司開會,出來就看到鏡頭先是掃過宋棄幾秒鐘,然後又停在了齊泊喻臉上,給段遲氣得牙癢。

  於是他晚上給宋棄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這件事,言語間透著一股酸味,宋棄也不廢話,直接道:「我沒和他說話。」

  「……那就好。」

  段遲有點不吃味了,總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好在宋棄也沒和他計較這些,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段遲安靜聽著,翻著手裡公司的文件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兩聲。

  電話掛斷後,文件下面壓了一張嶄新的免責聲明。

  一星期不長,在兩人忙得不可開交的生活里顯得很短暫。

  可宋棄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安,上飛機前就給段遲打電話沒人接,發簡訊也沒回。

  平時段遲都會很快回他。

  所以他在漫長的飛行八個小時後,才落地就不斷給段遲打電話,終於在打了很多個後接通了,可接電話的卻是陳訴。

  「宋棄,你先別著急,先聽我說……」

  後面耳鳴聲讓他聽不清陳訴說了什麼,他只聽到那句「手術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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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樂呀寶寶們~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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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棄討厭下雪天,又濕又冷。

  機場到醫院的路上,他慌得弄丟了行李,還差點摔了一跤。

  病房裡圍滿了人,他站在門口,從眾人緊挨著的縫隙里,看到段遲穿著病號服,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跨國的溫差,宋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衛衣,段遲叮嚀他回國要多穿點的話語恍如昨日,他不聽,現在就有多狼狽。

  段遲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相碰,段遲卻像看陌生人一樣轉過了頭,什麼也沒說。

  陳訴也看到他了,走過來拉上了門,緊皺著的眉頭一直沒鬆開過,他滿臉愧疚。

  看到宋棄身上落了雪,就拉著他的手腕到辦公室給他找了毛巾。

  陳訴不知道如何說起,手術不能說失敗,因為那一塊能控制宋棄,用來分泌特殊信息素的腺體部分確實切除成功了。

  與其說是手術失敗,其實現在段遲失去記憶的狀態更像是副作用。

  一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好的副作用。

  宋棄安靜聽著陳訴的話,腦海里都是段遲陌生的眼神,他問:「所以是不會好了嗎?」

  「會好,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

  陳訴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一句話廢話,說了也一點用沒有。

  宋棄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以接受,他只是安靜的擦乾淨身上的落雪,然後應了聲「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失去記憶的段遲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們剛相遇的時候,只是現在更加的穩重成熟。

  他現在的影響太大,段因只能以生病需要休息為由瞞住了段止鸞,也謝絕了公司的各種探視,這幾天陪在段遲身邊的只有宋棄。

  高級病房裡只有段遲一個人,每次宋棄進去,他都靠在病床上冷漠的看著他,一直不說話,就那麼盯著。

  這日如往常一般,宋棄做好了飯回到醫院,段遲正曲著腿百無聊賴的靠在床頭拿著遙控器亂按一通,電視的聲音大得刺耳。

  見到宋棄進去,他把遙控器扔到一邊,電視屏幕也隨即熄滅。

  他看著宋棄拿了小桌子把保溫盒的飯菜拿出來,段遲等了一會,等宋棄給他遞筷子。

  這次他沒接,而是冷然看著宋棄,說:「你是啞巴嗎?」

  宋棄遞筷子的手一怔,抬眸看向他,「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段遲問。

  「因為你不想說話。」

  段遲:「……」

  段遲覺得無語,自己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一堆人圍在他身邊問他各種問題,告訴他自己是誰,眼前的人又是誰。

  他觀察了這麼兩三天,他覺得宋棄與其說是他的合法Omega,不如說是他的一個保姆,每天除了伺候他吃喝,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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