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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要為我做這麼多。」
凌晨五點。九月初的天空亮的不早，明明已是五點卻和半夜十二點並未有太大區別。零星點點，窗外是無盡的海浪和漆黑如墨水般的夜晚與海水。
關了燈的房間漆黑。
只聞微弱的呼吸聲和窗外傳來的一層接一層的海浪聲。
德拉科躺在床上數著天花板上的紋路，無意似的問。
他本以為五條悟睡著了，可過了不到三秒鐘後他聽見五條悟以「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嗎」的語氣回答：「不要明知故問。」
德拉科的嘴角忍不住揚起，這種狀態下又數了三十隻羊。
「還能是因為什麼...」
五條悟的聲音清楚地像貼在德拉科耳邊一字一句說的。
「因為喜歡啊。」
——還能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
第32章 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英國倫敦
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魔法？」五條悟盯著面前的牆壁良久，他不放心地按住德拉科的肩膀，「你確定你能穿過去？」
德拉科側眸看他，拉住他的手腕，反問:「你信不過我？」
五條悟「切」了一聲，「信，當然信。如果我看不出任何咒力的話。完全沒有一丁點咒力...就像第一天來到咒術高專的你一樣。」
德拉科挑眉，沒應聲。
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與忐忑不安。
教授們會怎麼看他，父母會怎麼看他，當時的同學又會怎麼看他...一有問題就逃避的膽小鬼？突然消失的神秘客？失蹤但是又在大戰後回歸的馬爾福少爺？
他越想越不安，直到五條悟甩了甩自己發紅的手腕並誇張的大叫一聲。
「...抱歉。」德拉科後知後覺，看著那塊發紅的地方再度走神。
「喂喂喂，不就是順便去趟巫師界嗎？怎麼跟做賊似的？而且這又不是正事，你就抱著回家的想法回去不就得了？」
德拉科也想——可他做不到。
「我是德拉科·馬爾福。」德拉科輕聲說，像是為了給自己打勁，重複這句事實。
「嗯，對，你是。」五條悟無奈用哄孩子的語氣回應，而後措手不及地被德拉科拉進牆壁間。
一陣黑。這種感覺很新奇——據五條悟後來描述是，像短暫進入某個人的領域裡一樣。
德拉科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站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站台前等車。
他只是在等車。
時間點卡的不錯，這天正好是霍格沃茨暑假結束的日子。
「喲...人還挺多的嘛。」五條悟挑了挑眉，環繞四周。自己這頭像雪一樣白的頭髮倒意外的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馬爾福？」
德拉科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第一反應是逃，第一反應是拉著五條悟走到別處。可他還是控制住了這個念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望向叫自己名字的人。
五條悟用手輕撫他的後背，用眼神鼓勵他。
德拉科抬眸望去：
哈利·波特。
嚴格意義上是長大了的哈利波特。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了十歲左右。德拉科找不出除了成熟以外的詞描述。
「好久...不見？」哈利率先打了個招呼，他居然會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德拉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應著他，同樣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至於真的是好久嗎——好像只隔了兩個月不到。
德拉科在等。在等哈利的唾棄、指責、斥責、謾罵...還有什麼更惡劣的其他的。
他主動詢問:「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與我勢不兩立的救世主大人？」
哈利奇怪地看著德拉科，很明顯沒料到對方會這麼來開啟話題。
「你身邊的這位——果然如你上次所說...」哈利不明所以地感嘆，說到一半，又轉向德拉科聽不懂的自言自語。
「不，你等等，波特——你說什麼？上次？上次見過我？在哪？」德拉科一連串的追問讓哈利晃神。
五條悟也緊跟著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可哈利像是被這一連串的問句搞得不明所以，以疑惑的眼神來回打量德拉科和五條悟。
「大概是近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
「大戰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德拉科追問。
「1996年。不過問這個幹什麼？這搞得你沒經歷過一樣。」
德拉科瞳孔地震。
1996？1996！
這不就是...自己穿越過來的時間嗎？
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改變，像蝴蝶效應...更是什麼連鎖反應。
德拉科回過神來，強顏歡笑，「這位是哈利·波特，我的同學。救世主...是嗎？」
看著哈利沒有否認後肯定道，「是的。關於他的故事你隨便問個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哈利看著五條悟點了點頭，「嗨。」
...還真是一點都沒謙虛。
「至於我旁邊這位日本人，是我的戀人...五條悟。」德拉科聲音不降反升。
可出乎意料的是哈利完全沒有一點驚訝，「原來你就是五條悟？之前聽馬爾福說起過，很高興認識你。」
德拉科不解。
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跟他說過？
況且...他們是那種能夠互相告知對方戀人是誰的親昵關係嗎。
答案是什麼，德拉科心知肚明。
「見到你很開心，馬爾福——以及五條先生。我還要帶我的孩子看看霍格沃茨特快。回見。」哈利以這句話結束了這場寒暄。
「不，等等，波特，」德拉科叫住欲要回頭走的哈利，「我有參與那場大戰嗎？」
哈利的表情不解:「...算是。但要不是你，說不定我還贏不了神秘人。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對勁...你的態度、你的行為都不對勁。你是德拉科·馬爾福嗎？還是——」
喝了複方湯劑的其他人。
「我當然是。」德拉科打斷，可面色肉眼可見並不太好，一看就是因為剛剛哈利所說的話倍感震驚。
「最近需要處理一些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作為食死徒，怎麼敢跟救世主稱兄道弟？」
遠遠望見從哈利身後走來的金妮·韋斯萊，心中有些驚異，但仍瞭然。或許現在該叫金妮·波特才對？
沒想到波特居然會跟韋斯萊家的在一起...而且他對自己的態度居然好的不得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哪一步出了問題？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跟韋斯萊家的紅髮小女兒在一起。」
「我也沒想到你會跟亞洲男人在一起。」
他們就這麼對視數秒，最終還是哈利率先移開視線，「沒什麼，祝你們幸福。」
「...你也是。」德拉科略顯僵硬地輕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他對哈利·波特的印象算不上好...可經過幾個月的沉澱，如今倒也算不上壞。
可能因為他太耀眼了，所以德拉科自見他第二眼起就並不喜歡他。自大、自以為是、自認為自己多麼勇敢而又善良的人。
...不得不承認，他同時也擁有著...自己從未夠到邊的勇氣。
凌晨五點。九月初的天空亮的不早，明明已是五點卻和半夜十二點並未有太大區別。零星點點，窗外是無盡的海浪和漆黑如墨水般的夜晚與海水。
關了燈的房間漆黑。
只聞微弱的呼吸聲和窗外傳來的一層接一層的海浪聲。
德拉科躺在床上數著天花板上的紋路，無意似的問。
他本以為五條悟睡著了，可過了不到三秒鐘後他聽見五條悟以「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嗎」的語氣回答：「不要明知故問。」
德拉科的嘴角忍不住揚起，這種狀態下又數了三十隻羊。
「還能是因為什麼...」
五條悟的聲音清楚地像貼在德拉科耳邊一字一句說的。
「因為喜歡啊。」
——還能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
第32章 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英國倫敦
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魔法？」五條悟盯著面前的牆壁良久，他不放心地按住德拉科的肩膀，「你確定你能穿過去？」
德拉科側眸看他，拉住他的手腕，反問:「你信不過我？」
五條悟「切」了一聲，「信，當然信。如果我看不出任何咒力的話。完全沒有一丁點咒力...就像第一天來到咒術高專的你一樣。」
德拉科挑眉，沒應聲。
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與忐忑不安。
教授們會怎麼看他，父母會怎麼看他，當時的同學又會怎麼看他...一有問題就逃避的膽小鬼？突然消失的神秘客？失蹤但是又在大戰後回歸的馬爾福少爺？
他越想越不安，直到五條悟甩了甩自己發紅的手腕並誇張的大叫一聲。
「...抱歉。」德拉科後知後覺，看著那塊發紅的地方再度走神。
「喂喂喂，不就是順便去趟巫師界嗎？怎麼跟做賊似的？而且這又不是正事，你就抱著回家的想法回去不就得了？」
德拉科也想——可他做不到。
「我是德拉科·馬爾福。」德拉科輕聲說，像是為了給自己打勁，重複這句事實。
「嗯，對，你是。」五條悟無奈用哄孩子的語氣回應，而後措手不及地被德拉科拉進牆壁間。
一陣黑。這種感覺很新奇——據五條悟後來描述是，像短暫進入某個人的領域裡一樣。
德拉科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站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站台前等車。
他只是在等車。
時間點卡的不錯，這天正好是霍格沃茨暑假結束的日子。
「喲...人還挺多的嘛。」五條悟挑了挑眉，環繞四周。自己這頭像雪一樣白的頭髮倒意外的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馬爾福？」
德拉科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第一反應是逃，第一反應是拉著五條悟走到別處。可他還是控制住了這個念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望向叫自己名字的人。
五條悟用手輕撫他的後背，用眼神鼓勵他。
德拉科抬眸望去：
哈利·波特。
嚴格意義上是長大了的哈利波特。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了十歲左右。德拉科找不出除了成熟以外的詞描述。
「好久...不見？」哈利率先打了個招呼，他居然會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德拉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應著他，同樣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至於真的是好久嗎——好像只隔了兩個月不到。
德拉科在等。在等哈利的唾棄、指責、斥責、謾罵...還有什麼更惡劣的其他的。
他主動詢問:「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與我勢不兩立的救世主大人？」
哈利奇怪地看著德拉科，很明顯沒料到對方會這麼來開啟話題。
「你身邊的這位——果然如你上次所說...」哈利不明所以地感嘆，說到一半，又轉向德拉科聽不懂的自言自語。
「不，你等等，波特——你說什麼？上次？上次見過我？在哪？」德拉科一連串的追問讓哈利晃神。
五條悟也緊跟著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可哈利像是被這一連串的問句搞得不明所以，以疑惑的眼神來回打量德拉科和五條悟。
「大概是近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
「大戰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德拉科追問。
「1996年。不過問這個幹什麼？這搞得你沒經歷過一樣。」
德拉科瞳孔地震。
1996？1996！
這不就是...自己穿越過來的時間嗎？
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改變，像蝴蝶效應...更是什麼連鎖反應。
德拉科回過神來，強顏歡笑，「這位是哈利·波特，我的同學。救世主...是嗎？」
看著哈利沒有否認後肯定道，「是的。關於他的故事你隨便問個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哈利看著五條悟點了點頭，「嗨。」
...還真是一點都沒謙虛。
「至於我旁邊這位日本人，是我的戀人...五條悟。」德拉科聲音不降反升。
可出乎意料的是哈利完全沒有一點驚訝，「原來你就是五條悟？之前聽馬爾福說起過，很高興認識你。」
德拉科不解。
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跟他說過？
況且...他們是那種能夠互相告知對方戀人是誰的親昵關係嗎。
答案是什麼，德拉科心知肚明。
「見到你很開心，馬爾福——以及五條先生。我還要帶我的孩子看看霍格沃茨特快。回見。」哈利以這句話結束了這場寒暄。
「不，等等，波特，」德拉科叫住欲要回頭走的哈利，「我有參與那場大戰嗎？」
哈利的表情不解:「...算是。但要不是你，說不定我還贏不了神秘人。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對勁...你的態度、你的行為都不對勁。你是德拉科·馬爾福嗎？還是——」
喝了複方湯劑的其他人。
「我當然是。」德拉科打斷，可面色肉眼可見並不太好，一看就是因為剛剛哈利所說的話倍感震驚。
「最近需要處理一些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作為食死徒，怎麼敢跟救世主稱兄道弟？」
遠遠望見從哈利身後走來的金妮·韋斯萊，心中有些驚異，但仍瞭然。或許現在該叫金妮·波特才對？
沒想到波特居然會跟韋斯萊家的在一起...而且他對自己的態度居然好的不得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哪一步出了問題？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跟韋斯萊家的紅髮小女兒在一起。」
「我也沒想到你會跟亞洲男人在一起。」
他們就這麼對視數秒，最終還是哈利率先移開視線，「沒什麼，祝你們幸福。」
「...你也是。」德拉科略顯僵硬地輕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他對哈利·波特的印象算不上好...可經過幾個月的沉澱，如今倒也算不上壞。
可能因為他太耀眼了，所以德拉科自見他第二眼起就並不喜歡他。自大、自以為是、自認為自己多麼勇敢而又善良的人。
...不得不承認，他同時也擁有著...自己從未夠到邊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