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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灼腦子裡一片混混沌沌,感受到他唇邊沾著著她的甜津,心跳怦怦顫動,明明該惱怒他撕壞了自己的絲襪,現在卻渴望著他再過分一點。

  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摁了下去,變得愈發難以啟齒。

  褚新霽薄長的眼皮撩起,從容收回手,不緊不慢地輕捻著,指腹纏繞的濕意使得摩擦力分外明顯。

  彼此的目光都落在他修長骨感的手上,沈月灼無端察覺小腹一陣酸脹,又羞又窘地夾緊腿,對上他那雙漆暗的深眸,即便他一言未發,她仍有種被一眼洞穿後無所遁形的慌亂。

  「濕了。」褚新霽似是也意外,眉心輕擰,薄唇吐出兩個簡單的音節。

  沈月灼此刻是半跪在他腿上的,因此感受不到他隱藏於智下的失控,愈發覺得羞恥,絲絲縷縷被玩弄的委屈浮了出來,蜷伏在他肩側,眼淚奪眶而出。

  褚新霽還處在同慾念天人交戰的思緒中,平復著愈發粗重的呼吸,抬眸便撞見小姑娘眼淚如串般掉出來,心臟驀然狠狠抽緊,隨著她起伏的身軀而距劇烈顫動。

  他不明白,今天已經忍得足夠辛苦,連手指都沒碰到她的軟肉,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抵著她的舌根糾纏,那些洶湧下作的想法全都深深掩埋於心底,為的就是表現得足夠紳士,免得小姑娘責備他不夠溫柔。

  怎麼這樣也要掉眼淚?

  比起從前的惡劣,吻她身體深處的另一朵花,指腹摩挲揉弄她脆弱的耳垂,又或者哄著她扶著桌椅,看她跌宕起伏的腰臀線如海水般淌動,哪一點不比現在過分?

  「怎麼哭了?」褚新霽冷峻的面容浮上深深的無奈,對她的情緒變化心疼得緊,俯身吻去她眼尾的熱淚,解開綁在她手腕間的領帶,將人攏在懷裡,壓低嗓音哄:「弄疼你了?」

  雙手重獲自由的沈月灼兀自擦著被他吻過的淚痕,心間那股難耐的癢仍舊縈繞著她。

  本來沒有什麼的,最多是因為身體的反應,和他穩坐高台的穩重感到落差和羞恥,現在經他這麼一哄,沈月灼骨縫裡的嬌憨都被勾出來了。

  她有些難為情,故意躲開他的觸碰,咬著唇不吭聲。

  「月灼。」褚新霽耐著性子妥協,怕惹她難過,也不敢勉強,唯一的底線便是用青筋嶙凸的手掌握住她細軟的腰身。

  至少鬧彆扭的時候,別從他懷裡離開。

  沈月灼挪了下身子,內/褲濕黏地沾著,耳根一點點染上緋紅。褚新霽似是完全不懂要怎麼哄人,極力放低的嗓音黏著啞意,又裹挾了一點砂礫感,細細密密地碾過來。

  溫沉,輕緩,很欲,也很蘇。

  讓她半邊身子都快酥掉了。

  要不是因為她擠出來的眼淚起了障眼法的作用,褚新霽絕對會發現她面頰瀲灩的春色,以及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如果他再強勢一點,譬如抬起她的下巴,也能察覺出她眼尾氤氳的紅究竟是源於什麼。

  但他一顆心都被她填滿占據,妥協一降再降,低聲喚她:「灼寶兒。」

  沈月灼吸了吸鼻子,捂住臉,心跳一聲怦過一聲。

  「寶寶。」他摟緊她的腰,薄唇印在她掌背,灼熱的吐息像是棉絲,爭先恐後地鑽進她被他這一聲聲稱呼攪弄得泛濫的心窩。

  須臾,褚新霽低嘆一聲,溫熱的吻隔著她的指縫,落在她眼角,「公主。」

  「小祖宗?」

  「大小姐?」

  他將她曾告訴過他那些稱呼全都念了一遍,想不到從前嫉妒得快要發瘋,如今卻要效仿。

  「掉那麼多眼淚,待會鼻腔該不舒服了。」他一邊溫聲細語地哄著,一邊掰開小姑娘的擋住臉的指尖,「你要是生氣,咬我、打我都行,別哭了,好嗎?」

  四目相對,小狐狸眼瞳里一片清凌,嬌艷的臉蛋白裡透紅,唇瓣被她自己咬得紅潤瑰麗,長睫因害羞和狡黠而簌簌顫動,儼然是一朵含露綻放的玫瑰,哪裡有想像中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著了道,褚新霽反倒如釋重負。

  「我沒有生氣。就是、就是……」她軟著嗓音解釋,腔調含含糊糊的,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褚新霽斜覷向她,神情染上一點似笑非笑的溫柔,替她找藉口,「經期前激素水平紊亂,影響情緒很正常。」

  他對她的經期一向記得清楚,甚至還專門建立了備忘錄,有時候遲個三四天,還會特意照看調整她的飲食,給她安排補氣血的食物。

  台階自個挪到了她面前,沈月灼紅著臉踩下去,小聲埋怨:「絲襪壞了,待會還要回去呢,被人看見的話,我以後都沒法見人了。」

  「外頭套了裙子,誰能看見?」

  沈月灼到底還是難為情,忸怩著,「這和不穿安全褲有什麼區別……」

  「抱歉。」褚新霽道歉倒是從善如流,英俊的五官依舊斯文持重,溫聲道:「每次看到你穿這種半透明的絲襪,我的確很難控制住心底的凌虐欲。」

  不止是撕碎這麼簡單而已。

  薄如蟬翼,別說用指腹輕輕碾碎,他細細撫摸的時候,甚至想毫無預兆地撞入。

  沈月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也從那極具侵略性的眼神中,讀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哼,我以後再也不穿了。」沈月灼又羞又窘地低下眸,作勢要從他身上起來。被褚新霽用力按住,身體相撞,彼此都被勾出了一絲心猿意馬。

  她反應過來那座沉默已久的山峰是什麼,面紅耳熱地伸腳踢他,在他纖塵不染的定製西褲上留下淺灰色的腳印,褚新霽不明意味地掃了一眼,聽她嗔罵他流氓,心情卻意外地舒暢。

  「在家裡穿給我看。」褚新霽淡聲說。

  「憑什麼要便宜你?」她憤憤盯著他。

  囂張驕矜的語氣儼然對得起外頭對她的評價,也難怪褚清澤這種混不吝的性子都拗不過她。

  褚新霽眯了眯眸,壓住心底那點莫須有冒出來的浮躁,就不該叫她小祖宗的,現在連同和他的相處模式也要回到跟褚清澤相似的境況嗎?

  不可能。他不是褚清澤,就算讓著她,也不會完全被壓制、被掌控。

  褚新霽視線上移,凝住她,「不穿也行。」

  「更方便我C你。」

  沈月灼耳邊滾過一片轟然,仿佛有人在她腦海里接二連三地投射炮彈,轟鳴聲炸得她發懵。

  這麼多年以來,她從沒有聽過褚新霽說如此直白的話。

  轟鳴聲過後,心跳聲蓋過耳膜,沈月灼對上那雙漆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腿根不由自主地發軟,雙眸睜圓又緊縮,剛才的氣焰瞬間被澆滅,化作潮濕的霧氣。

  遊輪沿著碼頭邊的金屬軌道緩緩滑向海面,纏繞的鏈條一圈圈放鬆,金屬同水泥地面摩擦的轟隆聲驟響,船艙也隨之而顛簸。

  在她愣神之際,那張依舊沉肅貴重的面容逐漸靠近。

  他強勢地壓著她的後腦勺,兇狠而充滿張力的吻鋪天蓋地砸下來。

  軌道沿著斜坡一路鋪設,直至海岸深處,距離海面越近,船艙的顛簸也就越劇烈,周遭晃動地像是經歷了一場罕見的海浪侵蝕。

  沈月灼被這個充滿進攻性的吻弄得迷迷糊糊,擔心自己跌出去,雙臂下意識緊緊纏住他的腰,褚新霽拖住她挺翹起伏的臀往裡壓,他穩坐如泰山,處變不驚地撬開她的牙關,抵著她的舌根纏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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