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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識屏息四顧,忽見北窗前一面玉紗落地屏風後人影輕晃。

  胤奚快步繞過去,就見謝瀾安倚著窗樂不可支地看著他,眨眼羞臊這個半夜翻牆的小賊。

  「怎麼不睡在軍營,給朕守夜呢?」

  她穿白菡萏暗紋交領綾衣,沐浴後等著晾乾的長髮未挽,披散在薄秀的肩頭,含笑俯仰間,如有一泓月華在身上流淌。

  胤奚提起的那口氣瞬間松下去了。

  他捺開眉眼,邁著長腿過去撈住她,橫抱在懷,低頭深嗅,送入帳中,壓在身下親吻,一氣呵成。

  沐浴後的身軀香甜嬌柔,胤奚緊緊貼上去。

  「我就是假正經又急不可耐,你笑吧。」

  謝瀾安卻是笑不出了,她胸口還有白天胤奚留下的牙印,這會兒連揉帶親的,不禁沁出細密的癢。

  澡豆的清香混著男子的氣息,從胤奚襟領散發出來,原來他也是洗過澡來的。

  謝瀾安好不容易奪出一口新鮮空氣,胸脯輕伏著摸索到胤奚的右手,低問:「這裡,是怎麼傷的?」

  她白天乘馬時就發現了,胤奚手背的硃砂痣不見了。

  剛發覺的時候,謝瀾安愣神了許久。

  她不敢深想,多嚴重的傷才會削皮挫骨,將她的小郎君那顆風流凝萃的硃砂痣也要奪去。

  而他從見了面便不痛不癢地膩著她,從沒訴過一聲苦。

  胤奚搖頭,怎麼可能將那些血肉橫飛的場面說給她聽,嗓音發啞:「介意嗎?」

  他們的開始,是從這粒硃砂痣結的緣。

  沒有這顆痣,女郎不會多看他一眼。

  說什麼胡話呢?謝瀾安摸到胤奚的腰帶,想看看他身上。

  胤奚目光微動,摁住雪白的柔荑,另一手靈巧地將綾裙分張。

  男人帶著刀繭的指腹糙糲滾燙,遊走過每一寸柔滑的肌膚。

  他垂視著謝瀾安的眸子裡盛滿了黑湛湛的水,仿佛那濃密的鴉睫一眨,便會滴落到謝瀾安的臉上。

  他翻越過這世間最浩渺的高山,淋過這世間最凍骨的冰雪,殺過這世上最悍勇的強敵,可回到她的身邊,哪怕只是撥開那層對他而言輕若無物的紗衣,指尖依舊會戰慄。

  她是永恆聖潔的神祗,而他永遠因想要將她拉入紅塵泥濘而罪惡興奮。

  「我們從前見過嗎?」

  胤奚心裡藏著這句話,但他不問,只是竭盡所能地侍奉她。

  他對著謝瀾安為所欲為,卻不讓謝瀾安解他的腰帶。謝瀾安意識到什麼,在胤奚探到她月退心的前一刻踢他,凌亂鋪散的長髮間是一張清冷出塵的臉,「胤衰奴。」

  胤奚頓了下,眸子含著水氣望過去。

  他慢慢鬆開鉗住謝瀾安皓腕的手。

  謝瀾安偏偏不碰他了,眯起眼睛:「自己脫。」

  胤奚跪在她月退間,呼吸沉促,眼睛直勾勾注視著她,順從地抽掉腰間鞶帶,解開衣袍。

  這個過程,無端讓謝瀾安口乾舌燥。

  胤奚裡面穿的,還是走時那件她送他的襴衫,滾邊早已磨舊,洗得發白。隨著他脫下最後一件中衣,那些遺留在他身體上深淺不一的疤痕,一覽無遺。

  謝瀾安眸子輕顫,伸出手指,下一刻,她眼前一暗,卻是胤奚合攏了帳幔,俯身擁住她。

  他壓抑地呢喃:「別看,很醜。」

  朦朧的燭暈籠在兩具交疊的胴體上,白得不相伯仲。謝瀾安不忍看,手指卻已摸到了那些傷痕。

  有的深,有的淺,有的彎曲,有的瘢痕輕凸。

  她問胤奚這些傷如何受的,胤奚在昏光裡帶著一絲自陋的卑怯,凝目觀察謝瀾安的神色,搖頭淡道:「早就不疼了,能為陛下的山河永固盡一份力,是衰奴之幸。」

  他不敢說用打下的疆土當作給她的聘禮這種話,女郎自己便能策動千軍,身邊從來不缺為她效命的人才。

  只要她帝位坐得更穩一分,於願足矣。

  「你別嫌棄我。」

  謝瀾安已經分不清他在故意邀寵,還是真的這麼想,她以嘴唇代替手指,充滿憐惜地吻過他的每一枚勳章。

  「這樣,好受點嗎?」

  怎麼會嫌棄呢,疼他還來不及。

  胤奚閉眼享受,尾巴翹得又高又直:「那我只可惜傷處還不夠多。」

  肚臍上方被咬了一口。

  胤奚吃笑一聲,顧憐他的玉手繼續向下,胤奚忽然聲音發緊,喟嘆:「陛下……那裡可不是傷疤……」

  謝瀾安臉上發熱,他想得挺美……胤奚忽然把她拉上來,眼裡淀著沉甸甸的欲潮。

  他咬她的耳朵:「陛下,我在軍中學到一種不會有孕的法子——要不要試?」

  他的語氣,活像一隻妖艷的精魅引誘她吃下一顆甜美甘果,吃了,便能到達極樂世界。

  想到男人堆里那些葷素不忌的渾話,謝瀾安又氣又笑,用力將人推倒,翻身坐上去,按著男人堅硬的胸膛:「看來胤爺除了打仗做扇子,也沒閒著呀。」

  長長的黑髮順著她光滑肩頭滑落,遮住寸縷不著的春光。

  胤奚靜了一瞬,心跳在謝瀾安掌下擂動。

  「你,要在上面?」

  他驚異得忘了尊稱。

  「不然呢?」謝瀾安挑眸。

  女皇陛下如此理所當然,胤將軍在極度驚喜下繃緊了身體,桃花眼瀲灩生瀾:「來啊。」

  來,也是要講技巧的。謝瀾安前後挪蹭調整,將身下的人當成第一次學騎射時試騎的馬,涓流濡過礁石。

  胤奚手抓床褥,喉結上汗滴滾下,一點不敢打斷她的興致。

  高風永夜,飛檐下的寶鐸細碎輕響,香暖錦帳中,只有呼吸的綿綿微聲。

  謝瀾安不好往下看,餘光甩了眼胤奚。

  這一眼,直接被他隱忍風流的神氣勾得心跳失序。

  她不怕疼,卻不得其法。

  胤奚被折磨得命都快給她了,「……坐下去。」

  「囉嗦什麼!」

  胤奚嘆息一聲,猛地坐起來勾彎女皇陛下的一對膝窩,上身俯壓到最低,低下頭。

  世上最軟的兩樣事物相接研磨,終於開啟了通往歡愉的前奏。謝瀾安頭低腳高地向後仰倒,雲鬢淥發像黑夜裡的曼陀羅,綻放在淺紅地蓮枝紋的錦被上。

  從床頭換到床尾,女子壓抑輕吟,猶嘴硬說:「我可以,剛剛馬上就行了……」

  「嗯……陛下厲害。」胤奚抵著舌尖,聲音黏膩,「是臣等不及,打斷了陛下雅興。」

  身下的雪如波浪涌動,他抬起頭,拱起後背覆上去,如同野獸慵懶向前爬行。「陛下,看著我。」

  男人以最強有力的跪姿,挺腰送出自己。

  幾乎沒感到疼痛,謝瀾安失神地望著墨發垂散的胤奚,下意識鬆開咬唇的貝齒:「阿奴……」

  這是她此後能發出的唯一完整的字音。

  燭花噼啪地落,仙人承露盤更漏聲聲,銀虬泄水。

  胤奚腰似水鰻,眼含媚絲,憑著本能丁送,挖掘巢中每一寸藏有珍奇的寶地。

  謝瀾安眼波半斂,頭皮發麻,指甲摳進他後背,那些凸起不平的傷痕皆成了助興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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