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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陸淮擋在雲綰面前,「你叫喬安是吧,領主有我忠於她就可以了,不需要你的守護,懂?」

  一時間,喬安帶頭的宣誓變了質。

  「憑什麼不行?你是雲綰的誰?你憑什麼這麼說?」喬安瞬間炸掉。

  「……你管我!」陸淮不知道說什麼。

  他是綰綰的誰,他也不知道。

  他現在還沒名沒分呢!

  「停,別吵。」雲綰擋在兩人面前,「聽我說,別講話!」

  「新世界領主,我知道你們想成為神農星附屬星的原因,如果你們只想要紫晶果,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你們可以用……」

  [能量核,宿主。 ]系統突然出聲。

  「……對,用能量核來交換,不用非要效忠我。」

  「沒事啊,我覺得效忠你挺好的。」喬安無所謂道,順帶挑釁地看了陸淮一眼。

  「陸淮!」雲綰及時捂住陸淮的嘴,他乖乖聽話沒動,「新世界領主,你們的自治權來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許是看出來雲綰的拒絕,喬安沒有繼續堅持,「那行,我們不做附屬星,不過,我宣布,我們新世界將會永遠和神農星和平共處!」

  「好!」

  在新世界領民的歡送下,雲綰乘坐星艦離開這顆星球,它神秘的面紗被揭開,千瘡百窿的面頰需要時間去滋潤修補。

  返程中,小獸人終於忍不住問雲綰:「姐姐,祖母沒有和我們一起回去,她去哪裡了呀?」

  「她化成小獸人的守護神,會永遠保護你們。」

  「為什麼?」阿黃不解。

  「因為祖母想保護你們。」

  *

  回到神農星沒多久,喬安便送來第一批能量核,和神農星完成了第一次友好交易。

  「統統,你很需要這些能量核嗎?」雲綰問。

  系統從來不做無用的事。

  [是的,謝謝你,宿主。 ]

  把能量核全部兌換成綠化值後,系統說。

  「沒事。」

  [宿主,我們該離開了。 ]

  「離開?」

  太陽有些刺眼,讓雲綰眯起眼,「為什麼這麼突然?」

  系統沒有說話,雲綰以為它不會再回答,它卻說話了。

  [時間到了,宿主。 ]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不確定會不會離開嗎?現在為什麼確定了?」雲綰焦急問。

  [因為已經確定了。 ]

  雲綰不是很明白系統的意思。

  「現在就走嗎?」她情緒低沉。

  [你可以待一段時間告別。 ]

  「好。」

  雲綰不知道她走之後星際會怎樣,神農星會怎樣,兩顆附屬星又會怎樣,真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只關心一個人,那就是陸淮。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

  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雲綰衝進陸淮的房間,擁住他,給了他一個綿長的擁吻。

  「怎麼了?」一吻結束後,陸淮還沒反應過來。

  「陸淮,你想要我嗎?」

  一句話仿佛天雷勾地火。

  這是第一次兩人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靈魂的碰撞,也是第一次綰綰主動提出。

  陸淮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恨不得把喜歡的人揉進自己身體裡。

  「領主,領主,綰綰……」他反覆念著她的名字。

  「陸淮——」

  只有在這種時候,快樂衝上頂峰,雲綰才能忘記離別這件事。

  可是,她終歸要面對。

  在雲綰第三次主動的時候,陸淮終於察覺到不對。

  「綰綰,你在想什麼?」她明明不是重欲的人,卻和他放縱了這麼多天。

  「陸淮,很高興認識你,以後的日子,不要忘記我可以嗎?」

  「什麼意思?」陸淮急切問。

  「我可能要離開了。」

  這話讓陸淮有些失神,他覺得雲綰大概在說笑。

  「去哪裡?」

  「不知道。」

  「綰綰,」陸淮抱住雲綰,「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

  「陸淮,你找不到的。」雲綰說。

  她的語氣讓他害怕。

  「星際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陸淮想證明自己能找到,可雲綰接下來的話讓他陷入長久的沉默。

  「如果不在星際呢?」

  他想不通,不是星際,會是哪裡?

  他一直有種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不真切感,原來,她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怎麼會這樣?

  陸淮喉嚨發堵。

  「綰綰,」他埋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坐上來。」

  他扶著她的腰,痴迷地看著她難受又舒服的神情。

  「你也不能忘記我呢!」

  他使出渾身解數,給了她一個最難忘的夜晚,也給了自己一個最難忘的夜晚。

  從知道雲綰要離開起,他們每天都睡在一起,每天一睜眼,便是彼此的臉,仿佛要把餘生不能再一起的時光提前一起度過。

  陸淮很想知道雲綰會什麼時候離開,但是他沒問,知道那個日期對他沒有好處。

  但那天還是來得很快,他隱隱有預感。

  那天,雲綰起得很早,她以為動作很輕,不想吵醒他,其實他早就醒了。

  她隨時會走,他怎麼可能安心入睡?

  雲綰走得很輕,門合上後,陸淮拼命克制住追出去的衝動,頹喪地倒在枕頭裡。

  綰綰真是心狠,連告別的機會都不給他。

  離開的日子到來這天氣,雲綰以為自己會哭得很傷心,但是她並沒有哭,仔細描摹了幾遍陸淮的臉,把他的輪廓牢牢刻在心裡,她便冷靜地離開了。

  天色還早,路上沒有行人,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雲綰呼叫系統:

  「我準備好了。」

  系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遲遲沒有現身。

  雲綰等了會兒,一陣電流聲響起,系統才說話:

  [宿主,你走不了了。 ]

  「?」雲綰沒懂,「系統,你在逗我?」

  [宿主,是真的,你和這個世界產生了羈絆,所以,很抱歉你只能留在這裡。 ]

  「什麼羈絆?」

  [你有小寶寶了。 ]

  「!」雲綰不自覺撫上平平的肚子,「真的?」

  [是的]

  [宿主,我要走了,綠化值留給你,想兌換什麼還可以換。 ]

  「統統!謝謝你!」雲綰說。

  [不客氣。 ]

  片刻後,雲綰感受到系統脫離,再次打開系統,已經變成了一個兌換系統,除了各種植物和動物,還有雲綰心心念念許久的,

  「我的龍身!我金貴的龍身!」

  雲綰當即就兌換了本體,兌換成功,瞬間感覺自己強大不少。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雲綰悄悄返回房間,陸淮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應該沒發現她離開,她開心地找了個位置鑽進他懷裡。

  「回來了?」

  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雲綰一愣,遂即把陸淮抱得更緊。

  「回來了。」

  「不走了?」

  雲綰感受到陸淮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很緊張。

  「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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