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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梁胥:「他不是叔叔嗎?男的怎麼生?」

  岑知木:「……」

  哇塞,好有道理哦。

  不過虞竟川好像是弱精症還是什麼的,反正很難有自己的小孩。

  他倒是挺無所謂的,說是要回家看看祖墳,其實也是開玩笑。打電話罵虞弦,也是因為被他們兩個開著大門坐在家裡親嘴的大膽行徑給嚇到了。

  他在電話里怒吼,讓虞弦至少要學會把門關好。

  嚴梁胥又一次發揮低情商的實力,「他當然無所謂,畢竟虞弦哥不是他親生的。」

  岑知木:「……」

  嚴梁胥敲完鍵盤,又拿起滑鼠點了幾下,問岑知木:「首都科技大學,你確定了嗎?」

  「嗯。」岑知木說:「已經報完了。」

  「行。」

  嚴梁胥的第一志願也選了首都科技大學。

  以岑知木的成績去首都科技大學都沒問題,他肯定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填完志願後,他終於願意把目光轉向鏡頭前的岑知木,後知後覺道:「你剛剛說你跟虞弦哥表白了,然後你們在一起了?」

  「嗯嗯。」岑知木叩頭如搗蒜,臉上的表情很甜蜜,「嘿嘿,沒想到虞弦也喜歡我。」

  這下輪到嚴梁胥說不出話來了:「……」

  他一向比岑知木穩重,想得也多,問出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那你爸媽那邊怎麼辦,你要告訴他們嗎。」

  岑知木罕見的沉默下來。

  這個問題他也想過,答案是肯定的。他和虞弦的關係遲早要告訴爸爸媽媽,不過不是現在。

  岑知木皺巴巴地說:「我等到錄取通知書到了再說行不行?說不定我媽一高興,只會把我打到半死。」

  「……」

  嚴梁胥在那邊看著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岑知木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遮掩他和虞弦的關係。

  包括在父母面前。

  作為岑知木最好的朋友,他不得不幫岑知木多做一些設想。

  他問:「你一定要這麼著急嗎,你是想在這個暑假就把事情捅到叔叔阿姨面前?」

  他勸岑知木,他和虞弦不一定會走到最後,提前告訴父母,除了會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以外沒有任何好處。

  「你可以再等等。」嚴梁胥說:「就算大學畢業後再跟家裡坦白也不晚。」

  從眼下的局面來看,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岑知木卻搖了搖頭。

  「不行啊,」他看了一眼臥室的門,房門關著,虞弦在書房裡辦公。於是他放心地對著手機說:「虞弦說他只有我,我至少要給他一些保證吧。」

  嚴梁胥評價他:「意氣用事。」

  岑知木用教育家的語氣說:「你不會明白的,我愛他,愛他就要給他最好的一切,包括安全感。」那天虞弦在岑知木面前掉眼淚,岑知木的心都要被他的淚水砸穿了。

  怎麼可以流淚呢,虞弦怎麼可以流淚呢。他不會再讓虞弦掉一滴眼淚了。

  「哼。」

  嚴梁胥冷哼,「說得頭頭是道,我看你到時候要怎麼收場。」

  「最差勁就是被我媽揍一頓,」岑知木說:「她總不能把我打死吧。」

  不能吧?

  岑知木心裡也沒底,「就算我媽要把我打死我也認了,到時候我爸肯定會攔著她的……」

  至於能不能被攔住就不清楚了。

  見他一副無可救藥難以自拔的樣子,嚴梁胥徹底無語了,覺得跟他說不通。

  他的冷靜在岑知木的勇敢面前輸得一塌糊塗。

  他摘下眼鏡,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想,幸好虞弦是個可靠的人,他要找虞弦聊一聊。

  掛掉視頻電話後,岑知木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從臥室里走出來。

  虞弦已經不在書房裡了,正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疊著腿看一本化學雜誌。

  岑知木像小鳥投林一樣撲過去,沙發上有很多空位不坐,要坐在虞弦腿上。

  虞弦把疊在一起的腿放下來,讓他坐得舒服一些,親了親他的臉。作為回應,岑知木捧住他的臉親親親親,一臉親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虞弦,」他摟住虞弦的脖子,眯起眼睛,「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呀。」

  虞弦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順著脊骨摸到後頸,岑知木的衣服被他的手臂撩起來,露出大片雪白的後背。

  虞弦以這個姿勢按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親了一會兒,說:「哥哥也喜歡你。」

  他問岑知木:「你的朋友填好志願了嗎。」

  「嗯,」岑知木舒服地坐在他懷裡,用鼻尖蹭蹭他的臉,蹭蹭他的下巴,「胥哥跟我報了同一個學校。」

  他和嚴梁胥的通話內容,虞弦其實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完了,不過他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挺好。」

  岑知木嘴巴甜甜的,「沒有你好。」

  他又在虞弦臉上親了幾口。

  「哥哥,」他親親虞弦的眼睛,親親虞弦的鼻子,親親虞弦的嘴唇,親親虞弦的下巴,說:「誰都沒有你好。」

  虞弦的眼中滿是愛意,如同白色大理石雕像般生硬的五官因為這份愛意變得生動起來,他說:「你比我好。」你勝過這世間的一切。

  是我的大魔法師,我的天使,我的蜜糖。

  善良的,包容的,勇敢的岑知木。

  岑知木不懂什麼是愛的時候,愛意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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