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外面的世界
第335章 外面的世界
莊曉不解，「說這些幹嘛？」
「曉哥，你不會以為那些是理所當然出現的吧？」舒蝶反問他。
莊曉恍然大悟，「所以是你安排的？難怪我總覺得恰到好處，我心裡想著缺什麼的時候就會來什麼。」
「當然不是我安排的。」舒蝶笑嘻嘻道：「我一直躲在這裡，可沒時間去弄那些動靜，再說我也不知道曉哥你會過來。」
莊曉這下真的驚訝了，「那還能是誰？」
他思索片刻，「董葳蕤？還是安嵐？是她們提前準備好的？」
「也許都不是。」
舒蝶莞爾，「曉哥，其實沒有人真的算無遺策的，你把別人想的太可怕了。」
莊曉嘆氣，「我知道的，但沒辦法。」
他當然知道，整個世界都是個草台班子。
但安嵐之前給的壓力太大了。
再加上舒蝶跟董葳蕤不聲不響搞出這麼大動靜，他要是還沒心沒肺的怕是也走不到今天。
但現在的重點不在這裡。
「等等！小蝶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會出現都是因為我自己？」
如果不是別人弄出來的，但肯定就跟他本身有關了。
但他也沒弄出那些東西來啊。
「曉哥，你剛才說了吧，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每次都是你覺得缺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出現類似的東西，那兩輛車都是這樣。」
舒蝶笑眯眯道：「再結合這個世界被稱作『莊曉世界』來看，說不定那BUG對你還是好事呢。」
「莊曉世界指的是『莊周曉夢蝶』，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還覺得跟你有關呢。」
舒蝶笑容恬淡，「我也想跟我有關係。」
如果真的跟她有關係的話，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了。
「.」莊曉瞬間沉默，然後閉上眼攤開手開始憋氣。
憋了二十多秒，他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看來你猜錯了，什麼也沒發生。」
舒蝶好奇，「曉哥，你想的什麼？錢嗎？」
「我現在不缺錢。」莊曉面無表情，「我想的是可御可蘿，前凸後翹腰細腿長氣質佳的超級大美女。」
舒蝶疑惑，「你面前不就站著一個嗎？床上還躺著一個呢。」
莊曉驚了，「這麼自信的嗎？」
舒蝶想了想，「那床上算半個好了。」
莊曉：「.」
可以！你是這個！（豎大拇指）
「大概是不能太抽象的概念，曉哥你試試具體到人。」舒蝶又提出新看法。
莊曉點頭，然後嘗試，接著失敗。
「不太行，我想了下安嵐，然後是葳蕤，接著還有你，但很顯然不論是創造一個人還是把現有的人拉過來都做不到。甚至貓貓狗狗我也試過了，都不行。」
「看來活物不行，試試看具體的吧。」
舒蝶思索片刻，然後道：「曉哥，你身上應該裝的有現金吧。」
莊曉搖頭，「怎麼可能，我都多少年不用現金了，除了參加婚禮隨份子的時候去銀行臨時取點現金，而且來這地方我怎麼可能裝錢。」
「這不一定吧。」舒蝶引導著他，「你現在也是有錢人，身上肯定會裝點兒現金以備不時之需嘛，比如裝個五百塊什麼的。」
她在「肯定」這倆字以及「五百塊」上加重了讀音。
莊曉一怔，接著點頭，「確實，可能是我一直裝著，但沒在意吧。」
說著他摸了摸褲兜，然後.摸出了五張嶄新的百元大鈔。
兩人對視一眼。
莊曉喃喃道：「真的假的啊」
不！也可能他身上恰好裝的有現金只是他忘了！
於是莊曉思索片刻，從屁股後面掏出把匕首。
他低頭看著匕首怔怔出神。
舒蝶見他不說話，就背著手繞著他走了一圈，然後笑嘻嘻探頭道：「曉哥，你這匕首也跟於老爺子一樣是藏在屁股里的？」
「少扯淡！這是我變出來的！」莊曉沒好氣拍掉她要摸自己屁股的爪子，「我已經知道這能力該怎麼用了。」
舒蝶手指輕點下巴，「像尼奧那樣？」
她說的是《黑客帝國》的主角「救世主」尼奧。
尼奧的能力就接近「心想事成」。
在矩陣世界裡，他幾乎是無敵的，只要他想，就能做到。
比如高速戰鬥、停止子彈、飛天遁地之類的。
「差不多，但應該沒那麼誇張，而且需要打破『認知障』。」
莊曉搖了搖頭，「必須是我『認為』會出現的東西才行，而且我必須說服我自己，也就是必須要符合我心裡的邏輯判斷。
「比如讓我直接變個宇宙飛船什麼的就不行。」
包括時間回溯也做不到。
因為在他潛意識裡，時間回溯需要達成固定條件才能實現。
「潛意識嗎？如果曉哥你年輕二十歲就好了。」舒蝶頗為失望。
確實，小孩子三觀還沒定性，而且想像力豐富，如果給個小孩子真用的比莊曉好。
但就是破壞力太強了。
「不扯那些了。」莊曉道：「所以你說的出去的辦法是什麼？」
他自己的想法是如果實在不行，就跟風安嵐一次，也就是送死一波。
但他不確定如果自己死了的話是時間回溯還是真的能出去。
這畢竟是最後到了最絕望的時候才會幹的事情，在那之前還是別了吧。
「其實很簡單，曉哥，發揮你想像力的時候到了。」舒蝶笑嘻嘻道：「只要你『想』出去，就肯定能出去。
「在裡面不好說，但這裡是世界最邊緣，應該能出去的，只要你『想』出去。」
她一雙星眸灼灼，「曉哥，你真的想出去嗎？」
「其實不太想。」莊曉嘆了口氣，「只不過如果不解決問題的話，咱們這個世界怕是沒多久就要崩毀了吧。」
舒蝶輕點臻首，「是這樣沒錯。」
「那就不說了，幫我找個空房間吧，我試試看。」莊曉果斷做出決定。
舒蝶微微歪頭，「不回去跟他們道個別嗎？還有叔叔阿姨那邊。」
「這還說個屁啊，真要說，我可就出不去了。」莊曉在該果斷的時候一向很果斷，「再說了，我處理這些事情也是為了回來更好的生活。」
頓了頓，他有些狐疑的打量著舒蝶，「.你不想我出去？」
「不想。」舒蝶十分果斷，「雖然知道你會回來，但外面太危險了，不在我掌控之內，而且你也有可能真的不回來。
「電影裡，楚門也沒有再回去。」
她還是喜歡把一切掌控在自己能處理的範圍之內。
「這是兩碼事，我肯定會回來的。」莊曉笑了，「這裡是我家。」
舒蝶定定看他半晌，接著星眸微垂遮掩住其中情緒，「跟我來吧。」
她把莊曉帶到隔壁的恆濕恆溫房間，接著一指床鋪，「就在這裡吧，曉哥，需要我留下來嗎？」
「別了吧。」莊曉笑著拒絕，「你要留下來，我哪還有心思放空大腦？」
其實是舒蝶如果留下來，看著這張欲語還休的俏顏，他恐怕真出不去了。
「好吧。」舒蝶背過身，沒讓莊曉看到她的表情。
而她的語氣中也沒讓莊曉聽出什麼情緒，「我會.等著你回來。」
屋門緩緩關閉。
莊曉深吸一口氣，然後躺了下去。
剛一閉上眼，他腦海中就浮現出很多張臉。
爸媽的。
舒蝶的，古時月的，安嵐的，董葳蕤的，還有董澤宇的。
接著出現的是過去記憶中的一些生活碎片。
他還記得最早的事情，是幼兒園的時候過六一兒童節，早上到了班裡玩同學的玩具。
還有老師說表演小鴨子節目，讓班上每個孩子在那一天都穿黃色的衣服。
他忘了買，結果到了幼兒園之後被老師訓斥了。
後來上了學，跟同學一起去網吧。
初中的時候課間操打籃球，結果同學胳膊摔骨折了，卻死咬著是自己摔得沒把他們供出來。
還有高中的時候自習課跑出去打籃球，結果被英語老師看到舉報給了班主任，然後他們全都被喊了家長。
當然，還有.那些痛苦時刻。
舒蝶的轎車在面前被撞。
她攔在自己身前擋住刺來的利刃。
她留下的手心橫跨八年的線索。
古時月的最後留言。
安嵐微笑的道別。
董葳蕤留下的線索。
董澤宇的死亡
但這一切都是組成他二十六年人生的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要出去，我要拯救我的世界，我只想平靜的生活下去。」
——
莊曉睜開眼，發現自己似乎泡在液體裡，而周圍寒冷的可怕。
他發現自己正泡在不知名的橘黃色液體裡，這液體冰冷刺骨。
而面前的透明玻璃上結滿了霜花看不清外面。
莊曉強忍快要冰寒刺骨快要失去知覺的感覺，努力抬起手，然後用力去砸玻璃。
這液體裡本來就使不上力，加上他的肌肉雖然沒萎縮，但也不如在裡面那麼強壯精悍，所以砸了半天也沒反應。
但過了幾分鐘，玻璃門卻發出一陣警報，然後忽然打開了。
莊曉連帶著液體的壓力從休眠倉內整個「噴」了出去。
他趴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讓空氣進入肺部循環，然後不斷乾咳著咳出大量液體。
緩了差不多兩三分鐘他才緩過來。
爬起身之後他馬上警覺打量四周。
這是個大概一百平的屋子。
但屋子裡各種儀器線路都連在自己的休眠倉上。
周圍沒有窗戶，而牆壁是由金屬鑄造的，莊曉甚至找不到接縫跟焊接點。
而且此刻屋裡沒一點燈光，所有的光亮都是他所在的休眠倉發出來的。
他走到牆邊摸了下牆壁，這金屬的材質.跟在裡面包裹地下密室的合金很像。
莊曉這才低頭打量自己身上。
他自身穿著不知名材料的白色衣物，而且還是長袖長褲，不過是緊貼身上的緊身衣樣式，看著就像電影《超人：鋼鐵之軀》裡面氪星人脫掉盔甲後的穿著。
接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背手心的皮膚，然後摸了摸臉跟頭頂。
嗯.身體是年輕狀態，但膚色發白，而且有些發皺，應該是常年泡在那種不知名營養液里泡出來的。
再加上剛才的刺骨寒冷那玩意應該如他猜測就是休眠倉，而且是可以把人冷凍起來的那種，裡面的營養液應該還兼具了冷凍液的功能。
現在有幾個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身體是年輕狀態，而且沒什麼傷殘，行動力也還可以。
壞消息是他「千錘百鍊」的肌肉沒有了，也就是說雖然格鬥技巧等等都還在，但身體水平下降很嚴重。
雖然說不上營養不良，但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同時，他已經出來最少幾分鐘了，但並沒有人過來檢查.
莊曉馬上開始根據現有情況進行分析。
自己在的明顯是個「單間」。
這就說明自己身份地位不一般。
最起碼不是跟其他要進入「莊曉世界」的人一樣吃「大鍋飯」。
那麼當自己脫離營養冷凍倉之後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這種東西絕對能實時監控，莊曉深信這一點！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他不是可有可無，而且外面肯定知道他脫離了，或者最起碼也知道這個營養冷凍倉出了問題，但為什麼還沒派人過來？
理由有幾個：
一、對方沒發現，畢竟世界是個草台班子，可能負責觀察的人打盹了，或者曠工了之類的，畢竟自己在裡面時間不短，對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這麼認真，時間一場就放鬆下來開始上班摸魚了。
二、其實人家已經發現了，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把自己的優先級放在後面，或者沒時間來管自己。
三、因為發生了其他大事，所以人手不足，或者內部混亂，因此沒人關注到自己出來的事情。
第一個理由太扯淡，但天天看時政新聞的莊曉表示這個可能性其實是最大的。
可如果不是.那第二第三種可能其實指向了同一個結果——有人搞事。
再結合在裡面的時候根據線索信息做出的分析。
莊曉大概已經猜到是誰搞的事了。
董葳蕤！
肯定是她！
如果安嵐真出來的話，肯定有她一份！
那麼現在的問題來了。
安嵐跟董葳蕤她們是搞事的一方？還是鎮壓搞事的另一方？
這決定了莊曉要不要去找她們。
(本章完)
莊曉不解，「說這些幹嘛？」
「曉哥，你不會以為那些是理所當然出現的吧？」舒蝶反問他。
莊曉恍然大悟，「所以是你安排的？難怪我總覺得恰到好處，我心裡想著缺什麼的時候就會來什麼。」
「當然不是我安排的。」舒蝶笑嘻嘻道：「我一直躲在這裡，可沒時間去弄那些動靜，再說我也不知道曉哥你會過來。」
莊曉這下真的驚訝了，「那還能是誰？」
他思索片刻，「董葳蕤？還是安嵐？是她們提前準備好的？」
「也許都不是。」
舒蝶莞爾，「曉哥，其實沒有人真的算無遺策的，你把別人想的太可怕了。」
莊曉嘆氣，「我知道的，但沒辦法。」
他當然知道，整個世界都是個草台班子。
但安嵐之前給的壓力太大了。
再加上舒蝶跟董葳蕤不聲不響搞出這麼大動靜，他要是還沒心沒肺的怕是也走不到今天。
但現在的重點不在這裡。
「等等！小蝶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會出現都是因為我自己？」
如果不是別人弄出來的，但肯定就跟他本身有關了。
但他也沒弄出那些東西來啊。
「曉哥，你剛才說了吧，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每次都是你覺得缺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出現類似的東西，那兩輛車都是這樣。」
舒蝶笑眯眯道：「再結合這個世界被稱作『莊曉世界』來看，說不定那BUG對你還是好事呢。」
「莊曉世界指的是『莊周曉夢蝶』，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還覺得跟你有關呢。」
舒蝶笑容恬淡，「我也想跟我有關係。」
如果真的跟她有關係的話，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了。
「.」莊曉瞬間沉默，然後閉上眼攤開手開始憋氣。
憋了二十多秒，他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看來你猜錯了，什麼也沒發生。」
舒蝶好奇，「曉哥，你想的什麼？錢嗎？」
「我現在不缺錢。」莊曉面無表情，「我想的是可御可蘿，前凸後翹腰細腿長氣質佳的超級大美女。」
舒蝶疑惑，「你面前不就站著一個嗎？床上還躺著一個呢。」
莊曉驚了，「這麼自信的嗎？」
舒蝶想了想，「那床上算半個好了。」
莊曉：「.」
可以！你是這個！（豎大拇指）
「大概是不能太抽象的概念，曉哥你試試具體到人。」舒蝶又提出新看法。
莊曉點頭，然後嘗試，接著失敗。
「不太行，我想了下安嵐，然後是葳蕤，接著還有你，但很顯然不論是創造一個人還是把現有的人拉過來都做不到。甚至貓貓狗狗我也試過了，都不行。」
「看來活物不行，試試看具體的吧。」
舒蝶思索片刻，然後道：「曉哥，你身上應該裝的有現金吧。」
莊曉搖頭，「怎麼可能，我都多少年不用現金了，除了參加婚禮隨份子的時候去銀行臨時取點現金，而且來這地方我怎麼可能裝錢。」
「這不一定吧。」舒蝶引導著他，「你現在也是有錢人，身上肯定會裝點兒現金以備不時之需嘛，比如裝個五百塊什麼的。」
她在「肯定」這倆字以及「五百塊」上加重了讀音。
莊曉一怔，接著點頭，「確實，可能是我一直裝著，但沒在意吧。」
說著他摸了摸褲兜，然後.摸出了五張嶄新的百元大鈔。
兩人對視一眼。
莊曉喃喃道：「真的假的啊」
不！也可能他身上恰好裝的有現金只是他忘了！
於是莊曉思索片刻，從屁股後面掏出把匕首。
他低頭看著匕首怔怔出神。
舒蝶見他不說話，就背著手繞著他走了一圈，然後笑嘻嘻探頭道：「曉哥，你這匕首也跟於老爺子一樣是藏在屁股里的？」
「少扯淡！這是我變出來的！」莊曉沒好氣拍掉她要摸自己屁股的爪子，「我已經知道這能力該怎麼用了。」
舒蝶手指輕點下巴，「像尼奧那樣？」
她說的是《黑客帝國》的主角「救世主」尼奧。
尼奧的能力就接近「心想事成」。
在矩陣世界裡，他幾乎是無敵的，只要他想，就能做到。
比如高速戰鬥、停止子彈、飛天遁地之類的。
「差不多，但應該沒那麼誇張，而且需要打破『認知障』。」
莊曉搖了搖頭，「必須是我『認為』會出現的東西才行，而且我必須說服我自己，也就是必須要符合我心裡的邏輯判斷。
「比如讓我直接變個宇宙飛船什麼的就不行。」
包括時間回溯也做不到。
因為在他潛意識裡，時間回溯需要達成固定條件才能實現。
「潛意識嗎？如果曉哥你年輕二十歲就好了。」舒蝶頗為失望。
確實，小孩子三觀還沒定性，而且想像力豐富，如果給個小孩子真用的比莊曉好。
但就是破壞力太強了。
「不扯那些了。」莊曉道：「所以你說的出去的辦法是什麼？」
他自己的想法是如果實在不行，就跟風安嵐一次，也就是送死一波。
但他不確定如果自己死了的話是時間回溯還是真的能出去。
這畢竟是最後到了最絕望的時候才會幹的事情，在那之前還是別了吧。
「其實很簡單，曉哥，發揮你想像力的時候到了。」舒蝶笑嘻嘻道：「只要你『想』出去，就肯定能出去。
「在裡面不好說，但這裡是世界最邊緣，應該能出去的，只要你『想』出去。」
她一雙星眸灼灼，「曉哥，你真的想出去嗎？」
「其實不太想。」莊曉嘆了口氣，「只不過如果不解決問題的話，咱們這個世界怕是沒多久就要崩毀了吧。」
舒蝶輕點臻首，「是這樣沒錯。」
「那就不說了，幫我找個空房間吧，我試試看。」莊曉果斷做出決定。
舒蝶微微歪頭，「不回去跟他們道個別嗎？還有叔叔阿姨那邊。」
「這還說個屁啊，真要說，我可就出不去了。」莊曉在該果斷的時候一向很果斷，「再說了，我處理這些事情也是為了回來更好的生活。」
頓了頓，他有些狐疑的打量著舒蝶，「.你不想我出去？」
「不想。」舒蝶十分果斷，「雖然知道你會回來，但外面太危險了，不在我掌控之內，而且你也有可能真的不回來。
「電影裡，楚門也沒有再回去。」
她還是喜歡把一切掌控在自己能處理的範圍之內。
「這是兩碼事，我肯定會回來的。」莊曉笑了，「這裡是我家。」
舒蝶定定看他半晌，接著星眸微垂遮掩住其中情緒，「跟我來吧。」
她把莊曉帶到隔壁的恆濕恆溫房間，接著一指床鋪，「就在這裡吧，曉哥，需要我留下來嗎？」
「別了吧。」莊曉笑著拒絕，「你要留下來，我哪還有心思放空大腦？」
其實是舒蝶如果留下來，看著這張欲語還休的俏顏，他恐怕真出不去了。
「好吧。」舒蝶背過身，沒讓莊曉看到她的表情。
而她的語氣中也沒讓莊曉聽出什麼情緒，「我會.等著你回來。」
屋門緩緩關閉。
莊曉深吸一口氣，然後躺了下去。
剛一閉上眼，他腦海中就浮現出很多張臉。
爸媽的。
舒蝶的，古時月的，安嵐的，董葳蕤的，還有董澤宇的。
接著出現的是過去記憶中的一些生活碎片。
他還記得最早的事情，是幼兒園的時候過六一兒童節，早上到了班裡玩同學的玩具。
還有老師說表演小鴨子節目，讓班上每個孩子在那一天都穿黃色的衣服。
他忘了買，結果到了幼兒園之後被老師訓斥了。
後來上了學，跟同學一起去網吧。
初中的時候課間操打籃球，結果同學胳膊摔骨折了，卻死咬著是自己摔得沒把他們供出來。
還有高中的時候自習課跑出去打籃球，結果被英語老師看到舉報給了班主任，然後他們全都被喊了家長。
當然，還有.那些痛苦時刻。
舒蝶的轎車在面前被撞。
她攔在自己身前擋住刺來的利刃。
她留下的手心橫跨八年的線索。
古時月的最後留言。
安嵐微笑的道別。
董葳蕤留下的線索。
董澤宇的死亡
但這一切都是組成他二十六年人生的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要出去，我要拯救我的世界，我只想平靜的生活下去。」
——
莊曉睜開眼，發現自己似乎泡在液體裡，而周圍寒冷的可怕。
他發現自己正泡在不知名的橘黃色液體裡，這液體冰冷刺骨。
而面前的透明玻璃上結滿了霜花看不清外面。
莊曉強忍快要冰寒刺骨快要失去知覺的感覺，努力抬起手，然後用力去砸玻璃。
這液體裡本來就使不上力，加上他的肌肉雖然沒萎縮，但也不如在裡面那麼強壯精悍，所以砸了半天也沒反應。
但過了幾分鐘，玻璃門卻發出一陣警報，然後忽然打開了。
莊曉連帶著液體的壓力從休眠倉內整個「噴」了出去。
他趴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讓空氣進入肺部循環，然後不斷乾咳著咳出大量液體。
緩了差不多兩三分鐘他才緩過來。
爬起身之後他馬上警覺打量四周。
這是個大概一百平的屋子。
但屋子裡各種儀器線路都連在自己的休眠倉上。
周圍沒有窗戶，而牆壁是由金屬鑄造的，莊曉甚至找不到接縫跟焊接點。
而且此刻屋裡沒一點燈光，所有的光亮都是他所在的休眠倉發出來的。
他走到牆邊摸了下牆壁，這金屬的材質.跟在裡面包裹地下密室的合金很像。
莊曉這才低頭打量自己身上。
他自身穿著不知名材料的白色衣物，而且還是長袖長褲，不過是緊貼身上的緊身衣樣式，看著就像電影《超人：鋼鐵之軀》裡面氪星人脫掉盔甲後的穿著。
接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背手心的皮膚，然後摸了摸臉跟頭頂。
嗯.身體是年輕狀態，但膚色發白，而且有些發皺，應該是常年泡在那種不知名營養液里泡出來的。
再加上剛才的刺骨寒冷那玩意應該如他猜測就是休眠倉，而且是可以把人冷凍起來的那種，裡面的營養液應該還兼具了冷凍液的功能。
現在有幾個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身體是年輕狀態，而且沒什麼傷殘，行動力也還可以。
壞消息是他「千錘百鍊」的肌肉沒有了，也就是說雖然格鬥技巧等等都還在，但身體水平下降很嚴重。
雖然說不上營養不良，但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同時，他已經出來最少幾分鐘了，但並沒有人過來檢查.
莊曉馬上開始根據現有情況進行分析。
自己在的明顯是個「單間」。
這就說明自己身份地位不一般。
最起碼不是跟其他要進入「莊曉世界」的人一樣吃「大鍋飯」。
那麼當自己脫離營養冷凍倉之後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這種東西絕對能實時監控，莊曉深信這一點！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他不是可有可無，而且外面肯定知道他脫離了，或者最起碼也知道這個營養冷凍倉出了問題，但為什麼還沒派人過來？
理由有幾個：
一、對方沒發現，畢竟世界是個草台班子，可能負責觀察的人打盹了，或者曠工了之類的，畢竟自己在裡面時間不短，對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這麼認真，時間一場就放鬆下來開始上班摸魚了。
二、其實人家已經發現了，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把自己的優先級放在後面，或者沒時間來管自己。
三、因為發生了其他大事，所以人手不足，或者內部混亂，因此沒人關注到自己出來的事情。
第一個理由太扯淡，但天天看時政新聞的莊曉表示這個可能性其實是最大的。
可如果不是.那第二第三種可能其實指向了同一個結果——有人搞事。
再結合在裡面的時候根據線索信息做出的分析。
莊曉大概已經猜到是誰搞的事了。
董葳蕤！
肯定是她！
如果安嵐真出來的話，肯定有她一份！
那麼現在的問題來了。
安嵐跟董葳蕤她們是搞事的一方？還是鎮壓搞事的另一方？
這決定了莊曉要不要去找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