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群策群力
第331章 群策群力
「所以莊哥你真的沒其他記憶？」董澤宇又問了一遍。
「廢話，要是有記憶還至於問你們嘛。」莊曉擰開瓶蓋可樂猛灌一口，「其實我懷疑月月跟安嵐也都有對應的『通道』，感覺可能就在小學跟初中，月月的『通道』在初中，安嵐的在小學。
「但問題是那裡太大，我沒辦法準確找到入口。」
董澤宇看了看莊曉，欲言又止。
莊曉挑眉，「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扭扭捏捏幹嘛。」
「那我直說了啊，你可別生氣。」董澤宇組織了一下語言，「莊哥，你好像假設了那些地方都跟你有關？要麼就是你周圍的人有關，這否都些咳咳！」
莊曉樂了，「你想說我是不是有點兒自我意識過剩是吧？」
董澤宇也笑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原本可沒這麼想，甚至我還安排張秘書準備好了，一旦我發現那些地下密室真的存在，就讓她去調查那些穩定會去那個地方的人，然後分析他們的行動軌跡。」
莊曉聳了聳肩，「結果這不是試密碼就全都給試出來了嘛。現在的的事實就是確實都是我周圍的人，也包括我自己。
「我原本的構想是去找到徐啟成，也就是徐老師，然後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信息。但想想還是算了。」
董澤宇點頭，「沒錯，找上他可能會打草驚蛇，而且他現在不一定在這裡，或者說，其實不關鍵。
「按莊哥你的說法，那些『清道夫』算是基層員工，他們知道不了多少情報的，找他也沒什麼意義，況且他也沒上門找事，只要派人盯著他就行，說定還能找到新的地下密室。」
「那倒不至於，他的『通道』就是東方一中那個，按照那個保安的交代，他們都只知道屬於自己的『通道』，否則他明明距離東方一中更近，為什麼不去學校而是要去醫院？這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東方一中有『通道』。」
莊曉否掉了這個看法，「也可能是知道，但沒對應密碼沒辦法從不同的『通道』回去。」
董澤宇恍然，「所以莊哥你覺得這裡可能類似『單機遊戲』，而你是『主角』？或者是《楚門的世界》那種，然後你就是『楚門』？」
「這倒沒有，我是想著晚上十二點我下地下室看看會不會『離開』，然後你們盯著我的身體看看會不會出問題。畢竟葳蕤是徹底失蹤了，她為啥會身體也消失這一點我很好奇。」
莊曉反問他，「話說為啥你會覺得是《楚門的世界》？」
「哦，是莊哥你自己說你記憶沒問題之後我才想到的。」董澤宇摩挲著雙層下巴，「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莊哥你的記憶真的沒問題呢？
「畢竟我們都不記得董葳蕤，也不記得安嵐後來的那些事情，也就是說，目前來看，只有你的記憶是不受影響的。」
「這倒是。」莊曉反而挺好奇，「不是，你們就不覺得難頂嗎？要知道咱們可能只是虛擬的人，就類似《西部世界》裡面那種，你們居然都沒什麼反應。」
「一開始是有點兒啦，但剛才吃了個小麵包就好啦。」舒蝶嘟著嘴指了指旁邊的垃圾袋，「最起碼我吃進嘴裡的味道是真的嘛。」
董澤宇樂呵呵道：「這種事沒必要去糾結，還有不少宗教說世界都是他們的神創造的呢，這有啥區別？最起碼我回憶了一下，我過去的經歷，我學到的技能，我玩過的遊戲，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這就夠了。」
古時月淡淡總結：「自尋煩惱。」
「行吧。」
莊曉也不糾結這個了，他抬頭看向董澤宇，「太師，你剛才問我記憶.是想說什麼？」
董澤宇解釋道：「就是我有種猜想，但不一定對哈。」
莊曉點頭，「先說說看。」
「就是吧有沒有可能，其實莊哥你的記憶確實沒問題呢？」董澤宇問他。
莊曉沒太想明白，「嗯哼，所以呢？」
「所以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是為了你才出現的。」董澤宇回答。
莊曉挑眉，「嗯？怎麼說。」
董澤宇解釋道：「你看，如果你的記憶真沒問題，那說明這個世界就算是虛假的，其實也是從過去截取出來的。
「我玩的遊戲多，所以這方面很懂，一款遊戲，尤其是開放世界遊戲，其實生態是很難做的。各種反應，不同物種的生活棲息狀態，亂七八糟的很難搞，無數公司都為了更『真實』去做開放世界遊戲，但依舊全都一眼假，最起碼到目前我還沒發現『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的遊戲存在。
「但咱們這個世界太過『真實』了，就是底層邏輯完全就是真實世界，哪怕那些進來的外來者也會沉浸其中，所以才只能靠丟硬幣全是同一面這種極度抽象的行為讓他的意識抽離出去，否則可就真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了。」
莊曉提出不同看法，「但有這種科技水平，怎麼看最少也是幾十上百年後吧，未來也沒有這種水平嗎？」
「莊哥，不是那麼說，你說的是技術成熟先進，而這種底層邏輯不可能憑空生成。所以遊戲世界都是要有『原型』的。」董澤宇給他進一步解釋了一下。
莊曉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咱們這個世界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對方從『歷史』中截取了一部分生成了這個『虛擬世界』？」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董澤宇打了個響指，「莊哥你過去的記憶肯定沒問題！而且在某個記憶節點之前的情況都是正常的！也是當初現實世界發生過的事情！
「直到某個節點，你的記憶到那個節點之前，全都是外面真實世界的記憶！而那個節點你出了事！那之後的記憶就都是在這個世界的了！但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從真實世界挑選截取的『歷史』，所以對你來說是『正在進行時』，你才沒感覺到問題！
「實際上從那個節點開始，你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
莊曉也看過不少電影，所以他很快就明白董澤宇的意思了。
「你是說我在外面發生了意外，可能成了植物人或者已經死了，最次也是瀕臨死亡，然後就跟電影還有遊戲一樣，我的意識被『上傳』到了這裡？而這個世界其實就是為了我開發的？」
「只是基於現狀的最合理推測。」董澤宇道：「具體如何還要等今晚十二點看看，說不定莊哥你壓根出不去呢。」
莊曉皺眉，「那董葳蕤到底存不存在？還有安嵐又是什麼情況？」
「估計莊哥你記憶真有缺失。」
董澤宇道：「莊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的事情？」
莊曉反問，「我跟你說了那麼多，具體是什麼事情？」
「就時間回溯的事兒啊，你跟我說以前你找過我，然後咱倆還一通分析呢，你說在出租屋裡看到兩套洗漱用具，然後猜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來著。」
舒蝶眨巴眨巴星眸，「這女朋友有沒有可能說的就是我？」
「絕無可能。」董澤宇馬上否定了這一點，「要麼是董葳蕤，要麼是安嵐，要麼就是其他人，要麼莊哥壓根沒女朋友，反正不可能是你倆。」
舒蝶「嘖」了一聲，然後又恢復甜妹狀態，「你怎麼知道？你一條單身狗也配點評別人有沒有對象的？」
「.」
好強的攻擊性！
董澤宇胖臉抽了抽，但自知理虧，於是還是老實解釋，「因為記憶這東西很複雜，是不可能存在只忘了一部分記憶的。要麼是一個時間段的記憶全都忘掉，要麼是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相關的記憶全都忘掉。
「所以莊哥記憶有缺失的就只有她們倆，哦不對！還有古老師。」
畢竟在莊曉的記憶里古時月初中就死了。
「但也不好說，畢竟有關古老師的記憶莊哥那裡有好幾份。」
莊曉臉一黑，「你的意思是其實我的記憶也被動過手腳，只是對方小手不是很乾淨被我發現了問題？」
「我覺得恰恰相反，應該是他們想動手腳的時候才導致出了問題。」董澤宇反問他，「莊哥，你好好回憶一下，你第一次察覺到違和感的時候是哪一天？」
「2024年9月5日。」莊曉脫口而出。
這事兒他都不用想就能具體到哪一天，畢竟那一天他印象太深刻了。
「呃那天都發生啥事兒了？要比較重要的那種。」董澤宇接著詢問。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時間回溯。」頓了頓，莊曉又補充了一句，「最起碼是我記憶里的第一次時間回溯。」
「還有呢？」
「還有.是我後面才查到的，那天是小蝶從京城回來的日子，然後她傍晚就出了車禍，還有一次被捅死了。」
「啊？我死那麼多次啊！」舒蝶大呼小叫。
「現在沒事就好。」莊曉安慰她一句，然後道：「也是第一次時間回溯之後我發現衛生間裡多了套洗漱用具。」
董澤宇馬上追問，「在那之前沒多出額外的洗漱用具是嗎？」
「那肯定啊，我每天刷牙洗臉，怎麼可能記錯。」莊曉馬上回答。
董澤宇再次追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有，咱倆吃了頓飯，哦對了，國足當時輸了個0:7，別的就沒了。」莊曉聳了聳肩。
董澤宇馬上又問，「那你當時記憶里的我們是什麼情況？」
莊曉馬上回答，「咱倆好好的，小蝶就是回來那天死的，月月初二死的，葳蕤是高中死的。」
「那安嵐呢？」
「我記憶里在那之前沒有安嵐這個人。」
董澤宇頓時胖臉皺作一團。
莊曉三人也沒幹擾他。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董澤宇忽然抬頭。
莊曉馬上詢問，「你想到了？」
「想到了，根據我的推理，大概有兩種可能。」董澤宇看著莊曉，「莊哥，你頂得住嗎？」
「肯定頂得住，放心說。」這時候就是頂不住也得說能頂住啊。
「好吧，我目前的猜測有兩種可能。」
董澤宇回身找到本子跟水筆，然後邊寫寫畫畫邊說：
「首先是第一種可能，你之前的記憶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外面的情況是，安嵐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馬，也不是你樓上那個大學老師的女兒。
「古老師確實初中就死了，我也確實有個妹妹，然後在高中就死了。
「然後去年9月5日那天肯定發生了意外，這個意外就是造成你進來的原因。要麼是車禍，要麼是地震，要麼是你被人捅了。
「小蝶可能也跟你一起，然後你倆遇到了同一個意外，接著她當場死亡。
「然後你成了植物人或者類似的狀態，外面正常發展。
「也可能小蝶沒死，但你的記憶里應該是你倆確實在一起遇到了同一個意外，但你的大腦防禦機制讓你『忘掉』了你自己也遭遇了這事兒，所以按照你大腦的『正常劇情發展』，你會認為小蝶也死了。
「可你又不確定，這也是觸發時間回溯的誘因之一，因為按照『邏輯』來說，她肯定死了，但你潛意識裡並不想相信。」
董澤宇擰開瓶雪碧猛灌幾口潤了潤喉，然後才繼續說，「然後反正你沒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估計只能勉強維持生存。
「接著過了很多年，科技不斷發展，之後出現了咱們世界這玩兒。
「這是某個公司開發的，而且是跟政府合作的項目，現在可能只是臨床試驗階段，然後你就是參與者之一，於是被送了進來。
「或者這產品其實已經很成熟了，然後有無數個類似的世界，咱們這只是其中之一，然後你家人替你買了這個世界把你送了進來。
「結果因為邏輯問題導致你的記憶跟這個世界的底層設計出了衝突，然後出現了BUG，也就是你的時間回溯。而那個保安實際上是為了調整BUG的維護人員。
「你的記憶跟這個世界的邏輯產生衝突導致你的記憶出現錯亂，BUG越來越多，所以董葳蕤跟安嵐還有古老師都復活了，包括小蝶也沒死。
「但你心裡的理智一面告訴你這不正常，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事情，包括『影子世界』之類的玩意兒。這是第一種推測。」
莊曉沉默好一會兒，這才抬頭問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有些不妙了。」董澤宇道：「這要取決於會不會有人來殺咱們。」
(本章完)
「所以莊哥你真的沒其他記憶？」董澤宇又問了一遍。
「廢話，要是有記憶還至於問你們嘛。」莊曉擰開瓶蓋可樂猛灌一口，「其實我懷疑月月跟安嵐也都有對應的『通道』，感覺可能就在小學跟初中，月月的『通道』在初中，安嵐的在小學。
「但問題是那裡太大，我沒辦法準確找到入口。」
董澤宇看了看莊曉，欲言又止。
莊曉挑眉，「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扭扭捏捏幹嘛。」
「那我直說了啊，你可別生氣。」董澤宇組織了一下語言，「莊哥，你好像假設了那些地方都跟你有關？要麼就是你周圍的人有關，這否都些咳咳！」
莊曉樂了，「你想說我是不是有點兒自我意識過剩是吧？」
董澤宇也笑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原本可沒這麼想，甚至我還安排張秘書準備好了，一旦我發現那些地下密室真的存在，就讓她去調查那些穩定會去那個地方的人，然後分析他們的行動軌跡。」
莊曉聳了聳肩，「結果這不是試密碼就全都給試出來了嘛。現在的的事實就是確實都是我周圍的人，也包括我自己。
「我原本的構想是去找到徐啟成，也就是徐老師，然後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信息。但想想還是算了。」
董澤宇點頭，「沒錯，找上他可能會打草驚蛇，而且他現在不一定在這裡，或者說，其實不關鍵。
「按莊哥你的說法，那些『清道夫』算是基層員工，他們知道不了多少情報的，找他也沒什麼意義，況且他也沒上門找事，只要派人盯著他就行，說定還能找到新的地下密室。」
「那倒不至於，他的『通道』就是東方一中那個，按照那個保安的交代，他們都只知道屬於自己的『通道』，否則他明明距離東方一中更近，為什麼不去學校而是要去醫院？這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東方一中有『通道』。」
莊曉否掉了這個看法，「也可能是知道，但沒對應密碼沒辦法從不同的『通道』回去。」
董澤宇恍然，「所以莊哥你覺得這裡可能類似『單機遊戲』，而你是『主角』？或者是《楚門的世界》那種，然後你就是『楚門』？」
「這倒沒有，我是想著晚上十二點我下地下室看看會不會『離開』，然後你們盯著我的身體看看會不會出問題。畢竟葳蕤是徹底失蹤了，她為啥會身體也消失這一點我很好奇。」
莊曉反問他，「話說為啥你會覺得是《楚門的世界》？」
「哦，是莊哥你自己說你記憶沒問題之後我才想到的。」董澤宇摩挲著雙層下巴，「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莊哥你的記憶真的沒問題呢？
「畢竟我們都不記得董葳蕤，也不記得安嵐後來的那些事情，也就是說，目前來看，只有你的記憶是不受影響的。」
「這倒是。」莊曉反而挺好奇，「不是，你們就不覺得難頂嗎？要知道咱們可能只是虛擬的人，就類似《西部世界》裡面那種，你們居然都沒什麼反應。」
「一開始是有點兒啦，但剛才吃了個小麵包就好啦。」舒蝶嘟著嘴指了指旁邊的垃圾袋，「最起碼我吃進嘴裡的味道是真的嘛。」
董澤宇樂呵呵道：「這種事沒必要去糾結，還有不少宗教說世界都是他們的神創造的呢，這有啥區別？最起碼我回憶了一下，我過去的經歷，我學到的技能，我玩過的遊戲，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這就夠了。」
古時月淡淡總結：「自尋煩惱。」
「行吧。」
莊曉也不糾結這個了，他抬頭看向董澤宇，「太師，你剛才問我記憶.是想說什麼？」
董澤宇解釋道：「就是我有種猜想，但不一定對哈。」
莊曉點頭，「先說說看。」
「就是吧有沒有可能，其實莊哥你的記憶確實沒問題呢？」董澤宇問他。
莊曉沒太想明白，「嗯哼，所以呢？」
「所以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是為了你才出現的。」董澤宇回答。
莊曉挑眉，「嗯？怎麼說。」
董澤宇解釋道：「你看，如果你的記憶真沒問題，那說明這個世界就算是虛假的，其實也是從過去截取出來的。
「我玩的遊戲多，所以這方面很懂，一款遊戲，尤其是開放世界遊戲，其實生態是很難做的。各種反應，不同物種的生活棲息狀態，亂七八糟的很難搞，無數公司都為了更『真實』去做開放世界遊戲，但依舊全都一眼假，最起碼到目前我還沒發現『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的遊戲存在。
「但咱們這個世界太過『真實』了，就是底層邏輯完全就是真實世界，哪怕那些進來的外來者也會沉浸其中，所以才只能靠丟硬幣全是同一面這種極度抽象的行為讓他的意識抽離出去，否則可就真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了。」
莊曉提出不同看法，「但有這種科技水平，怎麼看最少也是幾十上百年後吧，未來也沒有這種水平嗎？」
「莊哥，不是那麼說，你說的是技術成熟先進，而這種底層邏輯不可能憑空生成。所以遊戲世界都是要有『原型』的。」董澤宇給他進一步解釋了一下。
莊曉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咱們這個世界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對方從『歷史』中截取了一部分生成了這個『虛擬世界』？」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董澤宇打了個響指，「莊哥你過去的記憶肯定沒問題！而且在某個記憶節點之前的情況都是正常的！也是當初現實世界發生過的事情！
「直到某個節點，你的記憶到那個節點之前，全都是外面真實世界的記憶！而那個節點你出了事！那之後的記憶就都是在這個世界的了！但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從真實世界挑選截取的『歷史』，所以對你來說是『正在進行時』，你才沒感覺到問題！
「實際上從那個節點開始，你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
莊曉也看過不少電影，所以他很快就明白董澤宇的意思了。
「你是說我在外面發生了意外，可能成了植物人或者已經死了，最次也是瀕臨死亡，然後就跟電影還有遊戲一樣，我的意識被『上傳』到了這裡？而這個世界其實就是為了我開發的？」
「只是基於現狀的最合理推測。」董澤宇道：「具體如何還要等今晚十二點看看，說不定莊哥你壓根出不去呢。」
莊曉皺眉，「那董葳蕤到底存不存在？還有安嵐又是什麼情況？」
「估計莊哥你記憶真有缺失。」
董澤宇道：「莊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的事情？」
莊曉反問，「我跟你說了那麼多，具體是什麼事情？」
「就時間回溯的事兒啊，你跟我說以前你找過我，然後咱倆還一通分析呢，你說在出租屋裡看到兩套洗漱用具，然後猜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來著。」
舒蝶眨巴眨巴星眸，「這女朋友有沒有可能說的就是我？」
「絕無可能。」董澤宇馬上否定了這一點，「要麼是董葳蕤，要麼是安嵐，要麼就是其他人，要麼莊哥壓根沒女朋友，反正不可能是你倆。」
舒蝶「嘖」了一聲，然後又恢復甜妹狀態，「你怎麼知道？你一條單身狗也配點評別人有沒有對象的？」
「.」
好強的攻擊性！
董澤宇胖臉抽了抽，但自知理虧，於是還是老實解釋，「因為記憶這東西很複雜，是不可能存在只忘了一部分記憶的。要麼是一個時間段的記憶全都忘掉，要麼是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相關的記憶全都忘掉。
「所以莊哥記憶有缺失的就只有她們倆，哦不對！還有古老師。」
畢竟在莊曉的記憶里古時月初中就死了。
「但也不好說，畢竟有關古老師的記憶莊哥那裡有好幾份。」
莊曉臉一黑，「你的意思是其實我的記憶也被動過手腳，只是對方小手不是很乾淨被我發現了問題？」
「我覺得恰恰相反，應該是他們想動手腳的時候才導致出了問題。」董澤宇反問他，「莊哥，你好好回憶一下，你第一次察覺到違和感的時候是哪一天？」
「2024年9月5日。」莊曉脫口而出。
這事兒他都不用想就能具體到哪一天，畢竟那一天他印象太深刻了。
「呃那天都發生啥事兒了？要比較重要的那種。」董澤宇接著詢問。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時間回溯。」頓了頓，莊曉又補充了一句，「最起碼是我記憶里的第一次時間回溯。」
「還有呢？」
「還有.是我後面才查到的，那天是小蝶從京城回來的日子，然後她傍晚就出了車禍，還有一次被捅死了。」
「啊？我死那麼多次啊！」舒蝶大呼小叫。
「現在沒事就好。」莊曉安慰她一句，然後道：「也是第一次時間回溯之後我發現衛生間裡多了套洗漱用具。」
董澤宇馬上追問，「在那之前沒多出額外的洗漱用具是嗎？」
「那肯定啊，我每天刷牙洗臉，怎麼可能記錯。」莊曉馬上回答。
董澤宇再次追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有，咱倆吃了頓飯，哦對了，國足當時輸了個0:7，別的就沒了。」莊曉聳了聳肩。
董澤宇馬上又問，「那你當時記憶里的我們是什麼情況？」
莊曉馬上回答，「咱倆好好的，小蝶就是回來那天死的，月月初二死的，葳蕤是高中死的。」
「那安嵐呢？」
「我記憶里在那之前沒有安嵐這個人。」
董澤宇頓時胖臉皺作一團。
莊曉三人也沒幹擾他。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董澤宇忽然抬頭。
莊曉馬上詢問，「你想到了？」
「想到了，根據我的推理，大概有兩種可能。」董澤宇看著莊曉，「莊哥，你頂得住嗎？」
「肯定頂得住，放心說。」這時候就是頂不住也得說能頂住啊。
「好吧，我目前的猜測有兩種可能。」
董澤宇回身找到本子跟水筆，然後邊寫寫畫畫邊說：
「首先是第一種可能，你之前的記憶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外面的情況是，安嵐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馬，也不是你樓上那個大學老師的女兒。
「古老師確實初中就死了，我也確實有個妹妹，然後在高中就死了。
「然後去年9月5日那天肯定發生了意外，這個意外就是造成你進來的原因。要麼是車禍，要麼是地震，要麼是你被人捅了。
「小蝶可能也跟你一起，然後你倆遇到了同一個意外，接著她當場死亡。
「然後你成了植物人或者類似的狀態，外面正常發展。
「也可能小蝶沒死，但你的記憶里應該是你倆確實在一起遇到了同一個意外，但你的大腦防禦機制讓你『忘掉』了你自己也遭遇了這事兒，所以按照你大腦的『正常劇情發展』，你會認為小蝶也死了。
「可你又不確定，這也是觸發時間回溯的誘因之一，因為按照『邏輯』來說，她肯定死了，但你潛意識裡並不想相信。」
董澤宇擰開瓶雪碧猛灌幾口潤了潤喉，然後才繼續說，「然後反正你沒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估計只能勉強維持生存。
「接著過了很多年，科技不斷發展，之後出現了咱們世界這玩兒。
「這是某個公司開發的，而且是跟政府合作的項目，現在可能只是臨床試驗階段，然後你就是參與者之一，於是被送了進來。
「或者這產品其實已經很成熟了，然後有無數個類似的世界，咱們這只是其中之一，然後你家人替你買了這個世界把你送了進來。
「結果因為邏輯問題導致你的記憶跟這個世界的底層設計出了衝突，然後出現了BUG，也就是你的時間回溯。而那個保安實際上是為了調整BUG的維護人員。
「你的記憶跟這個世界的邏輯產生衝突導致你的記憶出現錯亂，BUG越來越多，所以董葳蕤跟安嵐還有古老師都復活了，包括小蝶也沒死。
「但你心裡的理智一面告訴你這不正常，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事情，包括『影子世界』之類的玩意兒。這是第一種推測。」
莊曉沉默好一會兒，這才抬頭問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有些不妙了。」董澤宇道：「這要取決於會不會有人來殺咱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