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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清舟說:「來一次什麼?」

  林醒說:「表白,深情一點。」

  第一次表白是在江邊,祁清舟說出了真心話,第二次表白是在情書里,祁清舟將自己的所念所想寄托在書信上,第三次表白是在遊戲裡,祁清舟無言勝似有言。

  林醒在遊戲裡對祁清舟說了答案,但這都不夠正式。

  他需要一個更正式的表白,祁清舟也需要一個更正式的答案。

  祁清舟的薄唇上下開合,再次用最冷淡的聲音,說出最深情的話。

  這次不像之前的表白一樣,長篇大論,將自己內心所念所想全盤托出。

  一句話,簡短三個字,就足夠了。

  「我愛你。」

  他愛林醒,就像遊戲裡七夕的最後,瑤花仙子對鵲橋仙所說的。

  他愛他,永生永世。

  聽到想要的答案,林醒終於笑了,笑容比天上的明月散發的月光還要溫柔,讓人不由自主地淪陷其中。

  然後,他輕輕地對祁清舟說。

  「我也是。」

  「我也好愛你啊,清舟。」

  祁清舟之前已經跟他袒露心意了,現在該輪到他和祁清舟說出他的真心話。

  「我在想,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

  「我在等你來的時候,我想了很多答案,但我總感覺這些答案對,又不對。」

  「後面我明白了,愛不是一朝一夕就生出來的,愛是細水長流,由一點一點的愛意堆積而成的。」

  「我喜歡在我被對面雪衣和蒼劍針對的時候永遠會站在我面前的你,喜歡在副本里毫不猶豫替我擋下技能的你,也喜歡在我退游之後,一直等待著我的你。」

  「我喜歡你,喜歡全部的你。」

  林醒用溫柔的嗓音,說出動人的情話,他抬眸,與聽到他答案之後微微瞪大,眼中有錯愕的祁清舟視線交匯。

  「這就是我的答案。」

  他將手中小女孩送的玫瑰花鄭重地遞給了祁清舟。

  「我剛才又遇到上次我們一起遇到的賣花小女孩了。」

  「她後面送給我們的祝福,我也很喜歡。」

  而後,祁清舟眼中的錯愕消失,另一隻空著的手接過林醒遞過來的玫瑰花。

  玫瑰花的花梗上還有餘溫,林醒握了很久。

  此情此景,很難不讓人心動。

  他也確實動了心。

  祁清舟拉著林醒的手,往他那邊一帶。

  祁清舟用的力氣不大,可以說得上是輕柔,林醒也任由祁清舟抓著他的手,往祁清舟面前靠去。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裡在燃放煙花,燃放得恰到好處。

  嘭——

  煙花在深黑的夜空展開,為沒有幾顆星星的夜空點綴上一顆又一顆的碎星。

  微涼的唇觸碰上。

  十指越扣越緊,不肯鬆開,不一會兒,林醒就感受到夏日的熱意蔓延至他的四肢,就連指尖都變得滾燙。

  微涼的唇在觸碰中變得滾燙,探出的舌尖舔到乾澀的唇上,只需一下,就可以把乾澀的唇舔得水潤。

  然後又含住唇瓣,慢條斯地掠奪著他嘴裡的空氣。

  握著祁清舟五指的微微收縮。

  他有點喘不上氣了。

  想推開。

  他微微睜開眼,祁清舟的臉近在咫尺,他的心又一次軟了下來。

  他和祁清舟在做著戀人才會做的事。

  想推開祁清舟念頭立馬被「戀人」二字占滿,只是手裡的情書抓得都不成樣子了。

  耳邊的煙花聲不斷,如紙飛機一樣,越飄越遠,耳鳴陣陣。

  到最後,他聽不見煙花綻放的聲音了,只能聽見他和祁清舟的喘氣聲,以及他們彼此的心跳聲。

  滿腦子都是祁清舟、祁清舟。

  林醒的手燙起來了,四肢燙起來了,臉燙起來了……

  不過這都沒關係了,他不在意。

  祁清舟鬆開了林醒,雙方都微微喘著氣,胸膛起伏著,林醒尤為明顯,就連發尾都被熱出來的汗水打濕,剛才還是清明澄澈的眼睛此時變得水潤迷離,肌膚下有一層淡淡的薄紅,嘴角微微向上。

  好像醉了酒。

  祁清舟看著林醒這幅樣子,名為智的弦一點點,開始崩裂。

  墨色眼眸越來越深沉,深到看不出他是何等情緒。

  今夜,他和林醒都有些微醺了,沒飲酒,卻被愛意灌得失了神智。

  他們再次聽到了煙花綻放的聲音,好像回到了遊戲當中,祁清舟為林醒準備了999朵鵲橋仙,在鵲橋上與林醒一同欣賞著鵲橋仙帶給他們的美景。

  他問:「那你愛上我了嗎?」

  林醒在那時說:「愛上你了。」

  不僅僅是在遊戲裡,他們說了愛一字,現實中也說了愛一字。

  林醒拉了拉祁清舟的手,小拇指輕輕勾了勾祁清舟的小拇指,用溫柔沙啞的聲音說:「可以再親親我嗎?」

  「溫柔一點的。」

  「嗯。」

  祁清舟輕輕嗯了一聲。

  再次低頭,蜻蜓點水一般,在林醒的唇上落下一吻,不像剛才一樣熱烈,卻愛意傾盡。

  「我愛你,你能一直愛我嗎?」

  「嗯,會一直愛你。」

  就像他們在遊戲裡得到的隱藏成就[朝朝暮暮]一樣,他們的愛有天地作證,日月為鑑,不僅限於遊戲裡。

  至此,煙花璀璨,燃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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