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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盼音心跳的飛快,抱著懷裡的細軟首飾不住的回頭張望,這些都是臨走的時候,她的親生母親偷偷塞給她的,她不敢讓任何人瞧見了,生怕再被周家那些吸血鬼搶去。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將未來終身都草草交給周家安排。

  周家的人雖然不成器,但旁支的姑娘們一個個膽子都大的出奇,先是周顧文,再是周盼音,皆是不認輸的性子。

  周盼音只顧著身後,咚的一聲撞上了一堵牆,被撞上的人倒是沒什麼影響,周盼音卻一個仰倒,金銀細軟灑了一地。

  她一抬眼,就見著一位俊朗的少年,登時火氣被澆滅了大半,好看的人,誰能生的起氣來?

  木左珩抱歉的將地上散落的首飾一一替她拾起,聲音朗然“實在是對不起啊姑娘,你看看有沒有損壞的,若是壞了我賠給你。”

  卻只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吵嚷之聲,是周家的家丁追了上來。

  周盼音驚慌失措的抓住了木左珩的袖子,哭出聲來“你救救我,不想被賣出去。”

  木左珩雖有疑惑,但見周家家丁凶神惡煞的模樣,心中正義感油然而生,拉著周盼音拐入一個胡同。

  木左珩背著包袱,拎著鴻鵠忐忑回到將軍府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周盼音。

  當日周盼音隨著周夫人進府走的是西門,而木左珩回來帶她走的是東門,她倒是絲毫不知道又回了將軍府。

  木宛童一眼就認出了周盼音,用眼神詢問木左珩這是怎麼回事,木左珩只得原原本本硬著頭皮說了,周盼音打死都不想回到周家,對木左珩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也將前幾日周夫人的話一五一十講了。

  木宛童見她坦誠,便收留在了府里。

  周家過不了多久也知道周盼音住在將軍府,但又沒膽子問將軍府要人,只暗中聯繫周盼音,想要她從將軍府替周家討些好處,沒想到周盼音轉頭就將事兒告訴了木宛童,自此周盼音與周家徹底是斷了聯繫。

  寧昭在陵陽城外的風波亭為沈晰遙送行,二人三杯酒不停地下肚,都染上了薄醉。

  沈晰遙將話隨著酒都咽下去,原本甘醇的酒也變得苦澀起來,最後只一拜,便打馬出城,寧昭看著他的背影遠去,直到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最後甚至連個黑點都瞧不見,這才轉頭。

  她摸了摸臉上,一片冰涼的水漬,她暗暗嘲笑,怎麼這樣沒出息?

  月末的時候,她主動請纓,去了南齊。南齊正是規整之際,用人之時,她該去需要她的地方。

  轉過一年,夏侯樾已經會扶著人的手顫顫巍巍的走幾步,他自小就是個話癆,嗚嗚啊啊的沒人聽得懂,卻樂此不疲。

  木宛童將自己的玉髓打了件穗子掛在夏侯樾的脖子上,希望能保佑他平安。他整日不說話的時候,就抱著那玉髓啃來啃去,誰碰一下都不許。

  木宛童近日發現木左珩與周盼音之間的氛圍出奇的怪異,兩個人分明想看著對方,但眼神一碰又迅速挪開了,交流也較平日少了許多。

  周盼音是個知恩圖報的姑娘,不想在府里吃白食混吃等死,便主動要求替府里打理鋪子,她母親是個大賈的女兒,她自然也多多少少得了些真傳。

  府里的鋪子又多又雜,她卻能理得清清楚楚,倒是幫木宛童減少了不少的負擔。

  木宛童有意撮合二人,左珩年紀不小,周盼音也正當年紀,若是能成最好,若是成不了,也沒法強求。

  不少人依舊催促夏侯召登基為帝,但也都被他一一推拒回去,皇帝不比現在來得痛快,那層身份他不屑一顧,與其追求一個虛名,將自己的未來用層層疊疊的規矩套牢了,不如現在自由。

  新年的時候,木宛童與夏侯召圍在一起包餃子,夏侯樾對一團團雪白柔軟的麵團感興趣,尋著個機會就想要捏上一把,若是被嚴令禁止,哭得能震破天去。

  夏侯召有意逗他,始終不肯鬆手,將麵團舉的高高的,餘光瞥見木宛童出來,才一副慈父的模樣哄著。

  “阿樾怎麼哭了,不哭,爹給你捏面面。”夏侯召聲音柔緩,聽起來倒像是那麼回事,一個疼孩子的父親形象躍然而上。

  木宛童卻不吃他這一套,大尾巴狼糊弄誰呢?兒子就是他自己弄哭的。

  她洗了手,將袖子挽起來,從麵團上揪下來一小塊兒拿給夏侯樾,又用帕子將他的眼淚鼻涕都擦乾淨了。

  小孩子忘性大,立刻就歡歡喜喜的拿著自己剛得到的小麵團去一旁揉搓了。

  “男孩子還是皮實點兒好,不能什麼都慣著。”夏侯召一邊揉著面,一邊忍不住抱怨。

  “那也沒你這樣做父親的,你自己數數,今兒是過年,你都將驚蟄刻意弄哭了三次,往常不知該多少次呢。哪有個父親會刻意弄哭自己孩子的。”木宛童掰著指頭給他數,語氣裡帶了嗔怪的意思。

  夏侯召自知理虧,乾咳一聲,急忙轉移了話題“木左珩和夏侯博兩個人哪兒去了?大過年的也不見人。”

  木宛童笑了笑“左珩和盼音去外頭放燈了,你弟弟我哪兒知道他哪裡去了。”

  夏侯召本就是轉移話題的託詞,也沒指望能答上,伸手摸了一塊兒餃子皮,預備要包餃子,木宛童急急拍掉他的手

  “你不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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