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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掛在書房的一幅山水畫,夏頌白總覺得自己在歷史書上看到過,書上說它的姐妹畫被掛在故宮,另一副下落不明。

  結果就掛在夏頌白面前。

  夏頌白感覺有點壓力巨大:「不用上交嗎?」

  沈庭宗淡淡道:「故宮那副就是我大哥交上去的,這副是假的。」

  夏頌白狐疑:「真的假的?」

  沈庭宗只是笑,壓低聲音說:「我大哥書房以前放了一本真東西。想和我一起看嗎?」

  夏頌白天真道:「好呀好呀,是什麼?」

  沈庭宗:「明代的春丨宮圖。」

  夏頌白:……

  啊啊啊!

  大佬怎麼這麼壞啊!

  夏頌白被調戲得面紅耳赤,直到吃飯時坐上餐桌,耳朵還是紅紅的。

  他努力維持自己平靜的外表,舉杯說:「沈總,我敬你一杯。」

  沈庭宗卻把他的酒杯沒收了,替他換了一杯果汁:「先吃飯。不然對胃不好。」

  夏頌白:「……哦。」

  大佬真的好daddy——

  正經的那種爹!

  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過年,但是該有的氣氛還是要有的。

  圓桌中間擺了火鍋,鴛鴦的,一半紅湯一半菌湯,熱氣騰騰端上來,冒著熱鬧好聞的泡泡,各式菜色琳琅滿目。

  沈庭宗替他涮肉,夏頌白好奇:「你以前都是怎麼過春節的?」

  沈庭宗說:「一個人加班。」

  夏頌白:「啊?」

  沈庭宗說:「阿釗要回他外祖父家,我一個人閒著無聊,倒不如把平常堆積的工作處理了。」

  夏頌白有點同情:「我在夏家過得也不開心。」

  其實是原主過得不開心。

  春節的時候,夏家所有人都回來,韋淑琴是個勢利眼,誰過得好誰就是家裡的座上賓。

  原主沒傍上廉晟前,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來韋淑琴罵他。

  剛說到夏家,韋淑琴的電話居然打了過來。

  夏頌白猶豫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韋淑琴的聲音不似往日那麼強勢,問夏頌白:「今天除夕,怎麼不回家?」

  夏頌白說:「我和沈總在一起。」

  「哦哦……」韋淑琴說,「有人陪你一起就好。媽媽怕你自己在外面,飯都吃不好。」

  這樣難得的溫柔,如果是原主一定很感動。

  可惜現在原主已經不在了。

  夏頌白心裡沒有一點動容,只是說:「沈總會一直陪著我的。媽,祝你們新年快樂。」

  韋淑琴問:「你和他初二回來嗎?」

  夏頌白笑了笑:「不了。我們還有事。」

  韋淑琴沉默一下:「頌頌……你是不是還在生媽媽的氣?」

  對夏家,夏頌白其實感情很複雜。

  對待廉晟,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和他分道揚鑣,但對韋淑琴,對整個夏家,他卻很難徹底地完全割捨。

  就算是為了原主,夏頌白也不會說什麼特別過分的話。

  但也不會真的親如一家人就是了。

  所以夏頌白只說:「你想多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夏頌白對沈庭宗笑了笑:「幹嘛這樣看我?」

  沈庭宗伸過手來,撫了撫他的後頸,柔聲說:「今年有你陪我,我終於可以不加班了。」

  其實說是他陪沈庭宗,但何嘗不是沈庭宗陪他呢?

  夏頌白輕輕地笑,舉起果汁:「祝老公新年快樂!」

  沈庭宗也配合地舉杯:「祝老婆新年快樂。」

  杯子碰在一起,只有他們彼此,卻也比以前的所有日子都要快樂。

  吃完飯,兩人湊不齊人打麻將,只能搖搖骰子賭大小。

  沈庭宗負責搖,夏頌白贏了兩次,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好到爆炸,膨脹起來:「沈總,要不要換個賭注?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

  沈庭宗挑了挑眉:「你確定?」

  夏頌白:「確定。」

  沈庭宗本來是很閒適地倚在那裡,聞言坐直了身子,氣場都變了,特別邪肆地對著夏頌白笑了笑:「別反悔。」

  夏頌白被他帥到了,還傻乎乎地說:「我說話算話。」

  然後被沈庭宗贏了個底朝天,連內褲都保不住。

  夏頌白欲哭無淚,拖拖拉拉不肯脫衣服:「你是不是出老千?」

  不然自己怎麼可能一次也猜不對啊。

  沈庭宗說:「這種東西沒必要出千。」

  夏頌白不信。

  沈庭宗揭了蓋子,輕輕一搖,骰子被他搖得如指臂使,輕描淡寫地搖出了五個六。

  夏頌白:=口=

  大佬還兼職賭神?

  沈庭宗笑道:「我大哥從小就帶我玩這個。說是與其我被別人騙,不如自己學會了去騙別人。」

  夏頌白:?

  大沈總教育理念好超前。

  夏頌白故意轉來話題:「怎麼搖的,你也教教我。」

  沈庭宗當做不知道他是想耍賴,示意他:「坐過來點。」

  夏頌白起身,想坐到沈庭宗旁邊,卻被他摟著腰拉到了懷裡,按在膝上。

  手腕被沈庭宗拽住,整個人都被環在懷中,夏頌白有點分心,就被沈庭宗捏了一下:「要用手腕去搖,感覺骰子的走向。」

  什麼什麼啊?

  夏頌白完全感覺不出來。

  沈庭宗說:「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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