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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般,更能叫他對於觸碰敏銳。

  「義母,絨絨難受,」裴寂幾乎要哭出來,他小聲央求著,「給我打開吧,求求義母……」

  「絨絨,只是試試尺寸,看看鑰匙的大小究竟合不合適,」沈元柔似乎對他的提議很是無奈,拒絕道,「再忍一忍。」

  可這怎麼忍,這如何能忍。

  軟枕不知何時被浸濕了,錦被也濕了一遭又一遭,偏生沈元柔有意折磨他,白玉雲母鑰匙究竟合不合適,能不能很好的打開貞潔鎖,裴寂也不知曉。

  他只知道很累,沈元柔為了測量貞潔鎖的鎖眼大小,折磨了他很久。

  「好痛啊,義母,」裴寂終是沒忍住,嗚嗚地哭了出來,「不量了、不量了,給我解開吧。」

  沈元柔耐心又溫和地勸他:「乖,這於理不合,貞潔鎖只有你將來的妻主才能打開。」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她將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卻又不肯幫他打開。

  裴寂委屈得不成樣子。

  另一邊,月痕應聲進了內室,看著交椅上忙於公務,還沒能歇下的沈元柔:「主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茶氣裊裊,沈元柔垂著眼睫抿下一口,蒸騰的水霧也氤氳了她的眉眼。

  她問:「裴寂方才如何?」

  月痕將方才發生的一五一十告訴她:「裴公子沒有當即回玉簾居,在廊下停留了一會兒,許是覺得冷了,才慢慢回去。」

  外頭這麼冷的天,他沒有當即回去,反倒還凍了這麼長時間。

  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

  沈元柔看向她:「哭了?」

  月痕搖頭:「這倒是沒有。」

  她不知曉主子和裴公子說了什麼,只是主子擔心裴公子,讓她去看著些。

  結果就瞧見了那一幕。

  月痕補充道:「這個時段,公子應當該是歇下了。」

  方才守在玉簾居的暗衛來報,說內室熄了燈。

  沈元柔合上文書,緩緩揉捏著眉心:「李遂獨散播的傳言,不必阻攔。」

  月痕道:「是。」

  沈元柔褪下了外衫,用溫熱的帕子淨了手,任由月痕為她拆掉鬢髮。

  李遂獨前些日子便同她說起此事。

  作為友人,沈元柔還算了解他的脾性,李遂獨已經等不了她多久了,所以他會在下人那邊散播謠言,到後面再順理成章的嫁給她。

  只是李遂獨沒有去想,她們之間的女男之情,從來都是他一廂情願。

  現在不同了,裴寂對她生出這樣的心思,沈元柔便要勸退他。

  裴寂還太年輕,尚未經事,他的心智還不成熟,不能靠著自以為的心悅與喜歡,莽撞去行事,他需要知曉,她們之間究竟隔著怎樣的鴻溝。

  沈元柔從來不認為,裴寂對她是喜歡。

  放縱流言,讓裴寂知難而退,若不成……沈元柔閉上眼眸,眼前浮現出他的淚痕遍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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