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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上樓,容母又忽然叫住他。

  「小燃,這個房子的裝修特別好。」容母道。

  辛燃呆了呆,看了看四周:「嗯,確實很好,伯母特別有眼光。」

  容母笑得開心,但又帶著點別的意味,囑咐他們別玩太晚要早點睡覺。

  辛燃點點頭,和容川上了樓。

  洗過澡,他坐在椅子上,由容川給他吹頭髮。

  手指輕輕地穿過髮絲,辛燃還是很精神,撒嬌一樣往後靠,輕聲說:「伯母說話太有意思了,真想一直和她聊。」

  容川:「嗯,她很喜歡你。」

  「真的?」辛燃問。

  「真的。」容川道,「平時沒人陪她說話,她總說我隨父親,三句話可以只說三個字。」

  辛燃一下子笑出聲。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我要好好陪伯母說話。」辛燃說,「她講的和伯父的戀愛史太逗了,說伯父當初追她的時候,天天穿得花里胡哨帶著個墨鏡……唔。」

  唇被堵住了,撬開齒關,舌尖探進來,辛燃軟了後腰。

  容川掐著他的下巴激烈地吻他,辛燃忍不住想往後躲,又被扣住後腦吻得更凶。

  一吻結束,大腦一片空白,辛燃喘著氣,整個人軟在容川身上。

  「你幹嘛……」辛燃整張臉紅透,瞪著容川,「怎麼又突然親我。」

  自從確定關係,容川好似開啟了什麼奇怪的癖好。

  總是喜歡在一些莫名的時刻,忽然靠近辛燃索吻。最開始還會因為過於激烈的動作而親破下唇,現在已經能熟練地把兇狠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程度,最高頻率一天高達十幾次。

  可以說是完全上癮了。

  容川認錯很快:「抱歉。」但下次依舊。

  辛燃也不是真的生氣,容川很少會在他說話的時候打斷他。

  頭髮被吹乾,蓬鬆極了,容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放開他轉身準備去浴室。

  辛燃忽然拉住他。

  「你幹嘛去?」他明知故問。

  容川:「解決一下。」

  辛燃的臉很紅,但卻是笑著的,眼尾彎彎地向上翹著,漂亮得驚心動魄。

  「那你不幫我解決一下嗎。」辛燃這麼輕聲問,歪了下腦袋。

  容川的目光驀地落在他的身上。

  被摁在床里,辛燃抬手,捧著容川的臉,仰頭吻了上去。

  ……

  再次撈起來時,辛燃已經分不清現在是幾點。

  容川抱著他,然後走進浴室。

  有什麼東西要滴落了,辛燃條件反射地夾了一下,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容川把他放在盥洗台,親親他薄而紅的眼皮:「不做了,我幫你弄出來。」

  但動作逐漸變味。

  有什麼再次鼓起,辛燃被抱著,在鏡子面前,晃得厲害。

  ……

  最後被放回床上,辛燃抬手蓋住眼,容川從後背抱住他,感覺到他因為過度的刺激,還在輕輕地抖。

  吻落在後頸,辛燃往後搗了搗他,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幹嘛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要是困死了,你就是第一兇手……」

  容川像是笑了,親了親他的發旋:「睡吧。」

  但這一覺也沒睡太踏實。

  臨近早晨六點,辛燃迷迷糊糊的醒來。

  窗外有沙沙的聲響,像是天地共奏的白噪音。

  拉著窗簾,室內昏暗一片,辛燃悄悄爬起來,起床喝了口水,像是福至心靈般,走到窗前。

  腿還是有點軟,辛燃拉開一點窗簾,將腦袋探出去,發現下雪了。

  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不知道下了多久,整個天地都被覆蓋。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辛燃微微睜大雙眼,身後被忽然擁住。

  「嗯?」他扭頭,「是我吵醒你了嗎?」

  「不是。」容川將窗簾拉開半扇,「是懷裡空了。」

  「怎麼不睡覺。」容川問,「不困?」

  「自己醒了,睡不著。」辛燃放鬆地往後靠,「沒想到正好看到初雪,你知道初雪的意義是什麼嗎?」

  容川思考了片刻:「和喜歡的人一起看。」

  「對。」辛燃點頭,「和喜歡的人一起看。」

  在窗台邊看了一會兒初雪,辛燃被容川以會著涼為理由,強制拉了回去。

  洗漱完,他們下去吃了個早餐。

  因為要遛狗,所以容母容父平時六點半就會起床。

  今天下雪,外面氣溫驟降,雪天地滑,所以遛狗的工作自然由年輕力壯的辛燃容川代替。

  外面一片茫茫。

  牽著狗,辛燃和容川並肩而行。

  外面的雪不大,但厚度不低,辛燃牽著狗在前面跑,容川在後面看著他。

  他們兩個人都戴著帽子,只有椰蓉靠著一身毛絨絨的天然保暖毛衣在大學中暢通無阻。

  雪花掉在椰蓉的身上,辛燃笑著抱住它,點點他濕乎乎的鼻尖:「椰蓉身上也是椰蓉,爪爪踩的也是椰蓉,所以你現在是一隻椰蓉餡的椰蓉小狗。」

  椰蓉歪了歪腦袋,表示如此繞的話真是為難小狗。

  但椰蓉還是很給面子的咧嘴笑了。

  辛燃抱住狗頭「吧唧」親了一下,容川也跟著他蹲下來。

  辛燃抱著狗頭沖他笑:「雪花在毛毛上,是不是椰蓉餡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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