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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正懸繼續吮吻淮煦的耳垂,對著他的耳朵吐息:「你的嘴巴這么小,我更捨不得。」

  「那……怎麼睡?」難耐的燥意驅逐著淮煦的神志,還沒來得及思考在這裡合不合適,淮煦就收起下巴,懵懂地看著面前的人,問出了這句話。

  他只看過男女愛情動作片,沒看過男男的。

  男人和男人難道不是像他們以往那樣互相來嗎?還有別的方式?

  景正懸被他懵懂的表情可愛道,趴下去又親了一口,而後挑挑眉,「我教你?」

  「教」這個詞喚醒了淮煦的求知慾,他忙不迭點頭,「嗯,快點。」

  景正懸的嘴角再也壓制不住地上翹,低頭將舌尖探進淮煦嘴裡,一手撫著後背,溫柔地摩挲著,漸漸向,一路來到。

  淮煦忽然一個激靈,圓睜的雙眼裡盛滿難以置信,曖昧的氛圍被那股難以名狀的感覺悉數攪散,他的聲音都顫抖了:「……那裡?怎麼可以?」

  「都是這裡的。」景正懸的嘴唇一邊磨蹭著淮煦的耳朵,一邊解釋。

  淮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黑亮的眼睛不解地眨著,「你怎麼進得去?!」

  「可以的,阿煦,你相信我。」景正懸繼續愛撫著,低頭在他耳邊呢喃。

  淮煦固執地搖頭,身體也開始掙紮起來,「不行,決定不行,你起開,我要睡覺!」

  見他抗拒得厲害,景正懸也不再勉強,只委屈地皺眉看著他,用手指著自己,試探地問:「阿煦,你看我都這樣了……」

  淮煦半支起身子看過去,臉上驀地通紅,瞬間瞥開眼,含糊道:「那你……像以前那樣。」

  景正懸欺身吻過來的時候,淮煦又補充了一句:「速戰速決。」

  景正懸:「……」

  -

  轉天是大年初一,淮煦在景正懸懷裡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醒來還怏怏不樂地瞪著眼前的胸肌。

  昨晚要不是景正懸墨跡,他何至於一覺睡到這麼晚?

  大過年的,又是在別人家,這也太失禮了。

  越想,他心裡越氣,到最後氣鼓鼓地一口咬住,使勁在上面弄出一個牙印。

  痛覺帶著溫潤的觸覺刺激著景正懸,他低頭看著淮煦柔順的發頂,反而溫柔地笑笑,抬手輕輕安撫著淮煦的後背,「生氣了?可我也沒辦法啊。」

  沒有起到想要的威懾效果,淮煦鬆開了嘴,幽怨地瞪著景正懸,「你為什麼不能快點?不然你別開始也行啊,害我睡到現在,爺爺他們該怎麼想?」

  景正懸看著他的薄唇一開一合,殷紅的軟舌在裡面動來動去。

  他將人往上抱了抱,先解釋:「這裡就是你家,你想睡多久睡多久,他們不會說什麼。」

  說完,在淮煦羞澀詫異的目光中,景正懸深情吻上去,渴急了一般用力吸吮淮煦的舌尖。

  淮煦被他吻得腰肢一軟,幽怨的情緒霎時間煙消雲散。

  起床後,淮煦跟著景正懸給長輩們拜年,而後又跟媽媽在景家庭院裡轉了轉。

  景老爺子再三請他們待到初七,大過年的,母子倆不好一再推脫,只能同意。

  景家老宅里漂亮得宛如一座旅遊勝地,人工湖、假山、造景鱗次櫛比,每走一步都是鳥語花香的怡人景致。

  淮煦挽著媽媽的手臂走在花叢間,說了支票的事。

  淮陌的反應倒不是很大,畢竟和那一紙彩禮相比,一百萬的見面禮真的算不上什麼。

  「你如果認定了正懸,那就收下。」

  見媽媽和景爺爺的說法幾乎一致,淮煦心裡的石頭徹底落地。

  口袋裡的紅包終於不再是燙手山芋,緊緊捏著紅包一角的手鬆開了。

  母子二人又說了些別的,淮陌突然問:「阿煦,你有想過什麼時候成家嗎?」

  「……」淮煦凝住。

  他才大二,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早?

  見他這樣,淮陌笑著解釋:「不著急,只是看看你們有沒有規劃,我們當父母的也好提前做準備。」

  淮煦回過神來,晃了一下媽媽的胳膊,「我們才剛談多久?媽,您落入俗套了啊。」

  淮陌被他氣笑,戳一下他腦門:「剛長大一歲就開始教訓起我了?!」

  「嘿嘿,」淮煦揉揉額頭笑笑,「媽您就別管了,他都沒求婚呢,咱倆談這個也沒用。」

  繞過假山,兩人站在巨大的人工湖前,湖水清澈見底,魚群在裡面游曳,忽然一抹橙紅高高躍出湖面,懸空數秒後又「噗通」落入湖裡。

  淮煦激動地指著那個方向:「媽!快看!是錦鯉!」

  淮陌目光沉靜地看過去,幽幽道:「是啊,錦鯉。」

  「阿煦,」她又看向淮煦,柔聲道,「你就沒想過直接問正懸?」

  被媽媽看中心事,淮煦面色微霞,拽了一下對方衣袖,「媽……」

  淮陌笑笑:「好好好,我不管了,你們按照自己節奏來,行了吧?」

  「謝謝媽!」

  -

  淮煦跟著媽媽當真在景家待到大年初七,倒是一點也沒有不自在或無聊的感覺。

  景家人多,聚在一起的活動也多,今天騎馬,明天打獵,後天又是高爾夫,總之每天都多姿多彩的,相處得特別融洽。

  初八之後,淮陌和席青結伴出國度假,淮煦則被景正懸拉著去了一座位於熱帶的私人島嶼。

  淮煦體弱畏寒,雖然淵城的冬天不算冷,他卻依然手腳冰涼,沒有暖風根本無法舒適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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