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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桑落就一拳揮到了他的臉上,桑落以前學過兩個月的泰拳,此時氣急攻心,這一拳用了十層的力,將鄭錦堯掀翻在一旁,撞到了花瓶。

  很快,門外傳來俞宿的聲音:「鄭董?您沒事吧?」

  桑落惡狠狠地看著他,眉眼間染上戾氣:「鄭錦堯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為什麼鄭君汝那個老畜生要把遠卓交給他,因為你就是個廢物!」

  這話激怒了鄭錦堯,鄭錦堯抹了把唇角的血,撲上來,毫無形象地沖桑落動手,一拳落到桑落的鎖骨上,眼眶通紅,幾日的疲憊和湧上來的怒火,被戳中痛點的絕望侵蝕了他。

  兩人都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桑落學過泰拳,但鄭錦堯像瘋了一樣亂打,他拉開辦公室的門,正好與門口的俞宿對上面。

  俞宿抬手接住鄭錦堯揮過來的拳頭,嘆了口氣,冷冷的嗓音傳到鄭錦堯耳邊:「鄭董,這是怎麼了?」

  鄭錦堯才仿佛回過神來,理了理領帶。

  桑落被這個瘋子給嚇了一跳,看來鄭錦堯和鄭靖和也沒什麼不同,這兩兄弟應該結伴在監獄裡打狂犬疫苗才對。

  剛才不小心挨了兩拳,桑落煩得要命,以前鄭錦堯只會裝,虛與委蛇的典範,桑落就已經很看不慣他了,現在又侮辱鄭嘉琢,他才走出遠卓就開始後悔剛才沒把茶壺砸在鄭錦堯頭上。

  他給鄭嘉琢打了個電話,剛開口,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嘶」了一聲。

  「怎麼了?你在哪?」

  「遠卓樓底。」

  「我還有五分鐘到。」

  邁巴赫停在門口,桑落原本以為是鄭嘉琢的司機開的車,沒想到車停在自己面前,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鄭嘉琢坐在駕駛位,單手扶著方向盤,看到他的一瞬間就皺了眉:「先上來。」

  「鄭錦堯打的?」鄭嘉琢索性在遠卓大門口停了車,蹩眉,小心翼翼地抬起桑落的臉。

  「沒事,就劃了一下,他傷得更重。」

  桑落原本想說「你哥好像有狂犬病」,但想到剛才鄭錦堯說的那一番難聽的話,覺得還是不要替鄭嘉琢認這個哥哥比較好。

  鄭嘉琢抿起唇,眼眸森然,聲音中染上一層慍怒:「身上有沒有受傷。」

  桑落拍了拍他的手:「沒有,別緊張,先回去吧。」

  鄭嘉琢看了一眼遠卓的大門口,眼眸中毫無波瀾,桑落突然想到,外界都夸鄭嘉琢是「大刀闊斧的野心家」「擁有與臉同樣漂亮帥氣的手段」,但其實鄭嘉琢究竟想要遠卓嗎?鄭嘉琢是真的想要做鄭家人嗎?

  大年初五那天,鄭錦堯派去警局的律師也帶回話,大抵意思是鄭錦和沒救了,起步都是七年的牢獄之災,讓鄭錦堯提前做好公關準備。

  蔣青菀在老宅天天嚷嚷著要見鄭錦堯,要見鄭琴,哪怕把公安機關白紙黑字的證明甩到她的面前,她仍然不覺得自己的兒子做錯了什麼。

  與這樣的人沒什麼好講的,鄭錦堯從管家那裡得知蔣青菀的現狀,有些唏噓,他的母親有權有勢,但去世得很早,鄭君汝的女人很多,真正領進家門的卻沒幾個,從小到大他相處得最久的女性反而是蔣青菀。

  鄭君汝還在世的時候,蔣青菀乖巧地扮演一個賢淑的後媽,鄭君汝死了,蔣青菀又要靠著鄭錦堯吃飯,倒也是從來沒擺過架子,與鄭錦堯說話總是細聲細語,帶著一些討好。

  「讓管家照顧好她。」鄭錦堯嘆了口氣。

  然後,他接到了塔納打過來的電話,他人已經成功脫身,不知是不是鄭嘉琢鬆了口,此時剛落地曼都。

  「人已經準備好了,你確定鄭嘉琢今天會去瑢港?」塔納的普通話並不標準,哪怕在曼都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仍帶著一些家鄉口音。

  「嗯,他會去那裡看樓盤,現在應該已經從觀雲出發了。」

  「行,」塔納乾脆說道,「這次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

  他很不滿地說:「你弟弟,鄭靖和,太蠢了,要是我在國內,鄭嘉琢現在墳頭草都長起來了。」

  鄭錦堯對塔納這樣的行事作風一直不太認可,但現在解決掉鄭嘉琢才是當務之急。

  「你讓你的人準備好了,我現在從公司出來。」

  鄭嘉琢去瑢港會通過環海路,塔納在那裡準備了人,打算在鄭嘉琢的車路過的時候直接將車胎打爆,再讓車直接把他的車撞下去。

  太過簡單粗暴的方法,鄭錦堯最開始是不認可的,但是塔納卻說:「你果然和鄭琴說的一樣,是個軟弱的傢伙,這次交給我,你等著吧,鄭嘉琢天大的本事,也過不了環海路。」

  「俞宿。」鄭錦堯沒叫其他人,只單獨叫了俞宿。

  「今天你來開,就開這輛。」鄭錦堯指了下車庫中一輛經過特殊改造的車,「去瑢港環海路。」

  俞宿沒問去那裡幹什麼,只是為鄭錦堯拉開車門。

  在路上,鄭錦堯側頭看了眼俞宿的側臉,突然開口:「我現在有遠卓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覺得和唐文茵離婚怎麼樣?」

  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今天過後,鄭嘉琢這個人也會從世界上消失,更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俞宿目視前方,控制著車速:「您和夫人結婚多年,遠卓與唐氏的合作也根深蒂固,此時離婚,恐怕不是最佳選擇。」

  鄭錦堯輕笑一聲:「你又在裝正經,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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