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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成了皇帝,曾經的小姑娘,早就不在了。

  「矣之,你讓開。」

  心裡隱約的感覺越來越強盛,他必須要看到這個人的臉,好確定他的感覺沒有錯。

  「阿墨,你嚇到她了。」贏異不贊同。

  ☆、2727.第2727章 花魁(十)

  2727.第2727章 花魁(十)

  重墨恍然回神,方察覺到自己是魔怔了!

  「抱歉……」

  剛抬起頭,忽然聽到一聲重物落水,激起的水花聲。

  「你——」

  蘇葵卻已經聽不見了,她倒栽進冰冷的河水裡,品不出什麼味道的水,灌進她的鼻腔,嘴巴里。

  身體不斷的下墜,衣服浸了水,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拉著她,讓她快點下去一樣。

  是要死了嗎?

  如果就這樣死了……

  也好——

  她嗆了幾口水,在死神扼住她的脖子,想帶走她體內最後一口空氣的時候,她卻倏地睜開雙眼,迸發出強烈的強勝欲望。

  不——

  她還沒有看到朝家洗刷冤屈,沉冤昭雪,她怎麼能死?怎麼能!

  若是就這樣死了,如何對得起父親?

  她開始在水裡撲騰,最後失去意識前,白光從眼前掠過。

  最終,陷入沉沉的黑暗-

  我死了嗎?

  【不,宿主,您還沒死。】

  蘇葵冷笑,扯起唇角,【不好意思,不想跟你講話,謝謝!】

  【我在走人設,請你安靜一點。】-

  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青色床帳,素色的布料,沒有丁點花紋。

  她愣了愣,落水前的記憶快速回籠,她倏地雙手撐著床榻坐起身,瞳孔緊縮,有些絕望。

  她的秘密,是不是就要隱瞞不住了?

  「好些了嗎?」

  男人的聲音清越脫俗,比起曾經,越來越有一個國師的樣子了。

  時間仿佛放慢了無數倍一樣,就連呼吸,都艱難了許多。

  一點一點,僵硬的轉頭,在看到熟悉的面龐時,最後一絲希望落空。

  眼睛在最快的時間內發酸,變得通紅,被她死死壓抑住淚意,佯裝瀟灑的開口,「謝謝公子搭救,請問這裡,可是公子府邸?給您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重墨聞言沒有回答,薄唇微抿,目光緩緩下移,對上她兔子似得紅眼睛。

  「你在說謊。」

  蘇葵笑的勉強,感覺面部僵硬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公子在說什麼?撒謊?若我真是公子要找的那個人,又為何撒謊?」

  「公子天人之姿,無論從氣度亦或者長相人品上,都是佼佼者,若是我,我自是巴不得攀上您。」

  重墨似乎一直保持著負手而立的姿勢,正對著蘇葵,不容她有絲毫逃脫,「是啊,我也想問,為什麼呢?」

  過往的無數記憶,如同巨石一樣,鋪天蓋地的襲來,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她想將這些通通都甩出去,甚至不負責任的想,要是都忘了多好?就做一個俗不可耐的妓子算了。

  但大概是前世造孽太多,上天故意懲罰她,給了她那些開心或者悲慟刻骨的記憶。

  「公子,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認識您,還請您不要再強人所難。我叫朝結衣,是醉盈樓的伶人,並非您所要找的雪兒!」

  罷了,就讓那個雪兒,死在他的記憶中吧。

  讓自己低到塵埃里,這樣的身份,本就不堪入耳,多一個人知道,少一個人知道,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呢?如果這就是你刻意迴避的理由,大可不必。」

  ☆、2728.第2728章 花魁(十一)

  2728.第2728章 花魁(十一)

  蘇葵依舊是怔怔的表情,木然僵硬地坐在床上,雙手攪在一起,已經被她掐出了血。

  「當初朝叔救過我性命,你們朝家,便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乃罪人之後,朝叔也未曾嫌惡我過半分。試問現在,我又怎麼會嫌棄你?」

  「你——」

  嗓子乾涸,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慢慢的,唇角挑起苦澀的弧度,眼睛裡浮現出隱約的淚光。

  她閉上眼睛,讓空間陷入沉默。

  【怎麼樣,我演的好不好?】

  系統:【好,請宿主再接再厲!】

  「阿墨?雪兒醒了沒?」贏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由遠及近,伴隨著腳步聲,很快出現在房間裡,也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清透的淚水沾滿了臉頰,蘇葵恍然回神,忙不迭的抹掉眼淚,下床跪地行禮。

  「民女參見皇上——」

  哪怕身在江南,她也知道在當初的宮變中,最終由四皇子大獲全勝,登上了帝位。

  對贏異的記憶,她還停留在當初小小的她,跟在贏異與重墨背後喊哥哥的時候。

  沒想到一轉眼,已經物是人非了,就連地位,也是天壤之別。

  「雪!你這是做什麼!」

  贏異忙彎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地上涼,你身子骨怎麼變得這麼差?方才太醫為你診脈,發現你的身子,居然出現了多處虧損。」

  「矣之!」

  重墨淡淡掃了贏異一眼,無聲警告。

  在蘇葵昏迷的這會功夫,他們早就把蘇葵如今的境地調查了個底朝天,自然也知道了她如今的身份。

  好在,雖然被困在醉盈樓無法脫身,但好歹沒有掛牌子,讓那些髒男人染指。

  否則,重墨怕自己會動手殺人。

  曾經以為恩人之女也隨著那場謀反罪名被斬首示眾了,現在得知恩人唯一的血脈還活著,他自然要護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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