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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青玩笑道:「前男友?」

  「怎麼可能!」丁旗瞪大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幸辰是我高中玩到現在的朋友。剛才那個,是他對象。」

  顏青抓住對話重點:「你帶幸辰去了什麼地方,讓他那麼生氣?」

  「幸辰跟我說,他很想試試采耳什麼感覺,我就帶他去了采耳店。然後……他單邊耳朵真菌感染了。」丁旗越說越小聲,越說越覺得自己確實有責任。

  顏青表情難以言喻:「是正經采耳嗎?」

  丁旗豎起三根手指:「絕對正經,我從不去那種地方,而且我一點事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問題就出在只有我沒事上。」

  顏青在丁旗肩上輕拍:「真菌感染真的很麻煩,而且很容易反覆。小貓小狗感染真菌都得治上很長一段時間,還有傳染給主人的風險。」

  「嗚——」丁旗抱著顏青尋求安慰。

  顏青嘆氣,在這件事上,只能說他活該了。

  顏青在丁旗家留宿的時間越來越長,索性搬了些東西過來。

  丁旗休假他就住在這邊,丁旗去監獄,他就回自己家。

  帶福氣過來的同時,顏青把自己養的那隻橘貓橘子也接了出來。

  家裡兩個人,另有貓狗雙全,熱鬧非凡。

  橘子鑽衣櫃,窩在衣服裡面睡覺,丁旗制服上都是毛,不用粘毛器滾幾遍出不了門。

  福氣負責掏沙發拆家,丁旗教訓它還以為在互動,在家中瘋跑兩圈,見到顏青就老實了。

  「坐下。」顏青下達指令。

  福氣瘋跑完正激動著,坐下便露出了小武器。

  犬只激動時露出小武器是正常現象,這類工作犬大部分是不做絕育的。絕育後激素水平下降,興奮度降低,還會使一些犬只膽量變小,非常影響工作狀態。

  考慮到福氣已經退役,顏青計劃,找個時間給它安排一台手術。

  丁旗忍不住教育福氣:「蛋定一點,你怎麼一點都不矜持!」

  顏青吐槽:「你沒臉說它,你自己也這德行。」

  丁旗:「那怎麼能一樣?它是因為情緒激動,而產生的身體本能反應。我是因為喜歡,禮貌性立一下以示功能正常。」

  顏青:「……這叫禮貌?我都不敢想不禮貌會是什麼樣子。」

  丁旗偏頭看他,眼眸幽深:「要不要試試?」

  不知道怎麼說了幾句話就被帶入臥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際,顏青手機「叮」的一聲響。

  丁旗按著他兩隻手腕,欲望淹沒雙眼,嗓音低啞:「別看。」

  顏青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掙脫他拿起了手機。

  「有個急診,一隻拉布拉多要做手術。不行,我得去一趟。」顏青爬起來,倉促攏了攏散亂的頭髮。

  「都晚上十一點了!」丁旗眼神清醒了幾分,不敢置信,「這個怎麼辦?」

  「自己解決吧。」顏青套上外套,回到床邊,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結束了就早點睡,不用等我。」

  丁旗:「……」

  他匆匆忙忙離開,丁旗憤懣地一拳捶在枕頭上,慘無人道!

  餘光瞥見顏青落下的圍巾,丁旗伸長手臂將它抓在手中,揉捏嗅探。

  最貼近脖頸的柔軟織物殘留主人的味道,滲入經緯絲縷間,經久不散,沁人心脾。

  回過神來,淺卡其色圍巾已經撒上一片白色罪惡。道德與理智回籠,丁旗不忍直視,把它揉成一團,簡直想原地銷毀。

  顏青回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半,做完手術後索性繼續工作,待到了小杲來開門,回來順手帶了兩份早餐。

  熬了一晚回來補覺,今天就不去寵物醫院了。

  洗完澡整理衣服,顏青探頭看向廚房裡正把早餐裝盤的丁旗:「我的圍巾呢?」

  「幫你洗了,陽台上掛著呢。」

  顏青狐疑:「你沒有拿它做什麼吧?」

  丁旗停下動作,回頭:「……做了。」

  顏青:「下次這種事情可以騙騙我。」

  丁旗理直氣壯了一點:「有什麼關係?我手搓了一遍,又拿洗衣機洗,保證沒殘留。」

  顏青嘆氣,雙手在口鼻處比劃了一下:「我的圍巾,會圍到這兒。用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它被用來做過什麼。」

  他的眼神絕非譴責與嫌棄,只是平靜望來,卻說不出的勾人。

  丁旗放下手中的餐盤,轉過身來。

  「我們是不是該繼續沒做完的事?」

  「你不是自己解決過了?」

  「飲水不頂肚餓。」

  「我還沒吃早餐……」

  「那就吃完早餐繼續。」

  顏青精神不濟開口求饒後,丁旗結束了晨間運動,反正休假沒事做,索性摟著他一起睡個回籠覺。

  顏青睡得很沉,丁旗撥開他凌亂的髮絲,親吻殘留的淚痕。

  他認真考慮了之後的事,如果可以,他還是想經常見到顏青。

  有了這樣的目標,丁旗發憤圖強,空閒時間努力看書刷題,一年後參加遴選考去了別的。

  工作地點轉移到了市里,至少每天都能按時回家。

  時間充足的時候,他就做好晚飯,等待顏青下班。

  吃完飯兩人賴在沙發上,顏青回復客戶信息,丁旗在身後抱著他,跟著看那些千奇百怪的問題。

  愜意到他可以想像到兩人年老後的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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