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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家源忽然想到了什麼:「所以如果他們不死,她也會想辦法掃除這個阻礙。」

  安迪一個激靈,後面的話說出口時都禁不住微微顫抖:「你是說……羅瑤可能跟他們的死有關?」

  「以我對那個女人的了解,為了上位,她做到什麼地步我都不會驚訝。」

  安迪的心臟突突跳起來,沒料到這件事背後隱藏的秘密可能比他預想得要血腥得多。他原本只以為是羅瑤拍過什麼不入流的艷照,被大飛捏在手裡,如今真相呼之欲出,背後竟然涉及一對母子的生死。難怪大飛要對羅瑤緊咬不放,這樣驚天的把柄,他絕對是吃定了她到死都不鬆口。

  安迪翻到邱莉茗的死亡報導,意外地看到一個熟悉的字眼:「紐扣!邱莉茗死的時候手裡也握著紐扣,陳Sir告訴過我,當時因為調查手段落後,你爸又不想事情張揚出去,一直妨礙警方調查,所以沒能確認這顆紐扣的來源。最後警方只好將這當做是邱莉茗的另一種遺書,以自殺結了案。」他又從口袋裡掏出陳Sir給的證物照片:「你媽媽墜樓的時候也握了一顆扣子,難道這真不是巧合?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扣子,這應該不像是你們家會用的吧?」

  宋家源明確地搖頭,眉頭緊鎖:「但我知道,我媽當時也被叫去過警局協助調查,警方一開始甚至還認為她有兇手嫌疑,所以她肯定知道這顆扣子。這次她墜樓時身上沒有任何掙扎擦傷,警方說有可能是主動爬窗跳下,如果真是這樣,她手裡拿著這扣子,很可能是想向我們傳達什麼信息。」

  安迪沉吟:「是不是……她遇到了和邱莉茗一樣的情況?或者一樣的人?」

  二人幾乎同時反應:「大飛!」

  第40章

  宋伯年自入院以來,羅瑤每逢白天就到公司聽人匯報,而晚上則把聽到的轉述一遍,順便將所有功績都包攬上身。如此往返奔波,輕易便塑就了一副勞心勞力的賢妻模範。

  宋伯年在那晚與宋家源決裂後,當即氣得要叫律師來改寫遺囑。羅瑤眼見幾十年的努力終於夢想成真,心中喜不自勝,然而面上還是假模假樣地勸他冷靜三思,說是過兩天再安排不遲。

  但無論如何推遲,宋伯年都是心意已決,羅瑤也用不著為此多慮。此刻她心中唯一牽掛的,怕是另一樁煩心舊事。

  一件不能與外人道,更不能為外人知的事。

  大飛一走,不但警方那裡音訊全無,連羅瑤也是每日提心弔膽。在宋家財產唾手可得之時,她更加擔心會橫生枝節。尤其是在辦公桌上平白出現一封匿名來信時,她便控制不住地去思索各種最壞的可能,心虛之餘,更當晚就發起噩夢。

  只是羅瑤大概怎麼也沒想到,當她第二天醒來,費盡心機甩掉保鏢又故意在城中七拐八彎,才終於溜入那幢老舊大廈的時候,安迪的車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尾隨而至,停在不遠處的路邊。

  坐在車裡副駕駛上的還有羅瑤自家的弟弟羅少康。此刻他深感內疚,遙望著姐姐的背影做賊一樣地摸進一間診所,不一會兒又摸出來鑽回她的跑車——羅瑤千防萬防,大概怎麼也防不到最後竟會被自己弟弟給賣了。而這孩子身上的良知,竟諷刺地成為了她唯一的軟肋。

  安迪看出羅少康的內疚,一面拿手機拍下診所名字,一面說:「你姐姐誣告你家源哥,之前是你自己告訴我親眼目睹的,只可惜拿不出證據。所以現在我們要時刻盯緊她,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這是也為了給你家源哥洗脫罪名,是撥亂反正伸張正義,你也不用太自責了。」

  他知道這孩子本性善良,可終究還是不敢據實相告。畢竟他們現在懷疑的早不是什麼商業糾紛,而是兩樁刑事案件,連安迪也沒有把握羅少康得知真相後,究竟會作何想法。

  果然,即便是打著替宋家源洗脫罪名的幌子,羅少康心中也已經掙扎不已,聽了安迪的勸慰還是猶疑道:「可是……安迪哥,你叫我偷偷放的那封信,裡面放的到底是什麼?」

  安迪委託羅少康送信時曾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不能打開偷看。因為裡面除了新聞剪報,還有拿紅漆寫上的兩句打油詩——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安迪故意把字跡寫得七扭八歪,裝得鮮血淋淋,就是為了假裝大飛來詐一詐羅瑤。沒成想羅瑤一貫自作聰明,這次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一下就咬了鉤。

  只是這種手段太不入流,背後的真正目的也不便公開,於是安迪便找藉口:「只是一封求情的信而已,想讓她轉交給宋老爺說情,但估計也沒什麼用,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他把羅少康送走,立刻馬不停蹄,將羅瑤出入的這間私人診所報給了陳Sir。當天警方火速行動,立即請診所的醫生到警局協助調查。老醫生已經年邁,還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稍一嚇唬就說了實話,而安迪也很快被叫到了警局,協助案情的調查。

  「你說邱莉茗的孩子沒有夭折?這是真的?」聽罷警方的偵訊進展,安迪大吃一驚。

  陳Sir:「這醫生是當年給邱莉茗治療抑鬱的心理醫生,說當年她的抑鬱症已經有所好轉,並且打算病癒以後離開宋伯年,獨自帶著孩子在海外開始新生活。所以照此推斷,至少到邱莉茗去世之前,她的孩子應該還活著。」

  「一個做母親的,如果孩子還在,而且抑鬱已經好轉,那她就更沒有理由自殺了,對嗎?」安迪消化了這個信息,又問,「那羅瑤去找他,難道真的與當年的案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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