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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間,你竟撫上了奧斯蒙的面龐,他堅毅冷峻的臉在情澀的浸染下顯露出與平日裡不同的韻色,仿佛一枝只為你一個人綻放的花朵。

  你描摹著他的眉形,輕點了下鼻樑,腿也沒閒著,你輕輕地蹭著他,似有若無不肯重,奧斯蒙悶哼一聲,將你整個抱在懷中制住。

  「別鬧。」他神情嚴肅,你卻見不得他這樣冷靜。

  「沒鬧。」你輕輕軟軟地撒嬌,說他的手掌太熱,把你的衣服都燙化了。

  夏天的睡裙本就光滑而單薄,你沒說還好,你一說奧斯蒙就不可抑制地陷了進去,仿佛他的手掌按住的地方不是衣衫,而是赤。身。裸。體的你。

  他的體溫升高,手掌也更燙,這下真的要把你燙化了似的。

  你咬著唇想繼續勾引下去,又擔心太過火收不了場。你病還沒好呢,若是夜間忙忙碌碌如奔騰野馬,起起伏伏如浮萍漂泊,第二天醒來肯定又要加重了。

  說不定連起床都做不到,只能垂著眼低聲啜泣想下床都不能。

  多慘啊,一時的歡愉卻帶來更久的痛苦,沒有666的痛覺屏蔽,你還是收斂一點好了。

  不過,也不一定是一時的歡愉,如果奧斯蒙非要攀高峰,說不定得熬到天亮。

  還是不了……吧。

  你猶猶豫豫地放棄了,玩鬧的手也收回。

  奧斯蒙卻沒有立即把你放下來,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吻向你,將你吻了又吻。

  你跟一團食物似的被無情捻摩。好壞,奧斯蒙好壞,你要呼吸不過來了。

  吻完後他還要教訓你,不准你對別的男人也這樣。

  你故意無辜地問:「怎樣啊。」

  奧斯蒙捉住你的小手,嗓音低啞:「就……不准摸別的男人。」

  「沒有,」你委屈道,「我才沒有摸你。」

  委屈裝得不像,笑意從眼裡泄露出來:「哎呀,我這是愛撫,愛撫呀。」

  奧斯蒙的呼吸越發灼熱,這樣下去真的要收不了場了,在他吻過來時你扭開臉龐,他只親到了你的臉頰。

  「不要,奧斯蒙太壞了,不讓我呼吸,」你聲音軟軟的,直叫人心裡發癢,「壞,好壞。」

  得到了你的評價,奧斯蒙若是不真的壞一壞,倒可惜了你的言語。他循著你的氣息吻過去,從臉頰到唇瓣,到最後你也還是沒能逃脫被一吻再吻的命運。

  你軟倒在奧斯蒙的懷裡,真想狠狠地強吻回去,可你沒了力氣,只能被迫地接受了。

  他的氣息,他的情玉,唇齒開合間,你好像真的嘗到了他釀的蜜……

  第30章 星際瑪麗蘇30

  第二天,你意外醒得很早。

  起了床,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外面的光於剎那間湧入,你看見漂泊的霧染了花園與山,越遠越霧染,青山若白練,從西端滾落東端,而霧氣一直相伴。

  光從霧的盡頭升起,茫茫然散開暈了金醉了紅撲火不得般綻放。

  你迎著光闔上眼,光的紅影落入眼帘後的黑暗。

  心情就在這樣的寧謐中舒緩,一夜的好眠仿若一次徹底的洗浴,將舊的散碎的塵埃剝離,你只是你,又將迎來嶄新的一日,度過不同的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你存在於你的世界當中,也與他人的世界相交錯。

  光升起來,霧漸漸散去,白練重回青山,如此遙遠,又仿佛觸手可及。

  你知道,那裡的樹正在林中聽風,那裡的風穿過山林穿過光霧路過清晨的人們,最後會停留在哪裡,你不知道,只能猜測一萬個地點,風或許會從萬里挑中一個,也或許它偏要逃脫你給出的可能,去尋那一萬零一的歸處。

  你也給自己想像了很多種可能的結局,可現在你突然覺得,或許你也是那陣風,所有的想像都只是夢中的過往,過去限定現在,現在通向將來。你不要給自己答案,去尋,你也去那一萬零一的夜,擁抱無法想像的未來。

  你就這樣在清晨的光里胡思亂想著,可惜666不在,他在的時候,總會在你胡思亂想的基礎上不斷蔓延,蔓延,他特別會講故事,每次你不高興的時候,他總有說不完的故事來安慰你。

  你突然想到,他最後給你講的那個故事還沒有結局,他消失得徹底,你似乎再也得不到結局。

  沒什麽大不了,他只是過去的人,不,只是一個系統一串又一串複雜的程序,都不算是個人,他既然可以拋下你,那你也能拋下他,毫不在意,毫無顧忌,你根本不在乎。

  你當初躺在榻上扮演妖妃的時候,不在乎昭國會不會亡,現在的你,也不應該在乎他才是。

  酒好涼,你喝了幾口酒壺就掉了,掉在地上浸潤了厚厚的地毯。太監闖進來說皇城破了,他讓你逃。

  他雙眼含淚喊著娘娘:「快逃啊娘娘,來得及,城門剛破。」

  他讓你把華服脫了,把玉釵扔掉,他不知從哪搜羅來平民的衣服,要伺候你穿上。

  你笑了下,罵他急什麽啊:「不逃,不換。」

  「襤褸粗布配不上本宮,本宮不走,你要逃自個兒逃命去吧。」你把酒壺撿了起來,到這關頭也沒人給你拿新的了,湊合湊合也能喝,喝了好上路。

  「娘娘,」小太監捧著衣衫跪了下來,他膝行到榻前,含淚痛勸,「娘娘,快走吧,別留在這兒,奴才帶你出去好不好,離開皇宮,去別的地方也有活路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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