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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時間了,即使你控制了十尾,也無濟於事。」

  六道仙人說的隱晦,東流感覺自己領會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快死了?」

  六道仙人閉上了眼睛,沒有作答。

  「為什麼?」

  漫畫裡可不是這樣的,帶土和斑哪個成為十尾人柱力不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她差臨門一腳就成為地表的神了,怎麼就快沒命了?

  「老夫是第一任十尾人柱力,那種龐大的能量不是一般的軀體能承受的,沒有老夫的血脈,做不了十尾的容器。」六道仙人解釋,「強行把十尾塞進凡人體內,崩潰只是時間的問題。」

  難怪身體一直感覺被撕扯,怕不是會爆體而亡。

  這該死的血統論!

  「有沒有辦法救一救?」

  東流的表情變得悽然,她絕對是熱愛生命的大好青年,不要隨隨便便就宣布她的死訊啊!

  六道仙人又沉默了。

  東流的心「咯噔」一下跌倒谷底,她很委屈,她的未來分明才剛剛開始。斑和帶土不作惡了,她和鼬才走進新的生活,她還帶了好多吃的玩的用的,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為什麼是她?分明一切都在變好,怎麼只把她一人抓上死亡的列車?

  東流眼睛紅了,淚花抑制不住湧出來。

  「你幹嘛叫醒我?讓我稀里糊塗去死不好嗎?」

  她要如何直視自己的死亡?

  六道仙人慾言又止,最後正色道:「每個人都應該知道自己為何生為何死。我會讓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生者封印十尾,在此之前你可以和你心愛之人告別。」

  東流吸了一口鼻子,翻著眼睛斜視六道仙人:還給留個遺言,該不該誇你一句體貼?你們大筒木家搞出這些破事,霉倒在了我身上是吧?

  東流恨恨盯著六道仙人,眼眶的淚花都幹了,開口問道:「能不能留個全屍?」

  「只會封印十尾本體,屆時你的肉身會分離出來。」

  東流負氣背過身,她身後六道仙人的氣息消失了,漆黑的空間安靜地好似深海。是時候拿回身體主導權了,她想,鼬他們面對一隻發瘋的十尾肯定夠嗆。

  戰場上,黑絕被鼬封印,十尾人柱力失去控制,突然從半空墜到地上。臉著地,砸出一個大坑,就這麼趴在地上,沒有起身,痛苦地扭曲著,時不時發出低吼。

  「東流!」

  鼬心驚肉跳地瞬身上去,一顆求道玉迎面射過來。

  「鼬!」

  泉大喊,這麼近的距離,根本躲不了。

  「不可妄動。」

  求道玉在觸到八尺鏡之前拐了個彎飛走了,虛空中浮出六道仙人,他還是盤著腿飄著,一身威嚴。

  「老夫乃大筒木羽衣,亦為後世所稱六道仙人。老夫剛剛和十尾人柱力談過了,她希望老夫封印她。」

  六道仙人後面東流還在不住低吼,鼬的臉色冷成了一座冰山,十拳劍朝著六道仙人劈頭砍下,六道仙人身後的錫杖豎起抵擋,神器相交,錫杖被十拳劍霸道地吸收了。

  「果然是神器。」六道仙人並不惱怒,耐心解釋道,「宇智波鼬,你擔心愛侶,但不可衝動。一到九尾都不比十尾,它是查克拉的集合體,亦是自然狂暴的化身。東流普通人的軀體承受不了暴虐的十尾,過不了多久,十尾會掙破東流的身體。不封印,亦不可救。」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辭。」

  鼬的眼睛布滿血絲,寫輪眼紅得發暗。

  「鼬,不要衝動。」止水瞬身拉住鼬。

  「東流她......」鼬垂下頭,手掌抵住眉骨,聲音發啞。

  滾地的風將殘葉掃上鼬的眼睛,刺刺的,颳得他眼睛發酸,潤熱的液體一下潤濕了眼眶。

  「我好像聽到有些人哭鼻子嘍。」風把不遠處的聲音渡過來,東流越過六道仙人走近鼬。東流依舊是十尾人柱力的模樣,厚重的長髮,白色的衣袍,頭上長著一對跟輝夜一樣的犄角,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彎起來,笑得甜甜的,「就按壞老頭說的做吧,我現在感覺很不妙,身體隨時要被撐爆。」

  鼬倒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卻被東流捂住嘴。

  「這幅模樣難看死了,我不喜歡。」

  東流探過身子,在捂住鼬的手背上一吻:「不想用這個樣子親你,很榮幸得到你的青睞,以後的日子替我好好熱愛這個世界。」

  第120章 回家

  鼬不知道他懷著怎樣的心情看東流被封印的,他抱著東流的屍體,靠著一棵只剩半截的樹幹,無神地仰望灰白的天空。地爆天星的封印還在繼續,大地因為失去岩石不停顫動,這場對抗十尾的戰鬥終於結束了,戰場上折了半數的忍者,沒有人歡呼,倖存者們忍著悲痛給他們的同伴收屍。

  「斑,你怎麼復活了?」

  千手柱間被六道仙人從淨土召喚出來,靈魂安在了穢土的軀殼裡。

  斑一笑:「發生了很多,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柱間沉臉:「斑,十尾是你弄出來的吧!就為了跟我見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六道仙人......」

  「閉嘴!」

  斑的額頭冒出青筋,他弄出十尾不假,什麼叫為了跟他見面啊!

  柱間被斑一喝,頭消沉地垂下來,嘴裡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抱怨什麼。

  斑額頭的青筋更多了,他咬著牙安慰道:「好了,沒有在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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