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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鼬正掐著宇智波佐助的脖子演出旅館走廊的那場戲。

  「おまえは弱(よわ)い,なぜ弱(よわ)いか?足(た)りないからだ,憎(にく)しみが。」(你很弱,為什麼這麼弱?因為你對我的憎恨還不夠。)

  這壓迫感......手都在抖......他快要窒息了......這是什麼恐怖的演技!長得像就算了,這真的不是宇智波鼬本人?

  儘管排練了很多次,每次和這位東流男朋友演對手戲,都會被他恐怖的氣場鎮住。演佐助的同學梗著脖子硬捱,腦中不停回想他不排練時溫柔的樣子,才能不被嚇到腿軟。

  「哇哇哇哇!真的好帥,好像!」

  「鼬神親臨!」

  「老公從二次元走出來了!」

  「這是什麼頂級神顏?為cos而生啊!」

  「跪求他的聯繫方式啊!」

  ......

  鼬穿著曉袍,出場後,禮堂中聽取「哇」聲一片,男生和女生都在熱烈地交頭接耳,紛紛拿出手機攝影拍照,發社交網絡。

  秦雪在一旁微笑不語,多虧她眼光毒辣,才發掘出這麼個寶貝。

  一個小時的劇很快演完,期間鼬只出場了兩三幕,每次出場都會引來潮水般的讚嘆。參演的同學們謝幕結束,準備次序退場,突然前排的一個男生衝上了舞台,徑直跑到鼬面前。那男生喘著氣,臉也有些紅,拿出油性筆,拉著自己的T恤往鼬跟前一送,說道:「鼬神,給我簽個名吧!」

  東流一驚,耳畔像是炸了個響雷,鼬迷的雷達都這麼準的嗎?

  鼬微笑著,假裝困擾道:「我也不是宇智波鼬啊。」

  「沒事,這一刻您就是鼬神!」那男生很著急,「您會寫日文嗎?寫『うちはイタチ』。不會也沒關係......」

  那男生掏出手機,準備百度給鼬看,讓鼬照葫蘆畫瓢。鼬打斷他:「我學過一點日文,會寫。」接著大筆一揮,在T恤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啊......我竟然有鼬神的簽名了......」那男生激動得捂住嘴,過了一會兒,聲音顫抖地說道,「能跟我合個影嗎?就一張。」

  鼬答應,那男生走到鼬身邊,把東流給擠開,激動舉起手機,跟鼬同框自拍了一張。

  人生圓滿了!

  那男生千恩萬謝地往台下走,還沒走到階梯,被觀眾的洪流沖了回來——準備散場回去的人都掉頭往舞台上擠,勢必拍到一張合影留念。

  排成「一」字的演員們一齊被衝散了,鼬身邊烏泱泱堆滿了人,東流被擠到了角落。

  「嘖嘖,這受歡迎程度,要上熱搜了。」秦雪手搭著東流的肩膀,「你男朋友怎麼找的,撿到寶了呀。」

  「什麼嘛!他有對象了。」東流壓根沒聽進秦雪的話,怨氣深得能養活十個邪劍仙,「都離我男朋友遠一點!」

  秦雪調笑道:「喲,吃醋了?」

  東流頭一甩:「哼!」

  「偶像見面會」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最後一個人拍完後,東流拉著鼬就走了,連動漫社的慶功聚餐都沒參加。

  路上,東流騎著小電驢載鼬,夜風撩起東流的頭髮,髮絲掃在鼬的臉上。鼬環住東流的腰,在她耳邊說道:「抱歉,他們熱情得不講道理,我在人堆里擠不出來。」

  褪去忍者的身份,鼬就是溫柔細膩的典範,一絲絲情緒的不對勁他都能感受到。

  東流鼓著臉,心中的那點不快被鼬拂去,用鼻子哼一聲算是回應。

  鼬知道東流已經不氣,話鋒一轉感嘆道:「真不能理解他們喜歡宇智波鼬什麼?屠族的罪人值得被愛麼?」

  「當然值得!」東流立刻反駁,「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就算殺了族人和父母?」

  「千錯萬錯都是狗木葉的錯,逼十三歲的小孩同族相殘,這樣的政治家放我們這早就被推翻了!」

  「不論怎麼說,手上依舊沾了親人的血,這樣的人,地獄都不會收......」

  「不許說鼬的壞話!就算是鼬自己也不行!」東流聲音高了兩個度,「鼬是全世界、全宇宙最好的!」

  鼬噗嗤笑出聲。

  「別胡思亂想了,在萬千個平行世界中,你沒有屠族。」東流放低聲音,「如果平行世界的同位體能傳遞想法的話,你一定要好好地告訴平行世界中無數個你,無論遭受怎樣的不幸,你一直在被無數人熱烈地愛著。」

  心跳像是蒼穹上的雷鳴滾動,剎那間,鼬感受到了無數靈魂的悸動,像是波疊在一起,一層一層的振動扣著他開口:「啊,我知道。」

  都聽到了,每一個自己。

  東流嘆口氣,說道:「回家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麻煩事呢。」

  鼬問道:「明天不是周末嗎?」

  他們在一起度過三個周末了,周末活動只有一項——約會。東流上課的時候兩人只有早晨和晚上待在一起,到周末才能整天膩著,到處逛吃逛吃,鼬很期待周末。

  「是周末,所以才有空約中介呀。」

  「中介?」

  「嗯,走之前把房子賣掉,回去就能帶好多好多伴手禮啦。」

  鼬沉默了,東流騎著小電驢回到公寓,一進門就抱著睡衣衝進浴室——「粉毛太奇怪了,我先洗頭洗澡啦。」

  鼬沒回話,到沙發上坐著,良久,等東流濕著頭髮出來,鼬才慢慢走近她。

  東流一邊擦頭髮一邊說道:「我洗好了,水還是熱的,你快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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