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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特麼“不希望整個過程中你只感到痛苦”!

  方彧簡直無力吐槽,心裡頭十分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在外面過了個夜,再回來就變了個人了!

  莫不成戰事吃緊,睿平這傢伙要丟下東平、南水的事,改上戰場了,並且他對戰事十分不看好,並不認為自己還有回來的可能,所以打算要在臨死之前把他弄上一回?

  或者自己就當可憐他,滿足他最後一個願望?

  方彧心亂如麻地感受著睿平在他身上的種種為所欲為,拼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特麼……還是接受不了啊!

  勞資掏心挖肝拿你當兄弟,命救過不說,事業也儘量支持了,到頭來你卻還是只想上勞資……方彧越想越怒,潑天的火氣烈焰一樣燃燒,未幾,不知觸動了哪根神經,又或是那種助興的藥本就是跟迷藥相衝的,他那一直癱軟著的身體裡突然就有了力氣,不多時恢復如常。

  狠狠掀開睿平,方彧冷眼看著他的震驚、痛苦與意亂情迷並不著急離開,一半是怒,一半也因為那助興的玩意兒太邪性,讓他此刻十分非常異常地想把睿平試圖對他做的事,反過來在睿平身上來上一回。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他自找的!

  這次的心理建設做得格外容易,方彧沒多猶豫,一把把睿平翻了過去,旋即覆身上去,不管不顧、胡天胡地地弄了一回。

  直到那股無名火盡,這才清醒過來,忙忙地扎束好了自己,如飛離去。

  睿平眼睜睜地看著,因是實在動彈不得,內心又有些茫亂,並沒有說些什麼。

  他有些疑心,就算自己說了,方彧也絕不會理。

  而他也無法著人拿他,左右僕從早在自己想對方彧做些什麼的時候就遠遠遣開去了,連風部的動向他都注意過了,並不在這左右,因此一時間竟落得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步。

  何況現下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他也不肯讓別人看了去。

  易地而處,真要被自己得手了的話,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就成了方彧?

  睿平有些茫然地想。

  不,不會!

  睿平在心裡對自己說,自己已經做足了功課,絕不可能讓方彧受這樣的傷。

  一時間他又想,這只是身上而已,心上他不定傷成什麼樣子呢,但看他先前的怒氣就能猜出來了,他是非常抗拒這件事的。

  而自己……這大概要算是罪有應得?

  終歸,他還是失去了他,並以這樣狼狽方式……

  一直忍住了的眼淚,到了這時突然流了下來,睿平再沒能繼續胡思亂想下去,雙目一合,陷入了早就該有的昏迷。

  再醒來時,他已經被泡在熱水當中,方彧正小心地幫他清理。

  睿平睜開眼看了看,又重新把眼睛合上了,告訴自己:“這是夢。”

  “不是……”

  方彧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不是走了麼?”

  睿平並不睜眼,沒什麼情緒地問。

  “本來我是要走的,都快到城門了,又回來了……”

  方彧一邊手下動作不停,一邊回答。

  “為什麼還回來?”

  睿平淡淡問。

  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方彧實說:“我想著,你都被我弄成了這樣,我還就這樣把你丟下了,未免也太不是人了些……就又回來了?”

  “哦?”

  睿平不置可否:“不怕我殺了你?”

  “怕。”

  方彧坦言:“只不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當真你鐵了心要殺我,橫豎我躲到哪裡去都不會有用,左不過是汲汲皇皇如喪家之犬一樣偷得一天算一天罷了,這又有什麼意思?”

  稍頓了頓他又說:“再說了,總不能讓你就這樣被別人看了去——你可是王爺,日後還要做人的,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了,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

  說著他小心告訴睿平說:“我沒讓人進來,只隔窗喚了青茗,讓他著人把水送到了門外……又要了藥。”

  並解釋:“先前出府也沒驚動人,所以他們應該猜不出來受傷的其實是你。”

  “那你該知道……”

  睿平微諷道:“今天你已經要了水又要了藥,我們之間就再不存在什麼清白了,明天闔府的人都會知道,之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也都會知道,而如果受傷的那個人不是我,那就只能是你了。”

  “這沒什麼。”

  方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只是名聲上的事的話,我並不太在乎的。”

  所以實質上發生過的事情,你還是很在乎的是嗎?

  睿平在心中無聲地發問。

  所以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絕翻不過去的是嗎?

  所以從此以後,哪怕他們想要恢復到先前那樣的和睦也是不能夠了是嗎?

  眼下的這點溫存,不過是弄傷自己的補償罷了。

  睿平眼睫微顫,感覺自己又要流下眼淚來。

  卻終究還有幾分不死心,他聲音嘶啞地問:“以後……”

  “以後……”

  方彧吞吞吐吐地回答:“只要你不殺我,只要不會再像今天這樣……我總還是會護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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