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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樓一揮手攔下溫落,對著溫家眾人道:「既然是我做的,為何牽連無辜?」

  齊重山仰天大笑道:「何人無辜?」

  祁樓未理會齊重山,看著溫魏道:「你將我師傅關在了何處?」

  溫魏眼角年輪溝渠不笑自在,彎著眼角顯得更甚,隱笑著將手指向一旁。

  祁樓幾人朝著溫魏所指方向看過去,廣場的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

  當祁樓幾人看清時,眼角猛的一抽。

  祁隱、百徒、商音與鍾離夫婦均被關在一個碩大的鐵牢里,每個人脖頸處都繫著一條帶尖刺的軟鞭。

  腳下僅一條手指粗細的鐵棍支撐著。

  倘若一旦體力不支,必定陷入腳下鐵棍中,幾人的脖子上軟鞭都已隱隱刺入肉里,滲出一些血跡來順延而下。

  只遠遠一眼,也能看見幾人均臉色慘白,唇無顏色,不知道被困了多少天了。

  商醉一看眾人被折磨至此,瞬間怒氣攻心,握著渴血便要上前。

  商醉剛有動身的傾勢,鐵牢內眾人脖子上的軟鞭霎時便緊了幾分。

  祁樓眼疾手快的將商醉生生攔了下來!

  溫落在商醉動的一瞬間身子猛的一顫,這種身體的反應超出了溫落的意識,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見商醉被攔下,這種異樣感又瞬間消失了。

  祁樓陰著眸子,陰鷙道:「我師傅和祁妄呢?」

  溫魏見祁樓動怒,一扯嘴角,漫不經心道:「鍾離晉自知有罪,早已自刎謝罪了。至於那具屍體,在這裡!」

  俞昭一直站在一旁守著商醉,突聞鍾離晉自刎,眸子一緊,眼中血光大盛,狠厲道:「你殺了師祖?」

  溫魏沒有理會俞昭的問話。

  一招手,幾個溫家弟子將祁妄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

  溫魏一手扶在祁妄的肩上狠狠用力一捏,笑意盈盈的看著祁樓。

  祁樓甚至聽見了祁妄骨頭碎裂的聲音,幾乎在溫魏用力的同時一閃身消失在原地,直逼溫魏而去。

  溫魏又豈是無能之輩,見祁樓突然發難。

  只輕輕一扯,便將祁妄帶著離了原地,站在鐵牢頂上。

  臉上依舊掛著戲謔的笑看著祁樓道:「你滅嚴家堡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雲離顛禁術喪心病狂不該存在於世。交出禁術,自毀經脈今日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俞昭暗暗將玉蕭捏在手中,對著溫魏道:「嚴家堡是我一人所滅,與他毫無干係!」

  俞昭此言一出,所有人均紛紛轉頭看向俞昭,四下瞬間喋喋聲起,擠在廣場上的各門弟子交頭接耳的討論聲不絕。

  齊重山冷笑一聲,不屑道:「就憑你?你…」

  齊重山的聲音戛然而止。

  待眾人反應過來去看齊重山時,齊重山已然不在原處。

  廣場上人人錯愕。

  再回頭看俞昭時,皆驚得後退了一步。

  只見俞昭站在原地,一隻手已掐入了齊重山的喉嚨,齊重山瞪著眼腳已離地,整個身子懸在俞昭手中不停的抽搐。

  俞昭將齊重山隨意一丟,冷冷的道:「嚴家堡的人,也正是如此死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素清師太與新崛起的青州魏氏門主魏仲驚得當下變了臉色。

  嚴家堡幾乎人人均為喉嚨被人捏斷而亡,正如方才俞昭所用的的招式一般無二。

  圍著商醉俞昭二人的無名之輩,雖依舊保持著拔刀的姿勢,但已是人人面露驚恐,悄然往後退了一圈。

  俞昭發難的一瞬間祁樓身形一閃朝著溫魏抓去,溫魏好似早已料到一般。

  在祁樓靠近的一瞬間,將祁妄朝鐵牢下方推了下去。

  祁樓一眼瞥見鐵牢下方時大驚失色。

  原來鐵牢里控制眾人的僅是冰山一角,圍鐵牢周圍隱藏的腐屍更是數不勝數。

  溫魏將祁妄拋下,若祁妄落下去便會瞬間被腐屍撕成碎片。

  祁樓顧不得許多,只得半途換了目標,將祁妄一把撈起緊緊摟在懷裡。

  祁樓摟著祁妄還未來得及放下心來,突感一陣窒息,仿佛靈魂被囚禁一般。

  祁樓暗道不好,千鈞一髮之際祁樓低喝一聲:「俞昭!」

  便用盡全身力氣將祁妄拋了出去。

  俞昭飛身接住祁妄的同時,祁樓身上銀光乍閃的鐵鏈已然現行,被套了個結實。

  鎖魂鏈!

  祁樓苦笑不再掙扎,鎖在身上的鎖鏈直刺靈魂,疼痛難忍。

  看來溫魏是將自己的事情了解了個通透。

  待祁樓就快要墜落到腐屍堆里時,溫魏欺身而至一把將祁樓提了起來,鉗制在手裡穩穩的落在一旁。

  商醉見祁樓被束縛,當即變了臉色。

  顧不得胸口灼燒的疼痛,一閃身便要前去討回祁樓。

  卻不想身形還未動得半分,溫落猝然反水,手如鷹爪,五指直接插入了商醉的胸口。

  商醉雖肉身無知無覺,可這正遭受腑珠灼傷心脈的心臟被溫落這一襲,商醉險些一個白眼直接栽倒在地。

  忍著心口劇痛愣在原地看著溫落,眼中儘是難以置信。

  溫落亦然,在失控襲向商醉的一瞬間,溫落瞪著眼驚恐不已。

  恐懼支配了溫落的所有,她想要收回手,身體卻不聽使喚。

  急得眼淚剎時涌了出來,拼命搖頭,語無倫次道:「商大哥…商大哥,不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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