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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看過很多,回謝時眠眼中仍然流淌著驚艷之色。

  「好看。」

  花芝滿意地對她比了一個飛吻。

  每一位賓客都能領到一個伴手禮,在她親手摺疊的白色紙盒中,有一顆珍珠,一個傳統的象徵一輩子的杯子,幾塊海洋星特產的巧克力。

  這幾樣伴手禮在貴族的婚禮上簡直稱之為寒酸,但是那顆珍珠足以抵消最挑剔客人的不滿。

  每一顆珍珠都可以在拍賣行賣出高價。

  謝時眠幾乎是低著血把珍珠往裡面放。

  這一顆太飽滿,那一顆沒有瑕疵,這一顆又太圓潤,不捨得送別人。

  花芝身穿著婚紗在她對面坐下,從落地窗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海景。

  昨天晚上下雨了,此刻海天一色,在遠處有鯨魚噴灑水柱,在天空形成一道彩虹。

  花芝哼著謝時眠熟悉的歌曲,「這些都是多出來的?」

  花芝挑了一顆沒放進盒子裡的珍珠。

  「不想給那些人。」

  「別人會以為謝家快破產了。」

  「那也不想送人。」

  謝時眠執拗地說,很少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能看到婚禮場地已經被布置得七七八八,有一艘巨大的遊輪停在岸邊,沒跟欄杆上都被綁了潔白的花朵。

  穿著婚紗的花芝同樣穿著高跟鞋,在桌子下面花芝用高跟鞋慢慢滑在謝時眠的小腿上。

  謝時眠她偷看了她一眼。

  花芝也笑眯眯地望著她。

  謝時眠:「如果你喜歡這裡,我們結過,可以經常回來或者常住於此。」

  花芝:「但是姐姐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嗎?」

  謝時眠沉默的片刻,她確實有野心,不甘心總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謝時眠的貴族地位就代表著她對這個國家有義務和責任,她需要讓整個帝國變得更好,而不是整日都在談情說愛。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充滿整個洞穴的寶藏不心動,有這些錢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謝時眠輕輕的嗯了一聲。

  在準備好所有伴手禮後,兩個人踏足在金色的沙灘上,海鷗高高展翅飛翔,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一隻膽子大的海鷗叼起了遮陽傘下的薯條。

  然後其她的幾個海鷗像衝鋒艦似的,嗖嗖嗖地把剩下的薯條全部一搶而空。

  花芝牽著她的小拇指,「那姐姐就去干吧,這片海域並不是我的家,只是我的暫歇之地。」

  人魚的柔軟的聲音在海邊迴蕩,謝時眠側頭望著她。

  「姐,你總是太小心翼翼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也沒你想的那麼戀家。」

  「我和你說過,我沒有家人。」

  我的家人只有你呀。

  「其實我當初遇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會把我帶回家,也知道你會對我做什麼。」

  花芝笑眯眯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們人類,特別是你們Alpha的衝動,那你身上聞到了疾病的氣息。」

  「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願意把鱗片展示給你看,願意和你生蛋。」

  「所以並不是姐姐你單方面欺負我,是我一眼相中你了。」

  花芝笑盈盈的話在海風中飄散,飄進了謝時眠最脆弱的內心。

  「海底過於冰冷孤獨,我一直在給自己尋找一位家人。」花芝深情地看著她,「在那天暴風雨的夜裡,我找到你了。」

  花芝展開雙臂,風吹過她的裙子。

  謝時眠上前抱住她了。

  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兩個人的靈魂緊緊貼在一起。

  遠方粉紅色的海豚躍出海面,鹹味的海風吹過臉頰。

  謝時眠在花芝雙唇上親了一下,她的鼻尖貼著花芝的鼻尖,呢喃道:

  「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歡你一點。」

  「芝芝,我的妻子,婚紗很漂亮,我很喜歡。也希望芝芝喜歡我穿婚紗的樣子。」

  ——番外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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