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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也該知道,我三年的自由期馬上就到了。你可願意跟我回大乾朝?”

  “我說過,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天涯海角我隨你一起走。”蘇小小目光堅定的望著他。“只要你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有些人,有些緣分,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球球主動握住她的手,明明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女,手上的老繭比他還要重。“放心,從此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不行。”蘇小小瞪大眼睛。

  球球一怔,“還有我弟弟。”球球笑了,就聽她又道:“還有你的家人,我也會對他們好的。”

  “好!”少年牽著少女的手緩緩走遠了,懷裡小不點兒似懂非懂的看著這一切,滿臉笑意。

  半個月後大船起航回去大乾,蘇小小不解道:“怎麼突然這麼著急回去?”

  “我答應過太子殿下,找到了心儀的姑娘,就要回去做大乾朝的宰相。”

  蘇小小一愣,“為了我,你這是賣|身了嗎?”

  “是啊。”少年攬住懷裡的姑娘,“可惜,不是賣|身給你,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未完待續)

  ps:我不知道有多少喜歡凌旭的姑娘,但我知道肯定有很多喜歡球球的妹子。我們最甜美的小正太長大了,找到了心儀的姑娘,不知道姑娘們可滿意?

  下一個想寫虎子的番外\(^o^)/~

  新書《夫君,來種田》急需推薦票,親們把票都投給新書吧o(n_n)o謝謝

  ☆、番外六:父子or仇敵

  可汗的大帳奢華而空曠,一個人窩在白虎皮的寬大座椅上,少年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可汗,要傳晚膳嗎?”有侍衛官小心翼翼的進來。

  沒來由的一股怒火。

  “滾!”

  “是……”

  大帳里瞬間安靜了,虎子氣鼓鼓的摔了手邊的東西,似乎依然不解氣。猛的拽起身下的白虎皮,氣鼓鼓的踩在腳下,狠狠的踩著,像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在賭氣發泄。

  門外有動靜,虎子心裡一跳。

  像是做錯了事情怕被發現的小孩子,虎子小心翼翼的跑到大帳門口。

  “大汗用晚膳了嗎?”

  是小哥哥。

  不知道為什麼,虎子有些難過。

  明明是爹做錯了事情,幹嘛不理自己?難道他真的不要認他這個兒子了?

  想到剛被捉到突厥之初,聽說了過往的那些事兒,他混帳的寫了一封信去質問……虎子有點兒心虛。

  爹不會真的生氣不管自己了吧?

  起初他還擔心爹來了會狠狠的揍他一頓,一直小心翼翼的躲著。可爹來了有一會兒了,除了跟姐姐說話就是去休息,似乎壓根忘了還有一個自己。

  這樣被忽視的感覺,真的很惱人。

  小哥哥被門衛的侍衛勸走了,虎子在大帳里急的團團轉。

  爹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眼裡像是沒有自己這個兒子似的,難道真的不要自己了?

  虎子有些鬱悶。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好不好?

  當年自己問過,爹還說那些都是噩夢。卻原來是騙自己年紀小什麼都不知道。自己生氣了。寫信質問有錯嗎?爹到底知道不知道,一個人被捉來這陌生的突厥王庭是有多可怕。幸好大哥和小哥哥當時追來了,凌旭大哥和姐姐隨後也到了。不然他一個人在突厥,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那麼需要的就是爹,誰都過來了,偏偏爹沒來,而且一個字的書信都沒有。他寫信回去。也有賭氣的成分。

  他就在想,哪怕爹氣的跑來突厥胖揍他一頓也是好的。

  沒有,什麼都沒有。

  一年多的時間爹就像是把他這個兒子遺忘了。要不是姐姐大婚,估計爹也不會出現。

  越想越鬱悶,虎子賭氣的坐在地上,抱著腿哭了。

  門外又有動靜。大概是小哥哥他們又來了,虎子沒有理會。縮著身子躺在白虎皮上,瘦瘦高高的身體縮成一團,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可憐兒。

  梁守山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虎子感覺到有人進來,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滾出去!”自己是突厥的可汗。誰敢硬闖?

  大帳里半天沒動靜,虎子終於覺察出有點兒不對勁,猛的回頭。就看到臉色鐵青的梁守山。

  “爹!”虎子嚇得一縮脖子,隨即反應過來。爹已經不要他了,頓時有繃起臉,“您還來幹什麼?”明顯帶著賭氣的成分。

  梁守山放下手裡的食盒,挑了挑眉。

  還知道用敬稱,腦子還沒傻。

  說實話,看到小兒子臉上的淚痕,他心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不是不心疼,不是不擔憂。可他也不知道用什麼身份來面對。

  他怕,怕虎子恨他,更怕失去這個兒子。看到那封質問的書信時,他是欣喜的。肯質問,是不是就等於他還肯認自己?

  可是,書信里滿滿的質疑和委屈卻讓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也許,冷靜下來對彼此都好。

  卻不想,這一冷靜就是一年多。

  五百多個日日夜夜,再看到這孩子,梁守山剩下的只是心疼。向來胖乎乎的小兒子,什麼時候瘦成這樣了?虎子向來胃口好,一定是突厥可汗的擔子太重了,這孩子才會這麼瘦的。

  想到他因為賭氣,晚飯都沒吃,梁守山又忍不住心底的怒火。

  滿地的狼藉,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小兒子的傑作。

  梁守山強壓著怒火,“可汗好大的脾氣啊!”他語氣平淡,平淡的讓人感到疏離。

  虎子咬著嘴唇,倔強的看著他,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大帳里的東西摔的亂七八糟的,梁守山索性坐在地毯上,沖兒子招招手,“過來。”他準備好好談談。

  虎子下意識的挪動腳步,突然想到什麼,倔強道:“我憑什麼聽你的?”那口氣,可真夠糟糕的。

  梁守山挑眉,“恩?”

  虎子不怕死的犟嘴,“這裡是我的突厥王庭……”你當客人的,可要有客人的自覺。這裡我是老大,我說了算。

  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梁守山很容易的就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因為理解,所以怒了。

  當爹的,可以寵著兒子可以護著孩子,卻最不能慣著。

  爹的威嚴被一再挑釁,梁守山怒了。

  梁家的規矩,閨女是用來疼的,兒子,那都是用來教訓的。

  虎子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就落在了一個熟悉的位置。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半身一涼……走光了。

  熟悉的位置,有力的大手,變態的姿勢,虎子瞬間慌了。

  “你幹嘛?”虎子掙扎。

  還敢大呼小叫的?

  梁守山怒了,抬起大手重重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虎子“嗷”的嚎了一嗓子。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丟臉,虎子抿著嘴大聲呵斥,“你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口氣惡劣的真是可以了。

  梁守山哼了一聲,還不服軟嗎?

  舉起大手,毫不留情的砸了九下。

  虎子痛的臉都扭曲了,一年多不曾被爹重罰,他幾乎忘記了這滋味兒。

  鼻涕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來。這跟丟臉不丟臉的根本沒關係。任誰被他爹鐵砂掌一樣的巴掌打過,都不能再控制眼淚。

  虎子倔強的咬著唇,眼淚流的很兇。

  又是十下打過,梁守山突然停下了。“為什麼打你?”

  虎子一愣,意外這突如其來的休息。

  “說話!”

  屁股又挨了一巴掌,不重,卻懲罰意味明了。

  十六歲了。還被爹這樣扒了褲子打。虎子頓時臉紅了。

  “不說是不是,找打!”

  又是一組十下,虎子痛的臉都扭曲了。小屁股也紅紅紫紫的,絢爛極了。

  屁股滾燙滾燙的,像是被熱油潑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腫了。

  一來就打人,連句關心都沒有。爹果然是不再心疼他了。沒來由的想到分別前爹把自己抱到房間裡摟著睡了一夜。那樣的溫馨似乎都不存在了。虎子滿心滿心的委屈,頓時哭出了聲兒。

  頭頂一聲嘆息,梁守山收了手。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家長大人抱起哭的哆哆嗦嗦的可憐大汗。寵溺的拍拍他屁股,“還突厥大汗呢,誰家大汗哭鼻子啊?”

  虎子委屈的不行。依然嘴硬道:“也沒誰家大汗被人扒了褲子打的。”居然還拍他屁股,疼死了。

  “呦。還委屈上了。”梁守山好笑,卻故意板著臉,“打你錯了嗎?”看他這一副兇悍的模樣,大有你說錯一句就打爛屁股的霸道。

  虎子縮縮脖子,垂著頭不吭聲了。

  孩子已經服軟了,家長大人自然不好繼續吼著。

  “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賭氣也要有個限度。都當大汗的人了,還這麼任性,誰教你的規矩?”避開傷處攬住小傢伙,讓他趴在自己懷裡,梁守山拖著他被打的紅紅紫紫的小屁股小心擦藥。

  趴在爹的肩膀上,感受著爹一如既往的寵溺,虎子眼淚流的越來越凶,卻安靜的沒有說話,很怕打破這難得的溫馨。

  “恨我嗎?”梁守山突然開口,有些惆悵。

  虎子咬著唇不說話。爹真的不要自己了嗎?都不自稱“爹”了。想到這,眼睛又紅了。

  兒子沒說話,梁守山手一頓,眼睛也紅了。

  孩子這是真記恨了。

  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要說虎子會對他不利,梁守山不相信。怕是孩子傷心了,迷茫了,不知道怎麼是好了吧。

  “記恨也是正常的,畢竟當年是我把你抱走的,還曾想過要殺了你。”他想到當年,虎子看他的目光,是那樣戒備。如果以後兒子都那樣的看著自己……只要一想,他就心口痛。

  虎子蹙眉,嘴角有血跡滑落。

  擦藥的過程其實很快的,梁守山有些悵然。

  大概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雖說做了大汗,也不比在家裡,凡事都要小心……”喜歡嘮叨大概是所有家長大人的通病,梁守山一邊幫他整理衣裳一邊自顧自的交代著,似乎是“臨終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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