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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長空臉上沒什麼表情,同樣十分鎮靜:「老闆,不可能出錯,我爸是個反/德/分子。」

  「也是,」老闆咕噥說,「要不然他也不能不給德國下注。」

  而世界盃正式開始之後,一筆筆豐厚的財富徹底讓高長空感受到了足球的美妙之處。

  我有錢做些別的事情了,高長空想,我得變得特別有錢才行。

  他忘不了自己哥哥在記者面前說的話。

  「雖然我和穆里尼奧關係算不上好,但是我還挺贊同他之前說的話的。」

  「如果我能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俱樂部——哪怕只是乙級俱樂部,甚至是丙級,那都無所謂,我有信心帶著這個俱樂部來到最頂尖的舞台踢球。」

  我保證,你會有一家屬於自己的俱樂部的。

  賭球是一項會讓人傾家蕩產的行為,但是知道答案的人卻並不認為這個行為會帶來什麼災難。

  正相反的是,高長空很感謝老闆打開的便利之門——雖然這似乎並不合乎法律,但是……

  噓,他只是幫他爸爸做事而已。

  「你說得對,小白,一個球員是不能光看球技,還有榮譽的。」

  高飛鳥看著電視唉聲嘆氣,馬拉度納因為服用違禁藥物不得不離開世界盃賽場,而很顯然,他作為阿根廷國家隊的靈魂,他的離開讓阿根廷士氣大減,畢竟巴蒂斯圖坦並不是馬拉度納,阿根廷負於羅馬尼亞,並沒有進入八強。

  「如果馬拉度納能夠……」

  高長空撇了撇嘴,他知道,他哥哥所說的一切都是幻想,而馬拉度納的好與壞在後世也不停地被拉出來供世人討論——還有馬拉度納和貝利,馬拉度納和梅西……反正總會有比較對象的。

  「我以為你們會對德國隊感興趣。」金頭髮的高原先生十分傷心,「我看到你們打的票了,為什麼你們不認為德國隊會得到世界盃冠軍呢?我們有馬特烏斯、布雷默和克林斯曼,你們難道不喜歡克林斯曼嗎?金色轟炸機?」

  「哦,三駕馬車。」

  「事實上,我對奧利弗·卡恩很感興趣。」

  高原仔細回憶了一番:「那個替補門將!」

  再過幾年,你也會對卡恩印象深刻的。高長空在心底說。

  賺錢,最困難的不是從1到100,也不是從100到10000,而是從0到1。

  而世界盃給了時年九歲的高長空從0到1的機會。

  所有人都為決賽中低頭的巴喬感到憂鬱,高長空除外。

  他正美滋滋地點著錢呢。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呢?」高飛鳥困惑地說,「這都夠我訂……一百年的雜誌了!」

  「比那還要多,哥哥,不要小瞧了這筆錢,我要花掉它們,但是只憑我個人的能力肯定搞不來。」

  「這就是你拉我過來的原因?」

  高原先生眼神複雜,他的兒子理所當然地把他面前堆成幾堆的現金推到他面前,聲音雖然幼稚,可是信息量卻很大。

  「爸,我想要台計算機,這些錢都給你,我知道你能幫我帶來的。」

  「一所大學也只擁有二十台電腦……小白,你要電腦來幹什麼呢?」

  當然是找到更多的賺錢機會……高長空腹誹,「我想玩群英傳。」

  「那是什麼?」

  「電腦遊戲。」

  高原愣了愣,把錢抽出一部分,點出來四十幾張紅票子。

  「這些就夠了,但是你們確定不和媽媽說這件事嗎?」

  兩人齊刷刷搖頭。

  廢話,老爸還會幫他們銷贓,甚至幫他們買東西,可是如果高苗女士知道他們拿壓歲錢去賭博,吼一頓都是簡單的。

  更有可能……

  「總之,爸,你一定要幫我們瞞住了啊,要不然我們會死的!」

  「真的會死的,爸爸!」

  這種時候,男孩子們請求的聲音總是格外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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