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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又道:「你親了我,不能說不喜歡我。」

  楚景暄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看著他白淨臉上染上的血,良久,他伸手,抓著自己袖口,幫宋斐時擦了下臉上的血跡。

  他一邊擦著,一邊緩聲道,「宋斐時。」

  「嗯。」

  他聲音像沉重的鐵鏈拖拽,「我母親是精神病自殺的,我父親骨子裡卑劣,我身上流著他們的血,醫學上說精神病是會遺傳的。」

  宋斐時心口一陣疼,他沉默了兩秒,然後紅著眼睛,故意問道,「現在兩個男的也能生孩子了嗎?」

  「……」楚景暄怔了下,喉間一陣酸澀,「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會遺傳,我以後可能會犯病,宋斐時,你願意跟這樣的我在一起嗎?我現在賺了挺多錢了,以後如果真的遺傳了,說不定能治好,如果沒有治好,你可以跟我分手,我把錢都給你。」

  他說著,頓了下,空氣安靜了好幾秒,他才終於問道:「要和我試試嗎?」

  宋斐時用力抹了下自己眼睛,他用通紅的眼睛看著楚景暄,有點凶地道:「誰家談戀愛是奔著分手去的?」

  然後他吸了下鼻子,又道:「把試試去了,把分手去了,我就跟你談。」

  楚景暄看著他,沒說話。

  宋斐時:「說話啊。」

  楚景暄依舊沒說話,但覆上他的唇,吻了他。

  纏綿的吻間,宋斐時忍不住還是想要一個回答。

  他聲音被碾得斷斷續續,纏纏綿綿,黏黏糊糊,他問,「我們……在談了嗎?」

  楚景暄:「嗯。」

  第27章

  兩人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吻著吻著,楚景暄有點著火。

  宋斐時感受到了,但他還惦記著楚景暄身上的傷,他面上有點熱, 推了推楚景暄, 「你的傷口, 要處理一下。」

  還有這客廳, 都被砸成這樣了, 滿地的玻璃渣,要叫人來收拾下, 要不然很容易扎傷人。

  楚景暄略略鬆開他,聲音聽起來克制而平靜,但眼底眸光擭人, 他道:「看著嚇人而已, 沒什麼傷口, 都是他的血。」

  宋斐時看著他額頭破開的一道口子,無言了幾秒,心想楚景暄真是睜眼說瞎話。

  他固執道:「醫藥箱在哪?你應該有專門的醫生吧?叫醫生來看下?」

  楚景暄拗不過他, 起身,去拿了醫藥箱,「一點傷口而已,用不著叫醫生。」

  他說著, 將醫藥箱放到宋斐時面前, 打開, 從裡面熟練地找出幾樣處理傷口的藥品。

  宋斐時見他拿的那麼熟練, 忍不住想,是不是之前經常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沒有問, 只是夾著碘伏棉球,小心幫楚景暄處理破了皮的地方。

  他幫楚景暄處理傷口的時候,楚景暄沒有發出一點「嘶」聲,就好像一點都不會疼一樣。

  但越是這樣,宋斐時心底卻越是難受,他不由像大人哄小孩一樣,輕輕吹了吹傷口。

  這樣的舉動,楚景暄第一次體驗,因此宋斐時輕輕吹他傷口的時候,他怔愣了下。

  他不由看宋斐時,只見宋斐時眼眶微紅。

  楚景暄伸手,撫了撫宋斐時的眼尾,輕笑,「又不是多大的傷。」

  宋斐時看了下他,沒說話,他心想,那要怎樣的傷,才算大的傷?

  他沉默著幫楚景暄處理完了傷口,楚景暄也打電話,叫了人來清理客廳。

  一切弄完後,已經很晚了。

  楚景暄看了下時間,抿了抿唇,問道:「在這過夜嗎?」

  兩人雖然說已經在談,但畢竟才剛剛確定關係,提到這些,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宋斐時看了下他,輕聲「嗯」了下。

  他感覺自己昨天故意擠進楚景暄房間,跟楚景暄同睡一張床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不好意思。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他是洗了澡過來的,但這會是夏天,這麼一折騰,再加上身上也沾上了些血,於是他又重新沖了個澡。

  楚景暄拿了自己睡衣給他,洗好出來,能明顯看出楚景暄的睡衣比他大了一個號。

  他上了床,楚景暄去了浴室,過了會楚景暄出來,宋斐時怕他傷口沾了水不好,又幫他重新處理了下。

  一切弄完後,楚景暄薄唇輕動了下,然後道:「睡覺?」

  宋斐時卻垂了垂眼睫,然後又看他,「我想……看下你紋身。」

  楚景暄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個,微愣了下,但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紋身,以及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以後都會被宋斐時看到的。

  楚景暄看著他,無所謂地笑了下,「好啊,你看,但說好,不要難過。」

  宋斐時對他的話有點不解,但轉念一想,可能是怕自己看了覺得這三年的分開有點可惜?

  他看了下楚景暄,像小孩討要大人糖果似的,「我知道你紋的什麼。」

  楚景暄有些縱容:「哦?什麼?」

  宋斐時耳根微熱:「綠絨蒿,是不是?」

  楚景暄看著他,在他唇上很淺地親了下:「對。」

  明明只是碰了下唇,但或許是因為那份溫柔,或許是因為楚景暄背後的紋身,宋斐時被他這樣一親,耳根有點熱。

  他挪了挪身體,將楚景暄的睡衣從背後掀起。

  楚景暄微微弓著背,漂亮的肌肉線條在後背上起伏,而後腰處,覆著藍紫色的綠絨蒿,花瓣寬大纖薄,艷麗而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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