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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澄俞看著剩下的也不嫌棄,直接就吃完了那大半碗的面,用帕子擦了擦嘴之後他挑眉望向黛玉,「怎麼這些日子不見又客氣起來了,之前不是說了不必這麼稱呼我麼。」

  黛玉沒成想對面人居然會說這個,她倒是又別過眼神去不看徐澄俞,半晌後才吐出一句「始舟哥哥。」

  吃完了東西,徐澄俞也兌了溫水來給黛玉說,「漱漱口吧,你唇上的口脂剛才擦掉了,漱了口之後是不是還要補上?」

  黛玉接過水用袖子遮掩著漱了口,但是她望著梳妝檯倒是有些憂愁地說,「剛才也沒留意是用了哪種口脂,不過這也不礙事,雪雁和青棠她們估摸著也用了些東西了,還要勞煩陛下叫她們進來一趟。」

  徐澄俞卻起身到了那梳妝檯前,他看了一會兒後拿起一個金色的小管子說道:「是這個,不必叫她們進來了。」

  現代口紅的構造也不怎麼難,林慕月之前是沒想起來,現在看著宮中準備給皇后的禮物和嫁妝,她點撥了幾句自然有匠人能造出來類似現代口紅造型的口脂。

  徐澄俞就算是不關注母親是如何梳妝的,但是他也看過和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用的,「看這個,底下標註了顏色了,宮牆紅,這名字也是母親的風格。」

  黛玉起身湊過去看,她接過徐澄俞手裡的東西擰出了一點膏體確認顏色,「果然是這個顏色,那就不勞煩雪雁和青棠啦。」

  不勞煩雪雁和青棠自然是要勞煩旁的人,徐澄俞比黛玉高出不少,他又從妻子手裡拿回那一小管口脂,小心地塗到了黛玉的櫻唇之上。

  塗好了口脂徐澄俞卻有些曬然地對著黛玉說,「看著簡單,但是我這手卻是在抖,有些塗出去了。」

  用指腹幫黛玉把唇角的一抹殷紅擦下去,摸了一下手上留著的胭脂卻讓那抹紅色在手上暈染開了,徐澄俞頗有些不好意思。

  黛玉對著鏡子瞧了瞧,自己到妝檯前用小刷子勾勒暈染了一下唇上的胭脂,回過頭去看徐澄俞正在看自己手上沾染到的紅痕,她笑著說,「這次不熟練下次不就好了。」

  兩個人之間的這個小插曲一過,不多時外面也有宮人來稟,「陛下、娘娘,前面的宴席已然備好,可要起駕過去?」

  結婚要舉辦婚禮自然也要有喜酒,按著原來的規矩,其實皇帝應該在皇后出閣的時候就賞賜給皇后母家宴席。

  但是徐澄俞覺得這樣的規矩無趣,他這是從岳家娶了黛玉來,這樣賞賜來賞賜去沒個意思,不若效仿民間婚禮習俗擺喜酒請親朋同樂。

  當然若是非要較真,當下能在禮法上高過皇帝並非是他臣子的也只有兩宮太后,但是徐澄俞今日宮宴上請的人也都是宗室的近親和重臣,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親朋滿座了。

  因此當皇帝皇后兩人穿著喜服出現的時候,眾人行禮之後也有破罐子破摔的徐澄倫直接起身「挑釁」了一下兄長。

  「皇兄大婚,自是大鄭之福,惟願皇兄與皇嫂琴瑟和鳴。臣弟敬皇兄」,徐澄倫的這句祝福的吉祥話兒算是開啟了一個閘門,接下來康郡王等人也是有學有樣,盯著皇兄越笑越叫人心中發涼的笑容一杯一杯地敬起了酒。

  飲下了最後一杯酒,徐澄俞心裡第一次覺得這麼些弟弟是有些討厭,雖然他不能把他們分到各地去,但是過陣子也是有得是活兒需要人干,這些弟弟正好像是一個個蘿蔔去填那些坑。

  正想著,就有以靈妤長公主為首的公主們也起身向皇兄和皇嫂獻上新婚祝福,但是公主們卻更加貼心,她們自己祝酒卻表示皇兄剛才喝了許多現在再喝恐傷了龍體,妹妹們選了新鮮的果子奉給皇兄解酒。

  徐澄倫被妹妹們的「背叛」擺了一道,他震驚地望向了領頭的大妹妹靈妤,收穫了對方一個得意的眼神。

  林慕月自然也是把這一幕看到了眼裡,她和兒子比起來倒是比兒子酒量好一些,現在拎著酒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見酒壺空了想叫雲夏去再取一壺。

  雲夏看著自家娘娘在這兒藉機開酒戒,她微笑著看向娘娘,接過酒壺之後也送上了一盤鮮果。

  今日這場宮宴賈府的眾人也在,賈母作為榮國公夫人和皇后的外祖母,她的席位除開親王妃、郡王妃和各位公主,被特擺在了命婦中的第一位,賈敏則是在母親之後位列第二席。

  見到了公主們如此,接下來的宗室自然也不敢再叫皇帝飲酒,徐澄俞又受了幾位宗室和重臣的祝賀之後也是正式宣布開宴叫教坊司的人進殿獻藝。

  等到樂人們翩然起舞的時候,徐澄俞也是小心地牽著黛玉的手去了階下和岳父母以及妻子的外祖母說話。

  林海現在是無可爭議的國丈,只是徐澄俞這個做女婿的是個皇帝,所以林海這個做丈人的在女婿面前的威嚴到底要打個折扣。

  如今看著這小子牽著自己女兒的手過來,林海雖然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都要雙眼冒火了,但是卻還是要主動行禮。

  當然徐澄俞也沒有那麼沒眼力見兒,他趕緊制止了岳丈向自己行禮的動作,反而是自己拱手說道:「雖是君臣,但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小婿還待帶著玉兒來向您問一句好。」

  林海心情複雜,他看看女兒又看看女婿,最後還是吐出一句,「陛下不必向我問好,只願陛下歲歲如今朝,記得今日大婚時娶了微臣女兒的心情,日後對著玉兒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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